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雅昕在你心里算什么(1/1)
林登下车查看事故,捕捉到零星中文,应了一声。 车子又以迅雷之势撞上去,直到抵到柱子上。 “来开会还是泡妞?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犯浑?再骚扰她,报废的可就不是你租来的这台车了。” 蓝眼珠里充斥着不可思议,林登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凌天晔也下了车,虽然矮几公分,但气场两米八,戳着林登胸口,“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怎么就你学不会?这么蠢就滚回去好好学习,少做春秋大梦!” 小雨淅淅沥沥,但正值下班高峰,不少人看热闹,偶尔传来几声喝彩。 凌天晔得意挑眉,摸着刺猬头,今天的他帅爆了好吗!!! 林登要报警,盛南伊正好走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凌天晔前来邀功,“伊伊,听说他欺负你,已经教训过了。” 好好一辆保时捷卡宴报废了,还有人冒雨围观,盛南伊很难有好脾气,“除了惹麻烦,你还能干点什么?” “我哪里惹麻烦,我这是为你出气!不就一辆车嘛,我赔!” 盛南伊直叹气,这哪儿是一辆车的问题。 林登也朝她走来,一辆黑色宾利迅疾驶入,拦在他面前。 车里的人他认识,上午演讲过,两家公司业务相近,他还想找时间深入聊聊。 凌天晔像玩铅球扔到自己脚上,直接跳起来,“傅承屹,你凑什么热闹?” 男人一脸云淡风轻,俊朗如月。 左臂随意搭在车窗上,腕上的百达翡丽折射出冷清的金属光芒,冷静克制。 “我的事,好像不归你管。”傅承屹回得轻描淡写。 面色如水平静,只是目光幽深,隔了十几米也能把人看穿。 三车堵在门口,人走不动,车也不便,雨越来越大,围观者越来越多。 从主路拐进来的车堵在路边,不耐烦地直按喇叭。 保安和接待无措地望着:就很无语,哪个也惹不起。 生怕被抢占先机,凌天晔上前攥住盛南伊手腕,“盛和大厦刚开了一家法餐厅,巴黎来的主厨,去尝尝?” 盛南伊只觉得心烦,绷紧了下颌线,凌天晔立马改口,“你要不想吃,那我送你回去?” 盛南伊直接气笑了,“我是没车还是没司机?劳烦各位来接送?赶紧滚。” 凌天晔老大不高兴了,“我不走。” 傅承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登更是走不了。 盛南伊冷寒的目光连连施压,凌天晔索性坐进车里,“不管他们走不走,反正我不走。” “打给拖车公司。”盛南伊吩咐大堂经理。 外面车水马龙,雨也密了些。 “盛董,下班高峰,又下雨,拖车公司说要半小时。” 盛南伊夺过电话,“十分钟之内过来,我付五倍。” 对方明显一惊,表明了困难,“您也清楚,现在正好堵车……” 盛南伊冷静又果断,“五分钟内,给你十倍。以后盛世有车辆租赁需求,首先考虑你。” 过了四分五十五秒,交警开道,大大小小来了几辆拖车。 一个胖乎乎的光头跑过来,问要拖走哪辆车,僵局终被打破。 唇畔轻轻扯了下,傅承屹率先离开,凌天晔紧随其后。 林登头都大了,让助理处理,自己回了酒店。 夜幕微垂,盛和天际笼在一片水雾中,如梦似幻。 保安早就注意到昨晚的男人,停在路边,没打算进来,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昏黄的光线照进来,他的脸幽暗不明。 一条领带松了又系,系好又松……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还是拨出了电话。 “哪位?”语气清冷,没有常人接电话的礼貌与客气。 挂得更干脆,他甚至没来得及讲一句。 傅承屹又打了过去,“是我,傅承屹。” “什么事?” “我在你别墅外面,出来坐一坐、聊一聊?” “没这个必要。还有,别这么无聊。” —— 往后几天,傅承屹都没见过盛南伊,闭幕式由盛南赫出席,他只好回避。 又过几天,两人在一个商务会谈上碰了面。 傅承屹过来打招呼,“时间还早,一起去吃个饭、聊一聊?” 仍旧的风轻云淡,淡如随口一说的寒暄,盛南伊不理不睬。 有一天,盛南伊参加完剪彩仪式,又遇到傅承屹,同行的还有陆靳珩。 陆斳珩一见她就炸毛,不分场合地疯狂输出。 两人从小不对付,积怨已久,只是今非昔比,陆斳珩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公平总是相对的,哪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家三兄弟。 无论相貌还是双商,精华全给了陆靳泽,陆靳珩的双胞胎哥哥陆靳铭也有幸分了一杯羹,糟粕全由陆靳珩承担。 盛南伊早些年就吐槽,“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吗?上帝也真是的,为你关了一扇门还不够,怎么还用门夹你脑袋呢?啧啧,陆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一个玩意儿让家族蒙羞。” 前几年,陆斳珩被强行派往非洲分公司,也全是盛南伊的功劳。 一别三年,归来还是找茬,也算初心不改。 盛南伊一如既往不留情面,“陆斳珩,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从小就怕狗。有时候真是羡慕你,都二十八了,还和八岁一样蠢,难道时间把你大脑的褶皱都转移到脸上了吗? 你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自顾不暇,别总想着为别人出头,再说了,乔雅昕那个蠢货也从来不拿正眼瞧你啊! 承认吧,茫茫人海,认识我就是你的报应!” 盛南伊穿一袭白色鱼尾裙,步子迈得极慢,是以这份嘲笑被无限拉长、放大。 “盛南伊,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陆靳珩暴跳如雷,想去抓她,被保镖拦下。 盛南伊回眸冷笑,嘲讽意味十足。 陆斳珩简直要气炸,却见傅承屹面色不改,转移了火线,“傅承屹,她这么说雅昕,你就无动无衷?” 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袖口,傅承屹一脸淡漠,“我永远不会像你这么冲动,更不会无能狂怒。六年了,该结束了,别再因为别人给自己添麻烦了。” 傅承屹难得穿浅色,瞧着温润清雅了许多,只是眨眼间又被不知从哪儿来的清冷气息萦绕,更胜从前。 “别人?”陆斳珩气笑了,“雅昕是别人?她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