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条鱼（1/1）

“咳咳，那个小星，还是继续说说，于得水吧，你父亲的事，你现在还不宜知道，但叔保证，绝对是为了你好”。 “好吧，官大一级压死人，谁上你是我叔了。” “哈哈，臭小子”… “李叔、张队长，我想先从这个鱼贩郭懒子，入手，具体细节是这样的…” “好，同意…” 当天晚上，郭懒子，就被抓进了情报处，由张敬承亲自审讯。 “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是是是，长官请问，小子绝不隐瞒… “你叫什么名字” 郭览 “为什么，大家都叫你郭懒子？” 我从小就懒，我爹就骂我郭懒子，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这么叫了。 “听说你郭家五代单传，你现在有个五岁的儿子。” 是，长官。 我…我什么事都没犯啊，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千万别动我儿子啊。 “好，别紧张，我知道，你是土生土长的山城人，家里还有妻子儿子，还有个瘫痪的母亲。” 是… “于得水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天天给他送鱼… “送多久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送了大概，有半年多了吧，具体时间，小的实在是记不清了。 于得水家，离我家不远，就隔了一条街，都是街坊四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你每天都给他送鱼，从没有间断过吗？” 也不是天天送，有的时候去给他送鱼，他不在家，有几次，一连好几天都在家，就都没送成。 上次他不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长官，如果小的没记错的话，大概是半个月前。 “说具体点。” “就是半个月前，那天早上五点多，我去送鱼，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门是里面锁着的，敲了能有一分钟啊，见没人开门，我就离开了”。 “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得水也说过，如果敲门没人开门，那就是出去了，鱼拿回去就行，不用继续等他”。 “你每天给他送几条鱼？” 十条鱼，五条鲫鱼五条鲤鱼。 “每天都是十条吗？” 每天都是… “你在仔细想想，有没有不是十条的时候？” 没有，每天都是十条鱼，不过…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不过，有几次，好像是送了六条鲤鱼，四条鲫鱼。 对，我想起来了，半个月前，应该是于得水，没在家的前一天，就送了六条鲤鱼四条鲫鱼。 “你确定？” 确定 “那你为什么？送六条鲤鱼和四条鲫鱼？” 长官，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负责每天送鱼，那鱼不是我挑的？ “不是你挑的，那是谁挑的？” 小的也不知道啊，鱼是鱼帮送来的，我就负责每天送过去。 “鱼帮谁送来的？” 杨老大送来的。 “既然是每天十条鱼，你为什么不自己挑，送过去？” 于得水说：“他只要他三哥送来的鱼”，而且鱼钱，也都是他三哥付的。 “他三哥是谁？”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 “你的意思，十条鱼都是他三哥，雇杨老大，送你这里的，再由你送给于得水。” 对，就是这样。 “那于得水，每天的十条鱼，都是单独装着的？” 是，都是单独装的。 “那三哥，也是每天都送十条鱼？” 也不是，我记得有几次，那边也没送鱼。 “那杨老大每天，是怎么把鱼送过来的？那十条鱼，是用什么单独装的？” 都是用桶装的，每桶能装二十条鱼，每天三十桶，只有于得水的桶，每天装十条鱼，他的桶上系着一条红布，很好区分。 “三十桶鱼，怎么送过来的？” 用推车推过来的，杨老大带着鱼帮的兄弟们，每天早上五点左右，准时到小的店铺，每人推五桶，六七个人就推过来了。 要是赶上年关，或是重大节日，一天能送好几趟。 “于得水的鱼钱，是谁给你的？” 杨老大给的，有时候三天一结，有时候五天一结。 “杨老大住哪知道吗？” 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鱼都是从天门码头，鱼帮的仓库推过来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小的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小的不想知道，小的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上有老下有小，求长官饶命啊。 “起来吧，你很聪明，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于得水那边，每天照常送，别露出马脚。” “否则，我敢保证，你儿子活不过第二天。” 小的知道，小的绝对守口如瓶，长官放心，小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要是你家人问你去哪了，你怎么回答？” 听说天门码头，来了一伙新鱼贩，小的去天门码头，看鱼去了。 “嗯，倒是个机灵的，送郭懒子回家，别吓着他的家人。” “是，长官…” 半个时辰后，老鸦巷7号。 这是龙星，挑选的观察点，因为这家的二楼有阳台，透过窗户，能观察到整条街。 房子直接被情报处，租了下来，作为临时的观察点。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郭懒子确实不知情。 “杨老大原名杨青山，是鱼帮的一个小头目，负责龙门街的鱼市”。 “这个杨青山，可有什么弱点？” “已经派人去查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张队长，动了杨青山，会不会惊扰到鱼帮？” “惊扰谁都没事，只要不惊扰这帮间谍，在山城，没有我情报二处，不敢惊扰的地方”。 “这话霸气，张队长牛逼…” “哈哈，龙老弟想怎么做，直接吩咐就是了”。 “别叫我老弟，叫我龙星就行，否则，李叔会白占你便宜的。” “臭小子别没个正形”。 “哈哈，没事，各论各的…” 天门码头，是山城最大的码头了，这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云集、警察、商人、家族、帮派、教会等… 龙星带着陆三、向阳，来到了天门码头，这地方他俩熟。 “龙哥，那就是鱼帮，在码头的仓库，附近渔民，每天捕获的鱼，都会送到这里来，在这里分类、装车，在送往各处…” “嗯，这仓库，看起来不小啊，你俩可曾进去过？” “龙哥，我跟狗子，有一段时间，给鱼帮卸货，进去过，不过也只是，在靠岸的地方停留，至于仓库里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鱼帮对仓库，管理的很严，里面大部分都是鱼帮的人，那个杨青山，也只不过，是个外围的小管事，管着龙门街那一片的鱼。” 听了向阳的叙述，龙星也陷入了沉思。 鱼帮有警察局长撑腰，龙星可不想招惹，毕竟自己这个小警员，还归人家总局管呢。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查到这个三哥，貌似有些难度啊，怎么办呢？ 鱼帮对帮众的管控，还是很严格的，陌生人进入，一眼就会被认出来。 绑架杨青山？貌似有点风险啊，还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三哥那边警觉。 情报处，传回来的消息。 杨青山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平时也很讲义气，对鱼帮也非常的忠心，这就有点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