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6章 巧施妙计得偿所愿(1/1)
可唯独秦天却压根不着急,仍旧还在装疯卖傻充当苦力,好像根本就没有要踏出丹堂的意思,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架势。 而这样做的后果,却让他从原先一举夺魁的天才,沦落成了大家眼中的废材,在外门丹堂也算小有名气,更有诸多嘲笑之声肆意流传。 久而久之,一切都达到了秦天的预期。 终于在充当了整整四年苦力,黑下了不知多少“生肌断续丹”之后,他“无比艰难”的完成了考核,成为了最后几名晋升的丹师之一。 可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一桩奇事! 仍旧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废丹堂的李牧一众照常醉生梦死,可到了夜深时分却有变故突生,只见山谷内侧竟有灵光一闪,还有异常元气波动转瞬即逝。 察觉到动静之后,李牧的酒意瞬间清醒大半,本着职责在身他当即出堂查看,却在距离殿堂附近不远处的荒地中,发现有异常波动从地底传来。 于是他不敢迟疑,连忙运转宝物将之凿开,又顺着元气波动向下深挖,不多时,约莫挖了数十丈许,居然破天荒的挖出了一具白骨,旁边更是散落着一只锈迹斑斑的储物手镯,以及一尊略显残破,但价值不菲的下品通天灵宝炼丹炉。 且那储物手镯之内,赫然装着六百余颗下品元石,以及一颗晶莹剔透的中品元石,甚至还有不少珍贵的高年份五阶灵药。 那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世人证明,此乃一处隐秘的先辈埋骨之地,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横空出世! 面对这般天降横财,李牧直接懵了! 毕竟以眼前宝物的价值,就算是化神后期顶峰修士的身家,恐怕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更别说区区化神中期修士了。 况且他李某人在废丹堂驻守多年,对于谷内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从来没有想过,就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居然还有宝物暗藏! 最令人震惊的是,也不知是否巧合,这笔横财的价值全部相加,居然刚好足以勉强弥补当年那炉丹药的损失。 于是乎,颓废多年的李牧终于开窍了! 随后他毫不犹豫将机缘归根于先祖庇佑,将原地收拾妥当之后,便带着诸多财货直奔内门主峰而去。 最终经过一番波折,这位榆木疙瘩终于得到前辈谅解,离阳峰更是连夜下达命令,重新恢复了李牧内门执事身份,并且直接调离驻守已久的废丹堂山谷 自此,原本的倒霉蛋,莫名其妙就完成了逆天改命! 而最关键的是,那废丹堂之主的宝座,也终于空了出来! 与此同时,这晚注定是个多事之夜! 另一边的秦天也没有闲着。 过往三年为了避嫌,他没有在明面上去过废丹堂山谷半步,反倒时不时提着酒壶在宗内闲逛,俨然一副嗜酒如命的荒废模样。 于是乎,许是受到了某位倒霉蛋的启发,这晚秦天借着酒意炼丹,直接来了个炸炉,以牺牲一尊备用残破丹炉为代价,愣是将那火室炸的当场倒塌,就连引火用的朱雀雕塑也被彻底损毁。 在这之后,某妖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过错,反而在路过殿堂正门之时,喝到尽兴处的他,居然抬手就放了一把大火,当场上演了一出火烧丹堂的戏码。 最终在全场呆滞的目光中,醉醺醺的秦天提着酒壶扬长而去,口中还骂骂咧咧的数着徐扒皮云云! 自此,南宫问天“一战成名”! 待得翌日清晨,那徐堂主亲临现场之时,望着好好的一处丹堂山谷,愣是被搞得乌烟瘴气,差点没被当场气晕过去。 怎奈何秦天已经完成了考核任务,并且此番行事看似胆大包天,实则却极有分寸,至少按照门规论处,顶多也就责罚一番再赔偿损失了事,根本就不足以直接驱逐出宗。 但以徐堂主尖酸刻薄的性格,听闻昨夜被怒骂之事以后,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徇私报复乃是必然之举,否则今后还如何服众? 而由于秦天刚通过考核,正是即将分配堂口之时,恰好隔壁废丹堂主之位又空缺了出来,于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最终作为当事人的秦天,先是被刑堂当场扣押,将身上仅剩的元石上缴赔偿以后,又经历了一番雷鞭拷打,足足关了半个月的禁闭,还被那徐扒皮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此事方才勉强平息了下去。 如此这般,待得半个月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秦天终于安然踏出了刑堂。 只不过些许刑罚,对于常年炼体的他而言,几乎就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况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他堂堂道心通明之境,又岂会在意徐扒皮这等小人物的言词羞辱? 只要能顺利达成目的。 暂且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所以此刻秦天看似衣衫褴褛,实则眼底神色却颇为平静,心绪更是毫无波澜。 概因事情发展和预料的没有任何偏差,那本就心胸狭隘的徐扒皮,果然将他发配去了废丹堂,专门用来接替李牧的空缺。 此事在旁人看来无异于前途尽毁,期间嘲笑之声更是不在少数,就比如那荀疣和芩明等人自是拍手称快,无不感叹自作孽不可活。 可秦天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 总的来说,这番计划实施的相当完美。 几乎兵不见血刃,便轻易达成了目的。 而损失的却仅仅只是些许元石,还有那得自赵无极的残破丹炉,可这些财货与废丹堂相比,压根就是小巫见大巫,该如何抉择可谓一目了然。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 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 于是乎,出了刑堂大门以后,秦天连法袍都懒得换,便直接抬手招来祥云一朵,兴冲冲直奔那废丹堂山谷而去。 