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蝇营狗苟（1/1）

燕双飞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到桌前，将那封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到更多的线索。 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坚定的眼神。 燕双飞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的边缘，仿佛这样能让隐藏的信息浮现出来。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信中一处不起眼的措辞上，那是一个略微生僻的词汇，与整封信的语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燕双飞心头一紧，悄然走到窗边，向外窥视。 只见一个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而过，他来不及多想，飞身跃出窗外，紧追不舍。 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黑影在一处废弃的庭院中消失了踪影。燕双飞小心地踏入庭院，四周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从背后袭来，他侧身一闪，顺势回击。 一番激烈的交手后，燕双飞终于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武艺制住了对方。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努力睁大双眼，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竟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只见此人面容消瘦，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在月色下闪烁着狡黠与惊恐的光芒，那紧抿的嘴唇和紧绷的下巴透露出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说，是谁派你来的！”燕双飞厉声喝道，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压迫感。 那陌生面孔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燕双飞心中的怒火更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此时，他们身处的这条狭窄小巷，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紧闭的门板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冷清。 偶尔有几缕微风吹过，挂在屋檐下的灯笼轻轻晃动，光影交错。 “哼，你若不说，今日别想轻易离开！”燕双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 僵持片刻，陌生面孔终于开口：“就算告诉你，你也逃不出这精心布置的局。” 燕双飞冷哼一声：“少废话，快说！” 陌生人缓缓道：“这背后乃是城中权贵的阴谋，他们欲借此信掩盖一桩惊天的罪行。” 燕双飞心头一震，追问：“究竟是何罪行？” 他们身旁的街道，往日热闹非凡的小吃摊此刻空无一人，残留的油渍在月光下泛着暗淡的光。远处，一家绸缎庄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陌生人眼神闪躲，欲言又止。燕双飞怒目而视，再次加大力度，那人的小臂骨骼“格格”作响。 陌生人咬了咬牙，说道：“他们私吞灾款，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燕双飞听闻，怒不可遏：“这群无耻之徒，我定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说罢，放开了陌生人，转身朝着城中权贵的府邸奔去。 夜色愈发浓重，空荡荡的街道回荡着燕双飞坚定的脚步声，那紧闭的店铺仿佛也在沉睡中等待着正义的曙光。 镇守使的府邸内，那宽敞的书房里灯火通明，璀璨的光芒透过窗纸，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燕双飞轻手轻脚地靠近，屏气凝神，透过那窄窄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向里观看。 只见一个白脸，身体发福的中年人，身着华丽的红色长袍，正稳稳地居中而坐。 他那白白胖胖的脸上，五官紧凑，小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丝精明与狡黠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开合间尽是威严之态。 在他身后，一个年龄稍大，师爷打扮的人垂手而立。那师爷身形佝偻，头发花白，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一双眼睛时刻紧盯着中年人的后背，仿佛在等待着随时听从差遣。 左边的是个胖子，长得人高马大，那肥胖的身躯几乎要将椅子压垮。他身着黄色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繁复的花纹。 满脸横肉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不停地抖动着，整个人显得粗俗又跋扈。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坐着，双腿随意地张开，毫无半点规矩可言。 右边的则是武官打扮，他身披厚重的铠甲，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此人面容刚毅，剑眉星目，神情严肃，目光炯炯，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坚毅和谨慎，似乎在思考着当前所谈论之事的种种利弊。 此时，他们正在交谈赈灾钱粮的事。那中年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犹如闷雷在书房中滚过：“这批赈灾钱粮，乃是关乎民生之大事，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万不可出了岔子。” 胖子一听，立刻接过话头，粗声粗气地说道：“大人放心，有咱们在，这钱粮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布。谅那些平民百姓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武官听闻，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此事不可大意，赈灾钱粮本就备受关注，若是被上头察觉咱们从中做了手脚，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燕双飞在窗外听得真切，心中不禁暗暗骂道：“这群贪赃枉法的家伙，全然不顾百姓死活，只想着中饱私囊，定要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还百姓一个公道！” 此时，他们正在交谈赈灾钱粮的事。那中年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犹如闷雷在书房中滚过：“这批赈灾钱粮，乃是关乎民生之大事，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万不可出了岔子。 此事须得谨慎处理，稍有差池，不仅乌纱难保，更会成为百姓口中的千古罪人。”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深处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贪婪之光。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计算着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 胖子一听，立刻接过话头，粗声粗气地说道：“大人放心，有咱们在，这钱粮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布。那些平民百姓整日为了温饱奔波，哪有心思和胆量来追究。 