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沉浸在梦乡（1/1）

“你想得太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就是想找我要上班的时机收点好处吧！我要告诉你，这行不通。人我找到的，想收就得我来。”惊动起来的王老怒吼道。 面对这突然的变化，赵老大笑了，“何必争这称呼的先后。一起一起过去吧，先想办法带回这个人再说。” 中医为何渐渐没落了呢，不就是因为聪明而又努力的人难以发现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苗子，在他们眼中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这边高婶跟她的儿媳妇有点犹豫不决，饭菜是别人挑好为自己准备了，但是吃完就被当作疑犯似的看着不让走的意思是干什么？只是来看生病，并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嘛。 与此同时，孙洪兴正在午睡。 38这是一个关于师父和工作的融合？ 当高婶领着这两位医学泰斗前往四合院时，孙洪兴正沉浸在梦乡，睡得特别熟，高婶几番敲门他才苏醒过来。 还好孙洪兴跳动正常，并没有起床气，打着呵欠开了门，开了门还有点困惑，只见到了高婶，“婶，您刚才不是送妻子去看医生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说话之间还让开了门请高婶进入家中。 现在这个门采用的是样式，所以孙洪兴打开了半个门。他没看到旁边被挡起来的两位医生。但是这没关系，高婶明白还有别人存在，赶忙介绍道：“王主任，赵院长，请你们两位进去，孩子的身体不适，二位稍作宽容。” 至此，孙洪兴才恍然大悟有人来访，刚开始还以为是高婶为了给他送药以供研究使用，并没有过分客气地把整扇门拉开。 无论王老先生还是赵老先生都没有介意这轻微的小动作，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会有客人到访，这就像是他们无预约地来了家中。 尽管半扇开门的行为稍嫌粗浅失礼，但是孙洪兴反应快速，展现出礼貌姿态邀请宾客进来，并为他们倒了一杯水。 再加上高婶称谓的提示，孙洪兴猜测到两位不期而至的宾客的真实身份。“两位前辈见谅，家中平常并无客人来访，所以并没有备茶。” “没关系，”王老头对喝什么不挑，他来主要是为了见一个人，“听了高大婶的描述，你是洪兴对吗？” “是，姓孙名洪兴，”现在的孙洪兴就如同小学生接受老师提问一般认真回答，坐着十分规矩。尽管外表看似淡定，但他内心其实极度紧张。 这两位老人都是接近古稀之人，作为医疗行业的资深从业者，平日经常与人打交道，接触的人众多，所以对孙洪兴的紧张情绪表现得一览无遗。王老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友善态度，“别太紧张，我只看看能治疗宫寒症的少年的模样，听闻你的医学技艺传承自家族。” 孙洪兴仔细想了想才回应，“说是传承有些牵强。自从生下来之后就没有跟父母生活过，所有的医学技巧都是自学成才。部分源自父母留存的医书，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在图书馆阅读所学来的。” 这两位老年医学家对视了一眼，虽然仅仅是个简单的询问，但对于孙洪兴的评价更为正面起来。完全凭借自学达到了现在这一成就，他们想了解如果获得系统全面的专业教育和指导后，他的潜力究竟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同时，根据两长辈的看法，并非家族的医学成就更高才是优势——这说明孙洪兴此刻仿佛一张未被墨水沾染过的纸张，具备扎实的基础能力与潜力，正适合吸收并传承他们的技艺。 “那么，允许我叫你‘洪兴’好吗？”王老继续与孙洪兴进行交谈。 在孙洪兴并未明确了解二长辈来访目的的情况下，并无所谓，毕竟自认未做过有违背医疗伦理的事情，故对此感到困惑也无妨，更何况拥有与前辈深入交流的时机，他感到十分宝贵：“完全可行。您尊姓大名是？” “在下一介草民，王乐亭，现任京城中医学院院长。” 尽管孙洪兴先前已猜出这些长辈身分非凡，当自我介绍的语句脱口而出时，还是让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因不出意外，高考结束后，他将踏入这所学校成为学习一分子。 “哎呀，称呼院长就行，不必客气。请多关照哦。” 孙洪兴头装憨厚，摸头笑道。“王老，不瞒阁下说，我明年打算报考的就是中医学院。” 