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一本日志(1/1)
遗迹深处。 数瓶丹药整齐地摆放在一起,另一旁则放着数道典籍,全都已经落满灰尘。 “奇怪,那些荒兽刚刚都在此处,这些丹药和典籍怎么没有丝毫被损坏的痕迹?” 秦雨生面露疑惑,那些荒兽仿佛是等到他们到来后才苏醒过来一般。 而南宫瑜此刻却已经拿起了一个瓷瓶打开,淡淡的丹香飘散而出,一粒金色的丹药出现在他手中。 “破婴丹!” 南宫瑜面露喜色,秦雨生也被吸引过来,他看到南宫瑜手中的金色丹药,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这破婴丹可是能够帮助金丹期修士突破瓶颈,提升结婴成功率的珍贵丹药。 这丹药不知经过多少岁月,药力已经逸散不少,但似乎仍有中品的品质,可想而知,其当年必然是达到了上品的品阶。 “恭喜南宫小友,这破婴丹对你来说可是大有用处。”秦雨生笑着说道。 南宫瑜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破婴丹,眼底露出坚定之色。他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再加上这破婴丹,结婴的机会无疑会大大增加。 “秦前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秦雨生摆了摆手,道:“无妨,这破婴丹对我来说并无太大作用,自然归南宫小友所有。” 秦雨生轻笑一声,开始打量起一旁的一众典籍,“竟然是元婴期功法?” 秦雨生略微惊讶,不过想起之前那遗迹之中出现的可以直达虚神境界的功法,又稍显平静。 他有着听风阁传承的元婴功法,也不宜再转修他法,此物于他倒是没有太大作用,不过却也可以借鉴一番,触类旁通。 秦雨生将这部功法收入储物戒之中,等出去后再拓印一份给南宫小友。 他看向下一本玉简,玉简之上,刻着四个古朴的篆字《龙象天功》。 “龙象天功!”秦雨生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动。 这部功法乃是一部元婴期的炼体功法,修炼之人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才能修炼成。 他虽然不需要这部功法,但他听风阁中不能没有,收下。 秦雨生伸手摸向下一道玉简,这本玉简不像是记载的功法或法术,更像是一本日志。 他心中一喜,之前的遗迹还从未遇到如此之物,只是隐隐猜测这巨麓之渊的众多遗迹都是来自一座早已陷落的修仙大宗。 南宫瑜此刻也注意到了异样,起身来到秦雨生旁边,面露疑惑,“前辈,这是……” “这似乎是一本日志,或许记录了此地的一些历史。” 秦雨生缓缓说着,玉简在他手中展开。 “太元历年,我以五灵根的绝世天资拜入凤天宗,那些只有二三系灵根的师弟师妹们羡慕坏了。” “太元历年,凭借天赋和努力,我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完成了筑基。” “太元历年,凤天宗一位元婴长老正式收我为徒,并赐予我一部强大的功法《九凰御天诀》。” 秦雨生和南宫瑜皆是心中一震,这上面的东西有些太过惊世骇俗。 看其上所述,五灵根竟是最好的修行天赋? 这和如今修仙界的认知完全相反,他们更是从未听闻有哪个五灵根之人能够修炼到元婴境界,金丹都是少之又少,更多的连筑基都是问题。 “三年筑基,真的会有如此存在?” 南宫瑜神色惊骇,在他南宫家丹药管够的情况下,他修炼到筑基也花了十五年,这人竟然只用三年就完成了? “上古时代,自然与我等如今的情况不同。这太元历,似乎是二十万年之前所用的纪年法……” 秦雨生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二十万年前,听闻那时灵气相当充沛,无数天骄辈出,天材地宝随处可见。 秦雨生继续阅读日志: “太元历年,宗门派遣门下弟子前去剿灭荒兽,我也随宗门弟子出发。” “太元历年,海域一旁的荒兽已被清除干净,一同前往剿灭荒兽的同门也因此战死不少。” “太元历年,我成功结丹,成为宗门之中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备受宗门重视。” 南宫瑜目露震惊,这什么妖孽啊,这才修炼了三十多年吧?就结丹了? 秦雨生注意到南宫瑜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淡定。 “太元历年,宗门准备对一座古老遗迹进行探索,我随同宗门长老前往。” “太元历年,经过长达十年的探索,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座古老的阵法。” “太元历年,经过不懈的努力,我们成功打开了这座阵法,进入了遗迹之中。” “太元历年,遗迹深处突然出现荒兽潮,我们被荒兽包围,不得已只能退守。” “太元历年,遗迹深处突然出现了一群实力强大的荒兽,一度将我们逼入绝境。” “太元历年,长老施展秘术,将我等全都送出了秘境,自己却留在了遗迹之中……” 二人慢悠悠地查看着,这日志主人似乎在这之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隔了百年之久才重新开始记录。 “太元历年,历经百余年,我终于成就元婴。” “太元历年,荒兽大举入侵我真源域领土,它们从一处无灵之地而来,仿佛源源不绝。” “太元历年,我凤天宗联合其他诸多宗门,共同抵抗荒兽入侵。此刻我也终于知晓,荒兽来历。” 所以这种完全不需要灵气就能成长至不弱于金丹乃至元婴修士的荒兽,究竟是何来历? 他们只知这荒兽喜好灵气稀薄之地,灵气充盈之地几乎见不到踪迹。 而灵气稀薄之地,修行资源一般都相当稀少,几乎没有修士去往那种贫瘠之地,所以也就没有修士去关心这种生存于这种地方荒兽。 因此,对于荒兽的认知,他们也相当有限。 二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探究之色,偏偏这日志主人没有在此处写上荒兽的具体来历,简直卡得一手好文。 无奈,二人只得继续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