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1/1)

说到最后,方槐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把赵云川心疼坏了。 “槐哥儿,你忘记了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你这样的长相在我们那里算是顶顶帅的。” 古铜色体育生! 不只女生喜欢,男人也喜欢。 行情不要太好! 只是因为现代和古代的审美,所以这种绝世大帅哥要被人嘲笑丑,天理何在?! “你骗我的吧?”方槐显然不信。 明明所有人都觉得他长得不好看,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怎么到了夫君那里就变得好看了呢? “我骗你干什么,句句属实!” “我家槐哥儿也不需要跟别人去比较什么,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现在就是我眼中的西施!” 方槐吸了吸鼻子:“西施是谁?” 这个朝代跟历史上的朝代不一样,这里并没有西施的故事。 “……西施是个大美女!” “我不是姑娘家。” “这是个比喻,意思是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明白了!” 看着那诚挚的小眼神,真的很难让人不相信呀。 “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被旁的人勾走,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是眼睛多瞎呀,才会放着你这个大宝贝不要,去找别人!” “大宝贝?” “没错!” 两个大宝贝,他都是极为喜爱的。 “那行吧,你好好在县城读书,我会努力在家里赚银子的。” 即便心里还是很惶恐,但方槐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赵云川勾了勾嘴角,伸手捏了捏方槐的脸,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怎么,真的不打算跟我去县城呢?” 方槐的眼睛猛地一亮:“我也能一起去吗?” “不然我买院子干什么?书院是可以住宿的。” 方槐搂着赵云川的脖子,吧唧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难得有些撒娇的说了一句:“夫君真好。” 黑皮体育生撒娇,有几个人能遭得住?! 反正赵云川不能,他简直心动死了! 吧唧! 赵云川也笑意盈盈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有多好?” “特别特别好!” 夫夫俩现在都没有睡意,又说了一些以后在县城的安排,越聊越起劲,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鸡鸣声,两人这才沉沉睡去。 熬夜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起得晚。 直到日上三竿! 段温书早早就来了方家学习,顺便吃早饭,可吃早饭的时候赵云川没起来,吃了早饭之后还是没见他的身影。 在背了一个时辰的书之后,还是不见人来。 段温书有些坐不住了,还不起还不起?! 难不成真要等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来? 还考不考童生了! 他以前都没敢这么晚起来过! 段温书起身,他要去叫赵云川起床,两人一起读书时,他比较有动力,一个人的话……总是想要偷懒,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刚出门口,就看见了方大山,方大山正在院子里摆模具,模具是还没有凝结的肥皂。 “你干啥去?”方大山随意问了一句。 段温书:“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去叫川子起床,一起读书。” 方大山向前一步拦住了他,阻止:“别去,川子这两天劳累了,让他歇着。” 这是白桂花的吩咐,不让人打扰他们小夫夫睡懒觉。 “他劳累了个啥?” 方大山轻轻咳了两声,掩饰性地说道:“前天你婶子生产,他们夫夫两个熬了一晚上,估计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你就让他们睡吧。 读书很重要,但一个健康的身体更重要。” “好吧!” 段温书耷拉着脑袋,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他虽然很想把赵云川叫起来,但也不能真的如此不懂事,只能佝偻着身子回了堂屋,继续读书。 子曰:今天中午吃什么呢? 摇了摇脑袋,不行不行,不能走神! 子曰:也不知道我的将军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砚台那小子有没有照顾好它! 该不会我回去的时候它已经老死了吧? 听说蟋蟀的寿命很短,活得最久的也不会超过一年,算算,他养将军也养了好几个月了吧。 一早上,段温书没怎么背书,一直在东想西想,直到吃中午饭,终于在饭桌上看见了夫夫俩。 他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们俩昨晚偷牛去了?” “没有啊,我们昨天晚上耕田去了。” “大晚上的你耕田?”段温书十分无语:“你开什么玩笑呢?” “是你先开玩笑的。” 段温书:…… 这个人嘴巴还怪厉害了嘞! 低头扒饭,不说话了,反正他也说不过。 福婶子也是跟他们一起吃饭的,她是一个喜欢说话的性子,此时也控制不住的跟大家开始聊起来。 她先是笑着打趣了一句:“段少爷,你一个没成亲的就不要打听人家夫夫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了你也不好意思听。”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不懂,等以后成亲就懂了。” 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这件事情,而是转移话题。 “你们知不知道陈氏的事?” 赵云川和方槐对视一眼,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接了一句:“啥事呀?” 说到这个,福婶子就特别有精神。 “陈氏她怀孕了!” 赵云川装成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啊?真的?谁的呀?” “还能是谁的?王癞子的呗!” “那她岂不是要改嫁?” “那不能够!”福婶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孩子没保住,小产了,王癞子打得!” 赵云川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两个人确实干仗了,不过是在床上干仗! 想必昨天晚上定是非常激烈,不然陈氏也不会肚子疼,痛了胎气。 “你们是不知道,王癞子不但无赖,还打女人,陈氏的手脚都被她给打断了,身上连一块好地都没有。” 