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1/1)
孙洪兴心中明白,在半个世纪后的社会里,易中海这类善于发表空谈却没有实际行动、爱多嘴的人物恐怕会被社会唾弃。但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好玩的目标—让何雨柱对自己的父亲有更深的认知了解,特别是那种没有水平却又爱瞎逼逼的形象比对待何雨柱更为直接,更为简单的破坏。 以疑惑的声音,他接着发问:“你提及他说过对你做了些什么,我很好奇他都为你解决了哪些问题?我听说当年你父亲与寡妇离家出走后,他确实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工作职位,并给予了你机会,而在实习期间的最低收入至少达到18块5角。按照通常理解,这一金额应已足够维持你的生活所需了,那他还需要再做什么才能被称为对你有益呢?”于是,孙洪兴故作深思的模样,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孙洪兴血性流露,“你口中说的‘帮助’,难道仅仅是指他常在他耳边诋毁父亲的行为吗?”看到何雨柱震惊的样子,孙洪兴忍不住露出笑容,“看来我没猜错,原来你也非常怨恨父亲?” 听到这话,何雨柱的面容凝固,咬牙说道:“哪能不恨,父亲怎会狠心抛弃自己和女儿。” 其实,极度的恨恰恰映射了极致的爱,尤其是亲人之间的感情更是如此。孙洪兴仿佛在无可奈何中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作为孩子的你并没有资格去怨恨你的父亲,说起来怨恨,应该是雨水这个身份更加适合表达情绪才是合理之事。 你的父亲在离去的那时年龄并不大吧,至少他仍有超过三十年的人生等待他。你考虑过他为什么要寻找新的归宿吗?或许你可以设想,自今日始,连续三年你都无法找到合适的生活伴侣,你会接受这种选择吗?你当然不会同意。 而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父亲所做的已经远超过期待——他教会你生活的技能,为你提供一份能够立足的职业,也为你构筑了一片安心的小天地。那,你还期望获得什么呢?” 假如当年他没有离开,你的工作岗位或许便无法出现;且如果他最终将寡妇娶进家中,你能拥有的宽阔宅院或许就会变得拥挤不堪。据说那位寡妇带有几个孩子,若你的住处只有原来的两间房屋,是否确能满足如此家庭的空间需求?再者,那么多名家庭成员只需一人工作,能否确保足够的经济供养?尽管他愿意为你和雨水增加些许关爱,这背后岂不仍受到那个所谓的继母的控制与影响?如不,则家中的矛盾难免升级到冲突的地步。 设想若你对他的抉择持感激之情而非愤慨之意,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他的出走之举是为了给予你们最好的机会——一个稳定的工作以及一处充裕居所的留念——因为你确实是亲生骨肉,且是他所能珍藏的一切中最为核心之物? 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对其抱有怨怼之心,相反应由雨儿拥有这样的情感,毕竟彼时她的年岁仅几岁,失去了亲生双亲及同辈兄姐的支持与关注。 大锤子,今年已迈入成年之岁(注:“年过二十”实乃夸张表达,实际年事应更年轻),个体不应唯我独尊。你也应当学会思考,反思为何自己的双亲做出如此牺牲与努力。绝大多数父母对子女都是爱意满满。而从你父亲的角度来看,他显然将你们二人的幸福置于首位。如果选择卖掉工位及房产而不管你的死活? 再则说,你幸运的是,你的父亲重新寻觅到生活的意义在你16岁时才发生,尽管母亲早已先于你们共同度过一段时光。你毕竟还曾享受到父母亲情的抚慰与温暖,这是我永远不可相比的。然而我不同的是,在出生几个月即被父母遗弃的环境中长大,与他们共享时光不足半年,乃至我几乎忘记了他们的面庞。我甚至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留恋之物,比如照片等遗物。从这个角度考虑,也许更该怨愤? 然而我期望能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烈属之家的荣誉只象征某种精神认同,但又有谁能真正渴望这份荣誉胜过生命呢?怎么可能将两相权衡?” 随后,孙洪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这些道理原本不该我来讲述,它们理应出自那些深明大义、经验丰富的老者之口。