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花翎姝醒来(1/1)
水晶棺和木箱陈放在床榻边,看起来有些诡异。 她握紧药瓶,有些紧张,就怕这两颗药出什么问题,没有效果。 她先走到水晶棺旁。 水晶棺经过多日摸索,早已经被她成功打开。 她只轻轻推开盖子,露出里边的女子半身。 倒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垂头看向水晶棺中的女子,叹了声。 抬手捏开女子的嘴巴。 然后诧异发现她口中竟然还含着一颗红色,像玛瑙又像玉石的珠子。 珠子从她口中滚出,落在脖颈边。 沈婼猜测应该是什么能保持身体不腐的宝贝。 不过对方本就没死,身体自然不会腐坏。 只是这种假药能让身体保持十年休眠状态也很厉害了,难怪能成为秘药。 不像上官姮,若非她隔三差五灌入一些药汤保持身体机能运行。 不然早就真成尸体了。 她把丹药小心放入对方口中。 放入时还在担心对方不会吞咽怎么办。 没想到丹药入口即化,随着她喂入的水流进喉咙。 她轻抬起她的下颚,又把她托起,让药水能成功通过喉咙。 喂完药,她就蹲着在一边盯着瞧。 按照莫老的说法,服下假死药,进入假死状态的人,只要服下九转还魂丹,半个时辰内就能苏醒。 她拿出手表,忐忑的计算时间。 至于上官姮,她看都没去看。 反正若是药对花翎姝没效,即便他能救活也没用。 说到底花翎姝的遭遇都是因为这狗男人偏激多疑导致。 若花翎姝救不下来,干脆就成全他了,让两人做对鬼鸳鸯去。 好在莫老的制药实力没得说。 才过去半个小时,沈婼便看到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花翎姝,睫毛似乎轻微颤动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 但她一直盯着她,还是被发现了。 然后就看到对方眼皮底下的眼珠似也开始轻轻移动起来。 接着眉心慢慢蹙起,似乎在做噩梦,又或者感知到身体的不舒服。 沈婼换坐为跪,手扒拉在水晶棺边,紧紧盯着她瞧。 这一等,就又过去十五分钟。 而花翎姝依然一副陷入噩梦中的模样。 她没耐心了,抬手轻推了下她的肩膀。 “花翎姝?醒醒。” 连续喊了四声后,花翎姝的睫毛猛的颤了颤,脸颊绷紧,眼脸开始抽动,似乎想努力睁开眼睛。 沈婼很想去帮她翻开眼皮。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改跪为半跪坐,拧眉继续等。 好在这次花翎姝没花费太多时间。 在眼脸几次颤动后,终于慢慢的往上掀。 只是才掀起一条缝,就似乎被光线刺到,又猛的闭上眼睛。 沈婼立即道:“别急,你慢慢睁眼,先适应。” 听到声音,花翎姝身子陡然僵住,下意识睁开眼睛。 但下一刻,又被光线刺激得眯起,眼中出现一层生理性水雾。 沈婼便不再说话了。 花翎姝眯眼抬手,摸索着要坐起来。 沈婼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扶她坐起。 陌生的触碰让花翎姝身子又僵了瞬。 她下意识张口想说什么。 却发现竟然无法发出声音,脸上顿时出现慌乱之色。 沈婼忙道:“别慌,你睡太久了,等缓过来就能说话。” 花翎姝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现在她眼睛虽然能半睁,但眼里覆盖一层水雾,只能看到面前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听声音是个女子,以为是照料她的侍女,便轻轻点头,随后抿唇不语。 花翎姝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昏倒之前。 婢女告诉她母皇的计划,让她服下假死药离开。 但她清楚,只要她和上官姮的误会没解开,一旦她就这么离开,两国势必会燃起战火。 所以她拒绝了。 谁知道侍女竟然给她下了迷药,所以她不确定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听声音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之前的婢女,也不是东宫熟悉的宫女。 所以她如今是否还在王府? 她此时心中有些焦急,生怕两国因她再闹出什么仇怨来。 努力了好一会,她终于能完全睁开眼睛,用力眨掉眼中的水雾,抬手抹了抹。 只是下一刻,在看到房中景象,和她此时身处的水晶棺时,顿时愣住。 她猛的扭头看向沈婼,拧眉张口想问什么。 无奈暂时还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审视的目光犀利的看向沈婼。 此时身在水晶棺中,此处又明显非太子府,所以她以为沈婼便是母皇派来把她带走的人。 沈婼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先润润嗓子。” 花翎姝绷着脸接过水杯,慢慢喝了一口。 刚刚醒来,身体各机能还在恢复,动作有些缓慢。 沈婼看着她喝下一口水,才道:“现在已经是十年后了。” 花翎姝一口水刚咽下,陡然听到她这一句,顿时被呛到,忍不住捂着嘴轻咳起来。 沈婼忙接过她手里的水杯。 她都等她把水咽下才说,没想到还被呛到。 花翎姝边咳边扭头看她,眼神越发锐利,张口边咳边想说什么。 无奈现在即便能发音,也只是极为沙哑的音调。 沈婼无奈道:“我陪骗你,你已经沉睡十年了,先冷静冷静,我慢慢跟你说情况。” 花翎姝在听到沉睡十年,瞳孔陡然一缩。 眼中带着惊疑不定,显然并没有相信,甚至怀疑沈婼的身份和目的。 只是她现在开不了口,什么都问不来,只能用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一寸寸审视她。 沈婼无奈,干脆起身,“不信的话,给你看个人。” 说着指着她后边的木箱。 花翎姝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古怪的木箱。 她现在是坐着,也只能隐约看到箱子里似乎也躺着一个人。 她心下一紧,怀疑着那人是身份,目光更加冷冽的看向沈婼,随后撑着水晶棺,想要起身。 沈婼下意识想过去帮忙,不过看到她防备的模样,便耸耸肩放弃了。 花翎姝小心尝试好一会,才慢慢从坐到跪,再从跪,小心站起。 当她摇摇晃晃站起时,正好能看到木箱里的人。 在看到里边竟是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时,她眉心微拧,疑惑看向沈婼。 沈婼道:“不觉得他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