方槐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只是埋头吃饭,福婶子倒没看出什么异常,反正方槐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倒是赵云川,心理素质极好,还非常自然的接话:“真的吗?” “千真万确!” “没想到那王癞子那么凶残!” “可不是!”福婶子悠悠的叹了口气:“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陈氏就回来了吗?”方槐突然抬头问。 他们昨天只是打了手脚和牙,按理说是不会出人命的,但在此之前,陈氏流了很多血。 他怕伤上加伤,陈氏一不小心就会嗝屁。 “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啥要紧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估摸着以后也生不了了。” 方槐松了口气。 一说八卦,福婶子的嘴就闲不下来了:“你们说陈氏会不会改嫁给王癞子?” 也不等大家回答,她就是一阵分析,还别说,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 赵云川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 福婶子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见得多了,好多东西自然而然也就懂了。” 除了福婶子,大家并没有将陈氏的事情放进心里,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福婶子又带来了最新消息。 “王癞子和陈童生打起来了!” 也不等大家问,她就噼里啪啦地说起了来龙去脉。 因为陈氏受伤,陈旭以为是王癞子动的手,所以找上门想让对方赔一笔医药费,王癞子不承认自己动了手,不给,反而陈氏是弄死了他的孩子,要让陈旭赔钱。 这一言不合,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听说连村长都惊动了。 赵云川终于有了几分兴趣:“谁赢了?” “王癞子赢了,还赢的轻轻松松! 你们是没瞧见陈童生变成了啥样?以前多英俊的一个小伙子,现在瘦的跟个骷髅架子似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别说王癞子能打赢他,就连我一个妇人,赢他都是轻轻松松的。 那什么赛神仙可千万别碰,忒害人了。” 福婶子虽然喜欢八卦,但是活干的也是极好的,只是偶尔会抱着十斤在门口跟那些妇人说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说了一下孩子洗三的事情。 按照田枣村的习俗,孩子洗三不会大办,但还是要请亲近的人过来热闹热闹,小孩子阳气弱,热闹一般可以吓退身边的小鬼邪祟,让他们不敢造次。 家里三个男人都是面面相觑,唯一的女性还在屋子里坐月子,这些事情自然只能他们来张罗。 赵云川不好意思的说道:“福婶子,我们父子三个也没什么经验,还得你多提点提点,要准备什么你说一声,我们去张罗。” “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帮忙。” 谁让他们家连一个年长的女长辈都没有呢? 不得不说,方家的人口也忒单薄了。 两代人家在一起也不过五口。 接下来,就说了一些关于洗三需要准备的东西。 于是第二天,赵云川又没能和段温书一起学习,段温书可不爽了:“学习怎么能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你不要这样子自己的学识好就懈怠,府试可比县试难的多。” 赵云川也知道,可是他能怎么办,家里每个人都在忙,他也不能偷懒吧。 “我明白,但我真有事儿。” “什么事?” “家里明天要办十斤的洗三宴,我上午要去镇上置办东西,下午要去请人帮忙、借东西,还要提前准备明日要用的。” 段温书:好像真的挺忙的。 可是他一个人真的没什么学习的心思。 “那我帮你吧。” 早点干完,两个人也能早点学习。 赵云川点头,免费的劳动力也不用白不用。 方家最近接了一批肥皂的订单,量很大,方家父子在不间断地做肥皂,田禾则是在打扫卫生。 明天要办洗三宴,家里自然得大扫除一番。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碌。 “桂花在家吗?” 门外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熟悉的让人厌恶,如果方槐没有听错的话,是她外祖母,老白氏的声音。 方大山也蹙起了眉头,第一感觉就是:晦气! 白家的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这次来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没眼力见的,不知道咱家不待见他们呀?” 想想白家之前做的事情,方大山都觉得膈应的慌。 还想换婚?!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院门没有锁,听见里面没人应话,老白氏自己就推门进去了,身边还跟了一个白氏。 方槐面色不善,猛地站起身来:“我却将人赶出去!” “我去!”田禾道。 赶人这种事情让他来就好。 他拿着扫把上前,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是谁?” 面前突然出现的丑人吓了她们一跳,老白氏差点白眼一翻,去见太奶,白氏也差点尖叫出声。 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丑了,又丑又恐怖。 方家怎么会有如此丑的人? 等等…… 这是方家吧? 婆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同样的疑惑。 应该是的吧,脑袋又往里面探了探,就看见了在院子里坐会儿的方大山和方槐。 老白氏的声音十分激动:“槐哥儿,外祖母来了。” 听见这话,方槐连脑袋都没抬一下,继续低头做活儿,那模样十分冷酷,仿佛全身上下都在说:这里不欢迎你们,快滚! 但老白氏自动无视。 她高高在上的对田禾说道:“你看见了,我们是这家的娘家人,快让我们进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老白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是娘家老太太,你不让我进去。” “嗯,不准进去,你们赶紧走,要是不走的话,我拿扫把打了啊。” 关于白桂花和娘家的那些事,田禾也是听过一些,对于这些人,她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你算个啥东西?赶我,你凭啥赶我,我可是白桂花她亲娘,槐哥儿,你快说句话,难不成你真的要让这个丑人把我和你舅母赶出去!” 方槐终于开口了,他薄唇轻启:“赶出去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 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