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访乌云山(1/1)
访乌云山 无论是田啸,还是陈旭航,其实都很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事变迁,其实很多东西都变了。就像陈旭航说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陈旭航了,所以刘成不愿和他相见,因为很多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田啸则是个例外,他消失了十三年,在这期间他就像没有参与过任何事一样。所以哪怕现在陈旭航变了,甚至田啸也变了,但两人心底里还是愿意珍藏着曾经那一份珍贵的情意,希望彼此间还能像从前一样。 田啸订了晚上的高铁,准备去往乌云山。 临走前,田啸给陈旭航留下几张符纸,几副单方。这些东西其实在行家眼里都是千金不换的东西,价值难以估量。 符纸就不多说了,其价值在马九山眼中算得上有价无市,很多时候就算有钱也找不到地方买。而田啸留下的几副药方,如果放在那些老中医眼里,则更加是可遇不可求的千金良方! 符纸有趋吉避凶的作用,冥冥中可增添一个人的运势。而药方则养生长寿,祛除百病。 陈旭航给田啸转了五十万块钱,这把田啸给吓了一大跳,忙给他退了回去。陈旭航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如今有能力挣钱,但我想你的志向应该不在这上面。有时间就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儿上。钱对今天的我来说就是个数字,只要你需要,和我说一声就好。一千万以下都不是事儿。” 田啸知道陈旭航的心意,可就算如此让他无故接受别人的钱财他还是做不到,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好兄弟。陈旭航是大老板不假,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哪能真厚着脸皮把钱收下? 两人你推我往,僵持不下。最后田啸还是收下了十万。十万块对陈旭航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大数目,而且田啸真就一点不收,也显得太过界限分明,不太说得过去。 晚上,田啸和陈旭航道别,动身往乌云山而去。 高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乌云山所在的市区,这时马九山已经早早的先跑到车站来等候田啸了。 看到田啸出站,马九山忙热情的上前拉住了田啸的手,对着田啸一阵驱寒温暖,弄得田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田啸小兄弟,这才没几天,你怎么就赶着要来乌云山啊?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有事你先和老哥我说一声儿,老哥在乌云山这一块地儿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停停停!什么叫赶着要来乌云山?听你这口气对我来这一趟怨念不小啊?我又没说让你跟着来,你不乐意来自个儿回去。” 田啸实在是受不了马九山了,从一见面就一直在对他问这问那,嘴巴就没停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别啊!”马九山急道:“你看老哥这不嘴滑说错话了嘛,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也是怕招待不周,所以才多问两句,田啸小兄弟你要是嫌我烦,那我不说了就是了。” “你还知道自己烦?” 田啸给了马九山一个白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怕我把你在外面干的好事儿给你师父说嘛,看来你师父对你还挺严格的,我还以为有其徒弟必有其师傅呢。” 马九山一听这话立马吹胡子瞪眼,道:“嗨!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师傅可是得道高人,你可别平白无故污他老人家名声!还有啊,你怎么就专和我那事儿过不去了呢?该赔偿的都赔偿了,况且我那是初犯,还被你及时制止了,所以咱以后能不能别再提这茬儿?” “行行行,是不是初犯你自己才知道,我一看你就不是啥好人。我来此是慕名而来拜访王锦童王真人,对你的事儿不感兴趣,也懒得插手。” 听到田啸这么说,马九山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不再继续缠着田啸。 两人吃了晚饭后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马九山带着田啸坐当地客车往乌云山方向而去。 乌云山地处偏僻,客车出了城市,在弯弯拐拐的山道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这才进入乌云山地界。 乌云山海拔高度比较高,一路上客车基本都在走上坡路,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头,仿佛永远到不了最高处一样。 进入乌云山地界后大雾便多了起来,在山道上看远处的山都在云里雾里,有种来到了传说中仙界的感觉。 “乌云山呐,因为这边海拔比较高,所以早上到正午时分经常被大雾笼罩。我们当地人是习惯了,对于外来人来说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开车的司机正是乌云山当地人,见田啸是外乡人,因此很热情的给他讲解一些本地的特色。 接近正午的时候,客车才到达客运站。这时候山里的大雾也才终于散去。 之后马九山又联系了当地的私家车,带着田啸往自己的师门而去。 让田啸感到意外的是,麻衣道观并不在深山老林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虽然也是在一座大山之中,不过却人来人往,令田啸感到无语的是,这里竟然是一个风景区! “你确定你家道观在这里面?” 田啸满头黑线的跟着马九山和一大群人游玩的人一起往山上爬去,他实在没想到来拜访传说中的隐士高人居然还被迫卖了门票! 这年头高人都那么高调了吗?都不在深山老林里修炼了,跑到这些收费昂贵的风景区来当吉祥物? 关键是马九山这老逼登居然不要门票,大摇大摆的就走进来了! 