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六十三）（1/1）

两人的感情成倍增长，一直到过年的时候。 寒假分别的前夕，镜流搂着渊明的腰，眼泪汪汪的不肯分开。 “干嘛……之前假期分开也没哭啊？” “没……没有。” 镜流在他胸膛处蹭了蹭。 她就是想着，过年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外面鞭炮炸响，孩童欢笑的时候，他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房子里是怎么个想法…… 镜流越想越难受。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因为他的难过而难过的。 “没事，没事。” 渊明不知道镜流为什么哭，但是他明白，女朋友难过是要哄着的。 “没事……没事。” 渊明轻轻亲着她的耳朵：“不哭……不哭。” 镜流仰头揪住他的衣领：“我不管……你跟我们回去过年！” 过年对于夏国人有多重要。 “阿流……我都说过好多次了。” 渊明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我和你回去过年，你父母会怎么想我的家人？会不会觉得我的父母是个不合格的父母，从而从我们的亲情关系推断出我的感情淡薄。” “你想的太多了。” 镜流撇了撇嘴：“而且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不是我想的太多了，是因为我想和你有以后，所以我得想的多，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以后等到互相了解之后再聊，那是另一回事了。” 渊明摸了摸镜流的脑袋。 惨，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卖的。 可能某些大事的时候卖卖惨，会引起对方父母的同情或者心疼。 但是在过年这种几乎全夏国人都会团圆的时刻，人需要的只能是坚强。 渊明亲了亲她的眉角：“别说什么自由不自由，婚姻是创造出第三个家庭，但是和上方的两个家庭密不可分，这不是反抗，而是彼此的考虑。” 互相考虑彼此的感受，和反抗是两种模式，这是会延续的。 这种教育，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长久的。 镜流不想那么多。 镜流现在就是难受。 和渊明在一起之后，她少了不少理智。 镜流红着眼眶。 “乖。” 渊明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过年，过完年我立刻就到你面前，而且你们不是还要来番柿这边看看嘛。” “那你亲我一下。” 镜流仰头。 渊明笑着低下头，吻上香软的唇。 …… 年三十。 别墅这种东西……太空旷。 渊明轻轻端着酒杯，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饭菜。 “炒的不错。” 他轻笑一声。 外面鞭炮炸响，为静谧的夜渲染出热闹的氛围。 欢声笑语。 真不错。 渊明向后靠了靠。 手机视频准时打响。 他看了看。 是镜流。 这丫头……还真是迫不及待。 渊明将手机卡在支架上，对准了桌子和自己。 视频接通，镜流的脸出现在镜头那边。 “新年快乐！” 白珩很快挤进来：“渊明！看得见我吗？” “看见了。” 渊明笑着摆摆手。 几个人都在。 “应星，你穿红色挺好看的。” “是吗？” 应星倚在沙发后面，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我还觉得不好看呢。” “好看的，很适合你。” 渊明笑呵呵的：“新年快乐，诸位。” “给你看看我们的饭菜哈。” 镜流举起手机，翻转过镜头。 茶几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嘿……我的饭菜也不错的。” 渊明将手机调低了一点：“全都出自本大厨的手，味道绝对有保障。” “你做了几个菜啊。” 镜流盯着桌子。 “六道菜，多了吃不完……虽然这些也吃不完。” 渊明笑着：“你们的菜可真丰盛。” “大人在那边喝酒呢，我们五个小孩一桌。” 镜流轻笑：“你说，要是他们知道白珩那么能喝，会是什么感想？” “哈哈哈，肯定 惊讶的要死。” 渊明眨了眨眼：“你吃完了？” “没啊，刚开始吃，给你打个视频，让你看着我们五个吃。” 白珩从旁边探出脑袋。 “唉……你们也太残忍了吧？” “你明天过来吗？” 镜流眨了眨眼。 “嗯……明天过去看看你们，后天番柿开始上班，后天带你们过来。” 渊明点点头。 “过年也不休息吗？” “过年是作者加更的时候，没法休息，大部分编辑都选择在家办公，不过也会有几个到这边来。” 渊明说着，从桌子上夹了一块红烧肉：“红烧肉啊……我今天尝试了一下魔都那边的做法，但是太腻了，我不太喜欢吃。” “我觉得北方那边的……也一样腻。” “都挺腻的，一两块还行。” 