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玄雷圣草(1/1)
又往前疾行了半个时辰后,秦天敏锐的察觉到,周围浓郁的天地灵气之中,竟开始蕴含丝丝缕缕的狂暴雷属性气息。 见此情景,秦天心中谨慎之下,连忙放慢身法,同时将腰间悬挂的白色小巧玉佩激活,用以遮掩自身灵力波动。 片刻后,正疾驰的秦天双耳灵敏一动,身形更是猛然顿住。 原来此时前方茂密枝桠遮掩处,竟隐隐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打鼾之声!且一股强横的灵力波动,夹杂着妖兽气息,径直扑面而来。 秦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心中亦隐隐有所猜测。 随即其脚尖轻点几下,竟是施展出凡俗轻功身法,身形犹如灵猫一般,迅速跃上一旁的参天古树之上。 站在树梢上的秦天,运转灵力覆盖在双目,借着密林中昏暗的光线,朝着前方眺望不已。 然而目之所见,却让秦天心中骤然一沉。 只见前方穿过密林约莫里许远距离,有一汪清澈见底、方圆不过十余丈的幽静小潭,而在潭面之上,还漂浮着一株通体紫色、叶如禾苗,隐有丝丝雷光闪烁的半寸高小草。 在见到此灵草的瞬间,秦天几乎立刻就认出来,此正是雷小琼所急需的“玄雷圣草”! 可还不等秦天心中欢喜,待得其眼光扫到水潭边一处绿草地时,神色却是骤然阴沉了下来。 概因在那草地之上,一头吊睛白额、通体银纹遍布的威猛妖虎,正闭目横卧在地呼呼大睡! 且那妖虎虽是闭目休憩状态,可从其身上隐隐散发的强横威压气势,却是不难判断,此妖虎实力竟已达到筑基初期境界无疑! 见此一幕,秦天先行赶到此地的喜悦,被径直冲淡了不少。 原本秦天还想着率先赶到此处,届时即便有筑基初期妖兽守护灵药,但若是舍得诸多底牌尽出,抢了灵药立刻就抽身遁逃,倒也不是没几分成功希望。 可直到此时,秦天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此刻仅凭那妖虎身上隐隐传来的气势,便给人一种危险至极的感觉,显然此妖虎实力强悍,非一般筑基初期妖兽可比。 如此一来,若要冒险行虎口夺食之举,一旦不小心被发现,届时别说全身而退,有没有希望保命都是个问题! 念及此处,秦天心中不由一阵犹豫纠结。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明知是死局还要硬闯,这等愚昧之事,秦天自然是不屑为之。可一想起整整两枚筑基丹,其眼中又满是不甘之色。 恰在此时,秦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更是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随即便见其身形一动,又往前悄然行进了些许距离,待得来到一处隐蔽树冠之时,竟就此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养神,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与此同时,距离水潭约莫十余里外的密林中。 血鲨族少主与那巨鲸族闵昆二妖,正各自率领一群本族妖修,浩浩荡荡朝着水潭所在方向不断行进着。 此刻的血鲨少主,许是吞噬了不少人族修士“血食”进补的缘故,其一身伤势已然恢复,再看不出丝毫萎靡之色。 然而在血鲨少主左眼处却是森白一片,显然因被“无影针”刺穿,所造成的创伤影响之下,其左眼已然彻底失明! 如此一来,昔日凶神恶煞的血鲨少主,此刻一颗硕大的鲨头,看起来竟颇有几分怪异。 一旁的巨鲸族闵昆,这一路上更是毫不吝啬挖苦之言,直将血鲨少主气的不轻,使得后者心中对于秦天的恨意,更是犹如妖海之水一般,延绵不绝! “我说独眼鲨,咱俩可事先说好,本妖只负责从旁协助,取灵草你可得自己搞定!事成之后,你得给我抓二十个人族“血食”!” 只见闵昆突然停下脚步,双目闪过一丝精芒,满脸奸诈的说道。 一旁的血鲨少主闻言,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怒意,但一想起族中长辈的交代,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心中怒火,语气缓和的说道: “闵兄且放心,只要你助我夺得灵草,秘境关闭以前,本妖必定将人族“血食”双手奉上,决不食言!” 闻听此言,闵昆却是面色不变,仍旧表现出与其体型不符的精明之色,语气质疑的说道: “口说无凭,万一你小子事后反悔,本妖岂不是白忙活!” “你待如何?” 血鲨少主仅剩的独眼中,满是恼怒之色冷哼道。 巨鲸族闵昆面色却丝毫不变: “你以妖族祖庭名义起誓!” 听闻此言,血鲨少主猩红的独眼中,隐隐呈现一片暗红色泽,几乎咬牙切齿的,以妖族古语念出一段誓言之词。 见此情形,闵昆方才满意点点头,随即再度动身朝着水潭灵药所在行去,血鲨少主见状自然连忙跟上。 行至不久,约莫盏茶功夫过后,一群妖修已然来到水潭旁的密林中,不远处横卧在地的巨大妖虎赫然在目。 道道如同闷雷般的打鼾声,在寂静的密林中尤为突兀。 望着那浑身气势强悍无比的筑基期妖虎,血鲨少主与闵昆二妖,脸上皆是露出凝重至极的神色,暗中更是传音交流起来: “独眼鲨,你确定你那法子有用,咱老闵是出来觅食的,可不是出来被吃的!” “放心,这头蠢虎虽血脉独特、实力强悍,但灵智却极为低下,本次有族中长辈亲赐密药,定可将灵药安然拿下!” “如此甚好” 片刻后,便见一众妖修皆是放轻步伐,收敛浑身气息,朝着水潭所在慢慢潜伏而去。 只是众妖没料到的是,此时在距离水潭不过数十丈距离,一处参天古树顶部枝桠上,秦天借助白色玉佩的神奇功效,正静静蛰伏着。 虽然不知下方血鲨少主与闵昆二妖,具体传音说了些什么,但想必长途跋涉来此,定然有所图谋才是。 念及此处,秦天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更是暗暗冷笑,竟就此盘膝而坐、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