说什么他是内部工作人员,还有相关证件你说气不气! “你懂什么,没听过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吗?”看着马九山一副摇头晃脑怡然自得的模样,田啸真想按他在地上摩擦几下。 “之前这里也不是旅游区,还是十年前搞起来的,而我们麻衣观原本山门也确实就在这里。后来乌云山搞旅游开发,看中了这几片山,再加上我们麻衣观在本地本就有一定的名声,所以才建立起了风景旅游区。我们麻衣观在景区里,也算是一个有名景点之一。” 马九山边给田啸介绍,边带着他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峰。不得不说麻衣观山门地址选得确实讲究,除了风景秀丽之外,山形地势也是难得的宝地。 田啸隐隐感觉这里的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很多,不过具体浓郁多少,还是得亲自修炼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好了,到了,这里就是麻衣道观。”田啸跟着马九山都快爬到山顶了,这才到了麻衣观门前。 此时并不是节假日,所以来往的游客并不是很多,可就算如此道观中人流量还是很可观。 “乌云山不是地处偏僻吗?哪儿来的那么多人?”田啸好奇道。 马九山解释道:“偏僻不假,不过发展还是可以的。你别看我们来的时候走山路走了两个多小时,那是因为从那个车站过来的高铁还没有开通,其他地方过来可以直接到乌云山高铁站的。时代发展太快了,估计再过些年又会是另外一副样子。往前十年,乌云山这块地儿就是个妥妥的乡下镇子,哪像现在,都快成一个城市了。” 田啸对马九山的感慨深有感触,自己的家乡不也正是如此吗?十三年的时间,从一个无人问津的乡村小镇变成了现在繁华的小城,变化之大,就连他都差点没认得出来。 “三师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小道童看到门口的马九山,立马跑出来迎接。 “是小杜啊,我刚回来,有点事情要办。你师傅呢?”说着,马九山和田啸在道童的指引下往道观里走去。 来道观中的旅客有很多都在求签算命之类的,道观中道士有十几个的样子,都在各自的岗位招待旅客。 “你们这儿香火不错啊,每天的油水不少吧?”田啸惊叹道。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损人呢?”马九山一头黑线,要不是顾忌田啸身后的隐世宗门,他真想给这小子两巴掌,教教他怎么说话。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就算田啸没有强大的宗门作为依靠,就凭他异人貌似自己也不是对手! 算了算了,惹不起! 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道人走到了田啸和马九山面前,马九山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喊道:“见过大师兄。” “师弟多礼了,想必这位就是马师弟所说的田啸小友吧,师傅已经在内院等候多时,田啸小友还请跟我来。”黑色道袍男子五官方正,一身正气,别的不说,就这卖相都比马九山更像高人! “这是我的大师兄,刘志博。”马九山在田啸身旁给田啸介绍。田啸点头示意,然后也规规矩矩的回了一礼,道:“刘道长有礼了,烦请带路。” 刘志博带着田啸来到内院,这里是道观的私人领域,不对游客开放。 几个十几岁的道童在大厅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主位上,一位发须皆白的老道士正襟危坐,身边一起落座的还有一个身材强壮的男子,男子看样子能有五十多岁,浓眉大耳,目光如炬,给人以很强的压迫感。 “师傅,田啸小友到了。” 刘志博对这老道士行了一礼,然后和马九山一起退到了一旁。 老道士正在闭目养神。虽然满脸的皱纹,但皮肤却显得红润而白皙,让人忍不住想到鹤发童颜四个字。 听到刘志博的话,老道士慢慢睁开眼睛,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向着田啸笑道:“田啸小友到了,果然有仙风道骨之像,非是池中之物啊!小唐,还不看座。” “真人谬赞了。”田啸客气一声,随后坐下,道童奉茶,田啸又道了一声谢。 “贫道眼拙,还未能看出小友出自何门,不知小友可否告知呀?” 王锦童真人盯着田啸看了一会儿,又悄悄在暗地里掐算了半天,竟掐算不出任何一点儿关于田啸的信息。 田啸佯装为难,道:“我的师门极少在世间显露。家师有令,让我出门游历不可说出师门传承,所以恐怕难以回答真人的问题了。” 王锦童真人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小友不必在意,贫道也是随口一问。世间确实有很多隐世传承,并不愿意为世人所知。不知小友此来为何呀?” 田啸恭敬道:“多谢真人谅解。在下冒昧来访,只是因为久仰王真人大名,心中仰慕,特来拜访。” 马九山在旁边偷偷翻白眼,心中暗自吐槽:“你久仰个屁,前几天才从我这儿听到我师傅的名号,那会儿你还一脸懵逼呢!” 王锦童真人摆了摆手,道:“些许虚名,何足挂齿,跟那些隐世的前辈高人比起来,我这点微末道行还算不了什么。” “真人说笑了。在下心中疑惑,斗胆问一句,真人口中的隐世高人,不知具体是指哪些人?”田啸虚心地向王锦童真人请教。 王锦童真人手捋了捋颔下白须,沉吟道:“关于那些隐世传承我也所知甚少,多是从江湖上听闻的传言。不过贫道年轻时游历四方,倒是确实遇到一脉隐世传承,现在想起来,还是令贫道惊为天人呐。” “哦?竟有此事,怎么孟某没有听真人提起过?”田啸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王锦童真人身旁的那位强壮的男子就先开口向他发问了。 王锦童真人哈哈一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今日若不是田啸小友提起,我都快忘了,平日里自然不怎么提及的。” “不如说来听听?孟某也对那些隐世高人比较感兴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王锦童真人。就连马九山和刘志博两人也同时看向了王锦童真人,显然对他们师傅口中的高人颇感兴趣。 王锦童真人点了点头,道:“孟御老弟,你可曾听过吼山人一脉?” 被称作孟御的男子浓眉一皱,思量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