此言一出，换得了王老如同见了智障一样的笑容，“真的是吗？哈哈哈！咱们学院还真的相当不错哦。嗯哼！” 接下来则是赵老感到焦躁之时了，倘若再沉默下去，年老的一少将就此确认师生之名。这怎么行呢？纵然是多年的老友，遇见了好苗子也不能轻易放过，于是发话，“老弟，那我也就直呼你的‘洪兴’好了吧。” “没问题，不知道前辈您的名号是……” 由于有机会与王老同行，孙洪兴预判这二人的身世亦非寻常之人，因此争取认识的愿望不难猜测。 “在下名为赵炳南，目前执掌京城中医院院长一职。您直接称赵老就是了。” 此时的孙洪兴表情又变为谄媚，“高大娘带人过门诊时似乎请了两个医生，一个便是中医学院的老教授和院长，这表明我在未来的学习及工作上有无忧无虑了吗？” “当然有道理的，咱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您提出一个建议……你明白的，是关于我们的传承事宜。洪兴先生，请您听听我有几个想法想要和你交流。” 孙洪兴听到这话，便迅速收起先前的表现，对高婶此举动感到迷惑不解——难道这仅仅是个例行检查的普通就诊过程，却被她请动了两方高层？这不意味着以后我在学习或工作的路途上已不再有顾虑吗？他连忙答道，“好，我洗耳恭听。” 至于赵老的话题——他在询问孙洪兴之前如何对待高婶婆婆病症处理的逻辑和方式。“我记得王师兄提起你说，你自己对那位高太太的小姨子所患宫寒症状已了如指掌，同时也知道了温补饮品可以化解。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径直给她开药？这个问题让我很好奇。” 面对这一连串问题，尽管略一思索孙洪兴最终仍决定诚实作答。\"赵前辈，对高的家嫂所患之寒凝症，我确信有九成可能能够治疗痊愈；然而，在剩下的这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我却不愿去冒险。\" 谈到这，孙洪兴跳望了望坐在对面的赵教授与王教授，他们两人脸上露出的神情显见有所犹豫。然而，即便如此，孙洪兴仍旧决定坚持把想法说出口：\"我并非缺乏作为医者的责任感，只是现在自己的职位限制我无法承担这种风险。我目前仍是一个还未考取正式执业资格证的乡村医生，任何冒险行为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名誉尽失，严重的话，还可能直接影响今后的职业发展。 自三岁时起接触医术，到现在已经近十二个年头，虽然不敢说自己从未有过懈怠之心，但我能够确信在这十二年期间内，每日用于研习时间绝对不少于五个小时，这样长的积累岂是因为一时的侥幸心理或是不确定性便可舍之？一个毫无确切把握就去自己数十年职业生涯的病，我实在不能轻率决定。 至今已满十年，在面对病患时，我坚持不做毫无把握的事情。即使是在多年后的今天，尽管对家里的大嫂病症处理，我若未掌握万全之计，也可能不会立即下决心，原因就在于此时的身份已经得到单位和资质的认证，纵然遇到几个难以救治的情形，社会公众也相对给予了一定的包容度。 医者与病人间本就不需多言——一个医者无法包揽所有病症，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所谓的不治之症。问题是，目前的情况之下，病患们对我的耐性与将来几年后的相比显然不同。换个比喻，同是一个患者在情况未明，倘若赵老师医治未果，则患者与患者家人可能会觉得疾病复杂；但如果交给我，那么他们或许仅认为我医术尚待磨砺，抑或是误判为一位普通的草台医生。 因此，对于当前情况，在非百分百确凿之前，我绝对不予患者下药的政策，便是出于这样的考量——即使是有九成就算把握的事情我也选择不行动。我尚需为那些万一的结果承担后果。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的岗位上，总有一些病症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经历过现代医疗体系教育洗礼的我深知——一个患者的任性有时足以毁灭一颗前途无量的新星。我绝不将自己置于那样的风险之下。 诚然，每个医人都明白，不可能包治百病，只要能治愈九成病例，便已足可成为一位卓绝的医者。「最后的那一成交错我选择不触碰」——对不起，如果无法救助，那便是天意如此，而非选择逃避责任。「这句话反映了孙洪兴某种程度上的「决绝」。尽管，我们知道在前一世的经历让他深深了解，作为医者与人生命之间的关系，面对生死抉择的压力之重。」在这六年的工作经历中，他从医的学生阶段跨越到住院医、主刀医生的角色，期间累积了近六年的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