渊明撑着脸：“肥嘟嘟的。” “渊明，你要是这么吃下去，你也变的肥嘟嘟的了。” 镜流笑眯眯的。 “那姐姐会嫌弃我吗？” “嗯~” 镜流眼睛眨巴眨巴：“我考虑考虑吧。” “肤浅的女人，你就看我的脸。” “嗯……我看的是内在，胖起来的大多数都不自律。” “那还好，我没胖。” 渊明摸了摸肚子。 腹肌还在呢，还好还好。 “你们今天晚上都在这里住吗？” “对啊。” 镜流点点头：“今天晚上过后，明天再过一天，大人就要忙事情去了，我们几个自由处理时间。” “嗯……挺好的。” “渊明。” “嗯？” “等到你明天来了，我们带着你去我们总去的那个树下面看看。” “好。” 渊明笑着点点头。 视频挂着。 那一头他哥弹了消息。 【渊泽：和女朋友聊天呢？我打视频都没接。 渊明：嗯，和女朋友聊天呢。 渊泽：行吧，新年快乐哈。 渊泽：别的不说了，你也烦，给你来点实际的。 渊泽：【转账：元】 渊泽：吉利吧？ 渊明：【已收款】 渊泽：我操，你领钱比你回消息都快。 渊明：那当然了，谁和钱过不去。 渊泽：呵呵。 渊明：退朝。 渊泽：陛下，臣退了。 渊泽：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渊明：梦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 渊明第二天一早没有第一时间赶往镜流家。 【渊泽：不是哥们……你认真的？ 渊明：认真的……我第一次去女朋友家，开什么车才能就是……不那么炫耀。 渊泽：你走着去最不炫耀。 渊明：那不是显得门不当户不对了吗？ 渊泽：你就随便开点啥呗，人家家里也不是没有钱，那么几辆车还是买得起的。 渊明：那行，我开你那辆了。 渊泽：哪辆？ 渊明：白劳，不开太炸眼的了。 渊泽：行。】 渊明松了口气。 他之前……虽然隔着电话和镜流的父母聊过两句，也都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但是面对面，这还是第一次。 他得好好准备一下。 ……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镜流几乎是飞奔着过去开了门。 “看看看……看这个样子。” 白珩指着镜流：“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需要男朋友，什么自己绝对不会恋爱脑，嘿。” “因为遇到了对的人啊。” 应星轻笑一声。 镜流的父母也站了起来。 这好歹是自己的女婿，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你看你女儿。” 镜母笑呵呵的推推镜父：“开心点，别老是拉着脸。” “唉……” 镜父叹了口气。 看看自己女儿现在这一副爱意上头的模样他就头疼。 大门打开，渊明站在门外。 “新年快乐。” 他点点头，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又转头将身后的那一堆东西提了进来。 “我想着，大家都在这边，就提了些水果过来，第一次来也没敢买太贵重的东西，就是一点心意，希望各位叔叔阿姨收下。” 渊明对着室内的几对父母鞠了一躬。 “哎呀小渊。” 镜母笑着迎上来：“你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拖鞋就在这呢，早就预备好了，快进来。” “好。” 渊明笑着：“家父家母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飞到国外去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镜流说叔叔偶尔会抽一根烟，您也是知道的，我给叔叔买了一条烟，然后这还有两瓶酒。” 渊明拎着东西走到茶几前面。 “丹枫说，这么多年他也放不下架子，一直都找不到机会给叔叔阿姨送点什么……” 一圈东西送完，渊明坐在沙发一边，轻轻松了口气。 好紧张。 和对家公司一起开会都没这么紧张过。 尤其是……镜流的父亲一直盯着自己。 “你看小渊这……刚过完年就赶过来了，小流，还不给小渊倒杯水！” 镜母瞪了镜流一眼。 镜流撇了撇嘴，拿过茶壶给渊明倒了半杯。 “谢谢。” 渊明对着她笑。 两人相视而笑。 “嗯……” 镜父两只手撑着腿。 他也紧张。 女儿的男朋友第一次到家里来，双方都紧张。 也就是镜母现在还能随意点。 “那个，小流啊。” 镜父轻咳两声：“你们先去外面玩玩，我和小渊单独聊两句。” “爸……” 镜流抓着渊明的胳膊。 “没事。” 渊明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叔叔又不会为难我，放心吧，正好我也想和叔叔阿姨说说话。” 镜流还是有些不放心，盯着镜父看了好半天，直到他露出求饶的表情才站起身离开。 “唉……” 镜父又叹了口气。 这小棉袄算是破大洞了。 外面吹的还是飓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