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8章 时间和长生的礼物(1/1)
“没问题的,”池加奈看了看环顾四周的人群,微笑着道,“你们带大家去房间放置好行李,之后我带大家在一楼看看,再从长廊去餐厅,一个小时能够打发过去。” “好的,夫人。” 莉迪亚松了口气,转身安排人帮忙搬行李。 池非迟收回看接骨木林的视线,侧头对池加奈低声道,“晚一点,我想去舅舅房间看看。” 池加奈微微点头,同样以很轻的声音道,“在你睡觉前,我会带你过去。” …… 古堡是三层加哥特式塔楼建筑。 主楼一楼是公众活动区域,二楼有大书房和小待客厅,还有主卧室和家里男性的房间,三楼则是家里女性的房间。 客人的房间被安排在长廊另一边,同样把男女楼层分得一清二楚。 就算简不在这里,那个英国老管家和莉迪亚还是按照规矩分配着房间。 考虑到灰原哀可能要一个人住在主楼三楼,池加奈在两人安排时,把越水七槻和工藤有希子也安排到了主楼三楼。 到这里来的女客只有这两个人,老管家考虑了一下,还是点头照做了。 一群人看过装潢华丽的大厅之后,又跟着送行李的佣人去看各自的房间,再到一楼大厅汇合。 池加奈带着一群人在一楼四下转着,沿路介绍了活动区域。 “整个一楼都可以自由活动,二楼是主人家的书房、小会客厅、卧室,三楼是女性房间,男性在三楼楼梯前止步,虽然是很老旧的规矩,但这也是绅士礼仪哦,没有女孩子在披头散发出浴室的时候,想被站在走廊间的异性看到……” “这里是一楼的待客厅,”池加奈带着一群人进了大厅旁边的房间,打开了电灯开关,微笑着看向几乎铺满一面墙的欧式大窗户,“窗户正对着花园,采光很好,明天白天我们可以来这里休息。” 待客厅里铺着暗红色厚地毯,和大厅相接的地方并没有安置着房门,看起来十分宽敞。 雕饰精美的天花板上垂下水晶灯,角落里放置着钢琴,壁炉前摆着茶几和皮质沙发,在靠窗的地方也摆上了沙发和高背椅,绝对足够接待三十多人。 其他人进门后,粗略看了待客厅里的布置,就被墙壁上的一幅幅油画所吸引。 “这是庚斯博罗的作品吧?”工藤有希子看到沙发旁的一幅油画,走上前打量了两眼,转头跟池加奈分享,“我之前去美国拍电影的时候,和优作在一个投资人家里看到过庚斯博罗的作品,他的作品多是18世纪的英国上层人物,喜欢画全身肖像,把人物放在风景前,而且喜欢人物不拘形式的灵动姿态,对吗?当时那个投资人说,庚斯博罗有一批作品被英国贵族们买下并收藏起来了,其中就有一幅他女儿的画像……” 池加奈微笑点头,“这幅画是家母买下来装饰待客厅的,确实是庚斯博罗的作品。” 其他人也纷纷走到自己感兴趣的油画面前,低声交谈。 “这是乔治-英尼斯的作品,他总能把风景画得这么明艳自然,光影交错……” “天呐!这是拉斐尔-圣齐奥的画作吧?” 池非迟自进门后,视线就被门边墙壁上挂的一幅画吸引,除了听到拉斐尔-圣齐奥的名字后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油画,此外,视线都粘在那幅画上。 拉斐尔-圣齐奥的画以‘秀美’着称,人物秀气,场景优美,当年仙蒂很喜欢拉斐尔的绘画风格,还曾托人向拉斐尔求过画,希望拉斐尔能帮她们蒙格玛丽家的守护神画一幅画,还对着骨头跟他说起,如果是拉斐尔来画,一定能把他画得很好看。 对方回复说——拉斐尔听说是一位快百岁的老太太向自己求画,惊讶又高兴,认为得到仙蒂的认可是一件幸事,当场就答应下来了,只不过他手里有其他绘画工作,大概需要半年就能够完成,等完成之后,会受仙蒂邀请去做客,并且为仙蒂画一幅画。 是的,那一年的仙蒂已经是个老太太了,得到回复之后,万分欣喜地等了半年,最后等来的消息却是——拉斐尔返家之后发高烧,由于医生认为拉斐尔只是感染风寒、没有重视,拉斐尔已经不治身亡。 那一年,开春的季节里,仙蒂坐在花园里,委屈得像个快一百岁的孩子,对着骨头挂坠碎碎念,一会儿有些凡尔赛地感慨生命已逝,一会儿又遗憾拉斐尔为什么不在返家前来蒙格玛丽家,这样说不定她可以把拉斐尔治好。 他当时只有无语。 说实话,当年的医疗水平也就那样,哪怕到了仙蒂这一代,诊断、用药、治疗方法也粗糙得可怕,其他医生不行的事,蒙格玛丽家未必能行。 不过,基于仙蒂对拉斐尔画作的喜爱,如果拉斐尔在发烧前期就到了蒙格玛丽家,仙蒂大概会万分重视,给拉斐尔灌下一肚子又一肚子的汤药,那样拉斐尔说不定真的可以活…… 死去的人无法复活,着名画家也是一样,好在,仙蒂的注意力很快被后辈们吸引,‘没能为守护神留下好看画像’这件事,终究没有成为仙蒂的遗憾。 在仙蒂去世后,也只有他才会想起那年坐在花园里的老太太和她口中埋怨的遗憾了。 时间是一位残忍的主宰,而长生则是可以违逆时间、却也难称仁慈的存在,在某些时候,它们一样残忍。 总之,他对拉斐尔的了解,都来源于仙蒂对拉斐尔作品的喜爱,并未真的见过拉斐尔本人。 而他眼前的作品,又是时间和长生送给他的另一份礼物,一份他说不上是好是坏的礼物…… 越水七槻发现池非迟对墙角的画感兴趣,好奇走到池非迟身旁,刚抬头看清墙上的画作,隐约听到衣服下的骨笛似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嗡鸣,伸手把黑绳从衣领口拉出,低头看着骨笛坠子。 池非迟也听到了那一声嗡鸣,转头打量着越水七槻手里的骨笛,怀疑骨笛快成精了,“越水……” “啊?”越水七槻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向池非迟时,右手把骨笛坠子放下,向池非迟投去询问的目光,“怎么了吗?” “伱戴着这个坠子以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池非迟问道,“比如像刚才这样,骨笛突然发出声音来。” “你也听到了吗?”越水七槻低头看了看坠在衣服上的骨笛,“以前好像没有过,刚才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