显然,你在寻找指引的过程中并未听到真正的智慧与见解。 当然了,我不是要求你就按我的方式思考事物的正误与否,只是想让你看到世界并不独独属于你一人不幸。如同烈属这样的情况在我这般未曾见过亲人面孔之人之中屡见不鲜。可他们绝没有像你这样抱怨自我,我也不例外。” 仅仅是由于今日心境不错,所以主动与人倾谈了这许多,仅此而巳。孙洪兴抛出了一个问题,“是否还有什么想探讨的话题?如果何雨柱有所期待的话还可以,若否,则自己仍有事务待处理:阎埠贵带来的鱼类需要置于空间中的水渠里饲养,另外还需在空间中栽培瓜果。”孙洪兴心里虽有一番逐客之感,却并未阻止何雨柱抓住这次机遇与之多交谈一些。 毕竟,在易中海以及聋老太太的面前不曾有过这样的对话内容,“如果有兴趣的话,请说来。”既然何雨柱希望分享一些此前未曾与任何人谈及的思绪,孙洪兴决定继续这场会谈,“那我想聊聊昨日会议上的事项。”皱着眉头的孙洪兴意识到,昨天会议上的事务不算众多,但她决定随意开启谈论话题,“让我们换个方式看待:你是厨师,有人尝过你的菜并评价菜品糟糕,但仍然要求你经常烹饪;若遇到这样情形,你有何行动?” 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必定是一顿拳加的反击”,何雨柱起身表达。“哪怕对方请求多次,我也绝不会再为他服务第二次。”何雨柱的行为体现了事未亲及自身,则可置身度外的原则,“嘿嘿,确实是如此,作为厨师,无法容忍他人批评其手艺。同理可证,我是医生,就能容许他人评价我技能不足了吗? 自从贾家前来看诊共计5次之后,患者不但未支付医疗费反而贬低我的治疗能力,即使我的病情没有痊愈,这些举动与厨师遭批评后被邀请定期烹制菜肴有何区别? 在南锣鼓巷从事医生职业多年,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你虽未寻我医治,却理应听闻关于我的评价。有人未曾被我看痊后就来复诊的情况,又或者是我看的病情始终未能好转,那么为什么贾家人能频繁来此就诊? 我一直坚信我的诊疗技巧并非天下一流,因此除非我确信有足够的把握,我才敢承担诊治患者的重任。同样地,我一直对自己的技能有明确的认知,在当前年龄尚不具备参评医疗师资的条件。 但是,我对自己的医疗才能有着明确的评价:明年的参评机会将给予一个明确的结果,并且据闻我今朝已师门,导师即是四九城医学院校长。 试问如果如贾氏家族所指斥的,我真的这般不堪?我的导师是否会亲自造访并将其收为座上宾?” 在贾氏家的事情被讲完之后,孙洪兴给出了何雨柱几分钟的思考时间。有时候,没有亲身经历一些事情很难真正地理解它们的本质。而何雨柱能否从中明白这一点,并不在孙洪兴的考虑范围之内。 尽管如此,在何雨柱还没有来得及深入思考的情况下,孙洪兴便接着开口说:\"关于贾氏家族的情况就是这样了,现在让我向您解释一下昨天为何我要对易中海施加特别的关注。尽管易中海口口声声地高谈阔论道义和仁慈,但在我认为他只是一个典型的伪善者。 在讨论了易中海昨天为何召集全体会议之后,你应该能轻易看透其真实意图了吧,一是为了在我面前展示强势,二是利用‘互帮互助’为由头为贾家人筹措捐款。不过我对易中海的定义并非仅限于此,关于‘互帮互助’的概念,我想我已经解释得足够详细了。如果你对这个定义仍有疑惑,我愿意邀请你多请教其他人对‘互帮互助’的认识。不过,我们现在主要聊聊这个词本身——“帮助”。 事实上,这个‘帮助’是个主观度很高的词语。以我们日常的例子来说,想象一下你的妹妹常到你家中用餐,那是因为你自己愿意接纳她的。我可不曾向任何人提出要求,是否也要给予她相同的待遇让其他人也接待你的妹妹用餐,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同样道理,易中海希望给予帮助的行为应该仅出自他的自发想法和行动,他有什么理由他人效仿呢? 易中海的,也就是贾东旭,不仅与他是师徒,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更是他未来的依靠对象,某种程度上就像他的一位‘养子'。他们两个家庭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构成了同一关系,这一点在医院的老一辈成员当中是为人所熟知的。 那么,我想问问,昨天下发生的这些行为算什么呢?从轻微的说法上来看,可以说是滥用职权谋取私利;从严重的角度考虑,那就是欺诈行径的典型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