谅他们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就算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想要闹事，咱们随便派些人手就能将他们镇压下去。咱们只要做得巧妙些，谁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胖子满脸横肉抖动着，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此刻满是欲望的火焰，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口水都浑然不觉。 他肥硕的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已经将大把的金银财宝攥在了手中。 武官听闻，眉头皱得更紧，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 他沉声道：“此事不可大意，赈灾钱粮本就备受关注，朝廷对此也极为重视。 若是被上头察觉咱们从中做了手脚，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旦东窗事发，上头追查下来，咱们谁也逃不掉。到那时，可就不是丢官罢职这么简单，怕是要掉脑袋，甚至株连九族。” 武官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中年人，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渴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也在巨大的利益诱惑和风险恐惧之间挣扎。 中年人听罢，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这其中的利益实在诱人。只要咱们计划周详，安排妥当，未必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捞上一笔。”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似乎在寻求着一致的决心。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口水，脸上的肌肉因为兴奋而微微抽搐。 中年人阴沉着脸，率先开口道：“最近那些闹事的平民越来越张狂，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诸位说说该如何处置？”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充满了威严与急切。 胖子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大人，依我看，直接派兵镇压，抓几个带头的严惩，杀鸡儆猴，看谁还敢闹事！这些不知好歹的平民，就是欠教训。”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横肉因愤怒而颤抖，说话时唾沫星子横飞，“咱们的兵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把那些闹事的统统抓起来，关进大牢，狠狠折磨一番，让他们知道厉害！” 武官皱了皱眉，说道：“不可如此鲁莽，若一味强硬镇压，只怕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百姓们本就因生活困苦而心怀不满，此时若再以武力相向，恐怕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他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胖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怕什么！这些草民不过是乌合之众，只要我们手段够狠，他们自然就怕了。他们无非是饿急了眼，想闹点好处，咱们可不能心慈手软。” 中年人沉思片刻，说道：“武力镇压只能是下策，我们得想个法子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他轻抚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 胖子急切地问道：“大人有何高见？”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先放出风声，说闹事者会被严惩，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让他们心生恐惧，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再派些人混入平民中，散播谣言，分化他们。让他们内部产生矛盾，互相猜疑，自然就闹不起来了。” 武官担忧地说：“这法子虽好，但万一被识破，恐怕会让局势更加难以控制。” 中年人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只要做得隐秘，他们能奈我何？再者，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起来，关他个十天半月，不给吃喝，看谁还敢出头！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胖子连忙附和道：“大人英明！如此一来，定能让那些闹事的平民乖乖就范。” 武官沉默不语，脸色却十分凝重，心中对这样的手段并不认同，但又不敢违抗。 中年人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至于那批赈灾钱粮，我们不能全拿，得留一部分做做样子，分发下去安抚民心。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处理，切不可露出破绽。”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精明和算计。 胖子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大人，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些平民了？依我看，能少发就少发。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弄来这批钱粮，凭什么要给他们那么多？” 他的脸上满是贪婪和不甘，肥厚的嘴唇不停地抖动着，仿佛那些没到手的财富正在离他远去。 武官忍不住说道：“若发得太少，恐怕难以平息民怨，到时又会引发新的事端。 百姓们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连这点救命的钱粮都被我们克扣太多，一旦他们群起反抗，局面将难以控制。”武官的表情严肃而忧虑，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担忧。 中年人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按五成发放，剩下的五成我们再慢慢谋划如何分配。这五成发放下去，既能暂时稳住民心，又能让我们有足够的利益可图。”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心中盘算着具体的分配方案。 胖子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大人，这五成里面，咱们可得好好盘算盘算，给自己多留一些。那些平民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咱们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您看，是不是您和我多拿一些，剩下的再给下面的人分一点？”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谄媚和贪婪。 武官摇摇头，说道：“这样做太过冒险，万一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而不顾及长远。一旦事情败露，我们不仅会丢官罢职，甚至可能会性命不保。” 武官的语气坚定而沉重，他的目光直视着中年人，希望能让他打消这个贪婪的念头。 中年人冷哼一声：“怕什么，账目上做些手脚，谁能发现？只要我们做得巧妙，把那些虚报的开支加进去，就说是用于救灾的花费，谁会去深究？ 再说了，上面有人罩着我们，只要我们把该孝敬的都孝敬到位，不会有问题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 胖子连忙应和：“是是是，大人英明。咱们可以把一些根本不存在的项目加到账目里。 比如说购买高价的救灾物资，或者说是雇佣了大量的人力来救灾。反正只要账目看起来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