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弟姐妹·闲聊(1/1)

打那之后,还未大婚的柳如兰就已经将自己带入到了姐姐和嫂子的身份中,对于陈琦关怀备至,完全不逊色于颜皇后这个当妈的。 陈琦对于柳如兰也是非常的尊重,完全将柳如兰这位未来的大嫂和颜皇后放在了同一个维度之上。 老话讲长嫂如母,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言归正传! 陈琦和陈环走回到前厅,众人起身相迎。陈环摆手示意众人落座,他则是带着陈琦走到了主位之上,让陈琦坐在了太子妃柳如兰的座位上。 在场的皇子皇女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陈琦从小生活在东宫,备受颜皇后和太子陈环的宠爱,虽非嫡出,却也胜过嫡出了。 加上所有人都知道,整个内宫现在都是人家陈琦一个人养着呢。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们在陈琦这里是又吃又拿,那是啥都短了,哪里还有脸去争什么位置。 或许是在场的人太多了,所以众人都没有谈论什么具体的问题。只是闲话一些家常,聊一些京中趣闻或者是地方秘事。 兄弟姐妹这么一大家子,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是没显出什么生疏来。 突然,二皇子陈琼看着陈琦,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道:“我可都听说了,三弟现在可是有财神爷的美誉。整个内宫的吃喝用度,有近四成都是靠三弟养着的。” “前些天,我来大哥府上庆贺,带的礼物也不算太寒酸吧。”陈琼看向陈环,像是要从陈环那里获得一个答案。 陈环当然不能驳了自己二弟的面子,赶紧点头道:“不寒酸,不寒酸,很慷慨了。” 结果,陈环的话并没有能安慰到陈琼,傲娇的瞥了一眼陈琦,整个人像是在老醋坛子里泡了三十年似的,浑身泛着酸味。 陈琼:“结果我刚到没一会儿,人家三弟派来的送礼的人就到了。” “好家伙,那礼单一开头就将我眼睛给迷了。” 陈琼没有说话,来了个大喘气,这可把在场等着听后续的人给折磨坏了。 本就性子有点急,和陈琼一奶同胞的三公主陈琉璃急着问道:“啥呀?你倒是说啊?别大喘气啊!” 陈琼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这个亲妹妹:“说了以后,除了能吃味,还能有啥用。” 陈琉璃本就是个急脾气,哪里能忍得了陈琼的只说半句话。起身走到陈琼身后,单手就勒住了陈琼的脖子。 在场的众人看着一对兄妹在那里耍宝,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陈琉璃:“你到底说不说。” 陈琼一副怕怕的表情,伸手拍了拍陈琉璃的胳膊:“好好好,我说,我说。” 等到陈琉璃松开后,陈琼才无奈的继续开口:“那礼单的第一行就是白银一百万两。” 听到陈琼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惊恐的看向了陈琦,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在场的所有皇子,皇女都是有例银和俸禄银子的,供他们的吃喝用度和日常花销。 其中,俸禄银子加例银最多的就是太子陈环和二皇子陈琼;太子陈环的例银是每个年一万两,俸禄银子是每个月五百两,满打满算,一年下来也不过收入一万六千两。 至于陈琼,他每年的例银是六千两,他现在领任西境指挥使,一个月的月俸是三百两,满打满算,一年下来也不到一万两。 所以,陈琦送给陈环的一百万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陈环不吃不喝不用六十三年才能存够这一百万两白银。 至于陈琼嘛,就得用个一百来年了。 陈琦出手之阔绰,简直让在场众人叹为观止啊。 陈琦无奈的耸耸肩:“大哥原本的用度就不太阔绰;那点俸禄银子,刨除必要的用度外,剩下的那点钱,也就够大哥和大嫂的日常花销。” “以前,大哥大嫂两个人相依为命,钱少点也就少点了,大不了一天三顿饭改成一天两顿饭也就是省下来了。” “但是,大哥大嫂此次添丁进口,那多余出来的花销,就不是一两顿饭能省出来的了。” “这孩子可是咱们中元陈氏的嫡长孙,大哥的嫡长子,必要的彰显身份的东西,该置办的也得置办了。” “我对这些事儿不太熟,也不知道该买些啥,送些啥;与其花时间去了解,花功夫去采购,不如直接给大哥钱。让大哥按照自己的需求自己采买不更合适吗?” 在场众人听到陈琦的话,纷纷点头应是。 陈琼本也是自嘲一下,耍个宝,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会真的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肉也是分薄厚的。就算是至亲之人,关系也是分亲疏远近的。 陈琦和陈环亲近,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当年颜皇后心善种下的善因,如今结出了善果。其他人就算是有千般不愿,百般不舍,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况且在场的所有人,谁没在困难的时候找太子陈环接济一下。少的数百两,多的数千两。 只要他们张嘴了,陈环就从来没有拒绝过。所有人都知道陈环宅心仁厚,是绝对不会为了那点黄白之物就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翻脸,生气的。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从哪个方面讲,他们都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陈环笑着说道:“好了。陈琦这钱说是给我的,入得也是东宫的私库。但是你们真的有用钱的地方,做大哥的还能少的了你们的?” “再过八天就是孩子的满月宴了,咱们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花功夫给你们送请柬了。到时候你们自己上门,知道了吗?” 众人笑着冲陈环行礼道:“是,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众人又在一起闲聊,嬉闹了一会儿,眼见快到正午时分了,这才纷纷起身告辞。 倒不是说陈环抠门,不请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吃饭。只是现在东宫作为太子妃养胎的地方,实在不便被惊动。大家都是自己人,必要的体谅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