毕竟此番走马上任乃是光明正大,自然不用像以往那般躲躲藏藏。 岂料刚到谷口,却见一名蓝袍修士早就翘首以盼,赫然是前来交接的李牧无疑,并且其身后还跟着那几名元婴驻守。 由于恢复了内门执事身份,此刻的李牧早已不复先前颓废之态,反而变得神采奕奕、双目明亮,倒也有了几分大宗精锐该有的气势! 毕竟在玉鼎山之内,哪怕同样是执事身份,可内外门的待遇却有天壤之别,身份地位更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此番回归离阳峰之后,也让其重新找回了当初的自信。 只不过许是命运改变的太快,机缘也来的太过容易,导致李牧至今还处在懵逼状态,直到察觉动静方才勉强回过神来。 而眼看着秦天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身上一道道醒目的鞭痕,李牧的脸色也不由一阵复杂。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当夜那句提醒之词,最终竟是一语成谶! 谁能料到,自个前脚才刚调走,结果秦天后脚就因为酗酒犯错被贬了过来,这可当真将缘分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到场之后的秦天,也只能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语气暗藏“无奈”的打着招呼: “多日不见,李师兄风采更盛啊!听闻师兄重回内门,当真可喜可贺也!” 闻听此言,那李牧也不由暗自叹息,略带些许惆怅的道: “南宫老弟过誉了,此番也不过运气好罢了,只是没想到李某人时来运转,可师弟你却遭此横祸,这当真是天意弄人啊!” 秦天闻言“苦涩”一笑,连忙看似自嘲的回应道: “唉~!时也命也,在下命中注定该有此劫啊!” 见此状况,那李牧竟是莫名有些自责。 毕竟此番若非他意外回归内门,这丹堂之主的位置也不会空出来,而秦天哪怕被责罚也不会来到此地,所以这其中因果着实牵扯极深。 因此脑海思绪翻滚,本就是性情中人的李牧,竟是突然开口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词: “说实话,当日同南宫老弟畅饮过后,李某心中气郁着实消散不少,后续更是时来运转,所以师弟你便是为兄福星也!况且此番事情经过李某也听说了,徐扒皮那厮也就只能在外门作威作福,可内门却压根没人瞧得上他!” “所以师弟你放心便是,等为兄回去之后,便将此事上奏峰内前辈,看看有无办法将师弟调离此地,正所谓知己难寻,我李某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弟前途尽毁!” 毫无疑问,这番话可谓是言词恳切、荡气回肠,足以表明这李牧绝非奸邪之辈,反倒是罕见的重情重义。 然而闻听此言,秦天表面感激涕零,实则心中却早已破口大骂,更有万马奔腾疾驰而过! 开什么仙家大玩笑? 小爷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混进此地,甚至为了扫清障碍,不惜耗费巨资助你重回内门,结果你丫的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小爷调回去? 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计划就要完美收官,若是被意外毁于一旦,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然而转念一想,眼前这货的确就是迂腐性格,有如此奇葩之举倒也在情理之中。 最终无奈之下,秦天也只能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转而委婉开口好言相劝道: “咳咳~!师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此番过错皆因贫道贪杯所致,既然事已至此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为妙,否则难免还要遭到那徐扒皮的报复啊!” 闻听此言,那李牧顿时眉头轻皱,当下又是一阵慷慨陈词: “无妨,徐扒皮那厮欺人太甚,之前李某也曾受过此人打压,此番既然能重回内门,定要与其抗争到底!” 秦天见状不由暗自无奈,只能苦恼的揉了揉眉心,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是一阵好言相劝: “咳咳~!实不相瞒,在下入宗之前乃是散修,平时本就散漫惯了,而此处山谷虽然偏僻了些,但却胜在清净又无俗务缠身,倒也颇合贫道心意,待在此地静修也并无不可啊!” “罢了罢了,既然南宫老弟执意如此,李某也就不再多言,此乃鄙人传音玉符,今后师弟若有难处,不妨前来离阳峰寻我便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牧也只能无奈一叹,不再固执的坚持己见,但还是嚷嚷着今后若有机会,定要让那徐扒皮好看云云。 而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两人原地闲聊一阵之后,便顺利完成了交接工作,那李牧在临走之前,也留下了操控废丹堂外围阵法的令符,顺便交代了驻守此地的一些禁忌事项。 待得一切就绪,李牧化作惊鸿离去。 原地就只剩下了四名元婴驻守,还在满脸羡慕的目送那道背影升空。 而秦天则是暗中松了口气。 到了此刻,计划才算完美收官。 接下来,就到了验证成果之时! 几乎可以预料,这注定会是一场大丰收,足以使得仙途一片坦荡的那种! 不多时,众人齐聚废丹堂大厅之内。 由于新官上任,为了更好的掌控此地,所以该走的流程必不可少。 初来乍到的秦天,先是对那几名元婴驻守进行了一番训话勉励,还赏赐了几瓶提前准备好的四阶丹药,以恩威并施的手段将几人初步收服,顺便也详细询问了一番废丹堂如今现状,这些对于曾在下界手握的他来说自然驾轻就熟。 而眼看着新来的堂主出手阔绰,再加上先前饮酒时全无架子,几名驻守也不由暗中松了口气,随后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便将废丹堂的情况讲述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