第37章 城头变了大王旗(1/1)
听到刘凡的亲口陈述后, 鲁旺财兄弟俩同时猛然打了个哆嗦,剩下的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 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此刻, 他终于明白刘凡为什么不设埋伏了, 也明白了刘凡为何一直不肯逃走, 因为刘凡是当世第一天医。 根本没必要。 亏他还敢跟刘凡对抗, 还扬言要灭了刘凡全家, 如今看来分明就是以卵击石, 就是个笑话。 鲁家的天,崩了。 汉市这座城,要换姓了。 良久, 鲁旺财才颤颤巍巍的说,“刘……刘爷,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我鲁家也错了。如今,我儿鲁灌已死,得到了惩罚。求刘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还有我鲁家吧!” “砰砰砰!” 说完, 鲁旺财磕起头来, 每一个,都很响亮。 见状, 鲁家三大精锐经过短暂的愕然后, 也纷纷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雪狼社,黑鹰社,和豪猪社,这些全是混混,不少人更是吓得尿了裤子,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就连八年前,名震汉市,让整座城市闻风色变的十三太保, 这一会,也全都丧失了勇气, 仿佛身上的力量, 被神魔一瞬间抽干似的,软绵绵的,也扑通的跪在地上磕头。 一时间, 整个龟山之巅, 上万鲁家阵营,全都跪下, 只求刘凡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网开一面?” 刘凡看着磕头的鲁旺财,指着杨兰的尸体,“杨姑娘和我非亲非故,也非朋友,只是和我聊过几句天,你虐待她不够,还割了她的胸,甚至杀了她。” “我想当时她一定很痛苦,很绝望吧?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网开一面,放过她呢?” “我岳父岳母一家,只是寻常百姓之家,也没怎么招惹你,你却设局坑光了我小舅子的钱,害得他们家家破人亡,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网开一面呢?” “我家附近的拆迁价市场价是起,你却叫人压低到2000一平,真要是卖给你了,我父母,我二弟,还有我小妹,你叫他们住哪去?那时候,你可曾想过网开一面?” “除此之外,还有我妻李双儿。她原本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这一生,我能够遇见她,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我被人陷害入狱后,她为了救我,四处奔波,最后被人骗财,还被污蔑成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到最后不堪忍受风言风语,跳楼自杀。而骗她的那个人,据陈龙交代,就是你鲁旺财。” “那时候,你可又曾想过要网开一面呢?” “不,你没有。你统统都没有。” “不仅没有,你做的还越来越绝,呵呵……” 刘凡越说,声音越冷, 最后冷到整座龟山之巅的温度, 都降低到了冰点。 明明是夏末, 山顶上不少地方,却起了霜,很冷很冻。 而鲁旺财听了这些话后, 浑身上下,被冷汗湿透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 他自个都差点要尿。 直到某一刻, 他终于扛不住彻底崩溃了, 结结巴巴的求饶,“刘,刘爷,我有罪,我真的有罪。但您妻子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要是不——” “砰!” 闻言, 刘凡一脚把鲁旺财踹倒在地,踩在他脸上,双眸如冰,死死地瞪着鲁旺财, “迫不得已?你都说你是汉市的主子,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能让你迫不得已啊?” “有!当然有。不过他不是汉市的。” 鲁旺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只是骗了她的钱。造谣污蔑她的是魔都天家的人。” “天家,在魔都可是第一世家。我,我鲁家祖上就出自天家!” “我们鲁家表面上看起来是汉市的主人,实际上……实际上我鲁家只不过是魔都天家养的一条狗啊……” “刘爷,您妻子的事,我真的有罪。但污蔑她的事,我真的没做过啊。这点,您可要明鉴啊……” “天家那个人是谁?”刘凡没想到又冒出个魔都天家, 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问道。 “天家小公子天十!”鲁旺财说出这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凡冷声盘问。 “具体……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不过……” “咔!”一脚踩碎了鲁旺财一排牙齿,刘凡冷声问道,“不过什么?少墨迹,说!” “不过有一次天十喝醉酒后,无意间提起过一句,说……说他坑您妻子,只是顺带,真正的缘由,好像……”鲁旺财眼皮子偷瞄了眼刘凡, 见刘凡的脸冷如冰霜,慌忙说着,“好像和您有关!” “我?” 刘凡一怔。 五年前,他下班后,被唐勇陷害。 后来入狱后, 他跟随师父修炼,成了狱王后,曾经拜托人打听过唐勇的一切。 可得到的结果是唐勇入狱不到半年,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线索断了,他的案子,也成了一桩悬案。 从那时候起,他没再关注唐勇。 没想到五年后的今晚, 害死妻子李双儿的凶手鲁旺财居然说,妻子的死,和自己有关。 怎么会这样子? 天家,远在千里之外的魔都, 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去过魔都, 更别提和天家的人有来往,甚至过节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 “还有吗?” 刘凡质问。 “刘,刘爷,我我知道的,全全说了。真的,真的全说了。求求您,放我一马吧!” “只要您不杀我,我我鲁旺财可以发誓,从今往后,整个鲁家唯刘爷您马首是瞻!” “求刘爷放我们一马吧!” “我们愿意奉刘爷为主!” “请刘爷开恩啊!” …… 一刹那, 整个龟山之巅,都回荡着鲁家阵营的乞求声。 一声接着一声, 汇聚一块, 仿佛要冲破这黑爷的云层, 直达九霄云之外。 “哈哈——” 然而刘凡却冷笑起来。 好一会, 他扫视了眼上万鲁家阵营的人, 目光所到之处, 鲁家阵营的人无不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冷汗淋漓,大气不敢一出。 心里充满了莫大的恐惧, 仿佛那一道目光,就是一把砍人的利剑, 只要准许, 就会落在他们的脖子上, 让他们的脑袋和脖子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