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我想知道他们的牺牲有没有价值（1/2）

爱美的女孩。</p>

追求刺激的不羁少年。</p>

庸俗不堪，满嘴荤段子的油腻大叔</p>

他们每个人踏入阵法时，或害怕或兴奋或不舍，却没有一人迟疑后退。</p>

为什么？</p>

他们不是神，没有人信仰他们，也不会有信徒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p>

他们身负道家传承，可以在末世中生活的奢侈美好。</p>

为什么？</p>

星禾真的看不懂，她不怕死是因为她原本就不眷恋生。</p>

他们不同。</p>

每个人都有欲望，都有羁绊，都有无法舍弃的眷恋。</p>

数十位道家传承者入阵，阵法成型，如一颗镇魂钉死死嵌入盘古残躯。</p>

色林错内游离尘埃比外界密度高数倍，能量消耗缓慢。</p>

刚开始一切都好，数千人，几十人轮换一次，轻松的工作。</p>

几个月后，陆续有人发疯，攻击视线所及的一切活物。</p>

无法平息，无法控制，与丧尸类似，但戾气更强，能量更混乱。</p>

盘古残躯的戾气，通过阵法嵌入的镇魂钉为导线，浸染着所有人的神志。</p>

无限降低人性，激发兽性。</p>

于是，修道者用来闭死关的石屋应运而生，残忍却没得选。</p>

死关，道家苦修派发明，违背人性，向来为正统传承者所不用。</p>

苦修者推崇灭人欲，养神性，与道家随心随性的主张格格不入。</p>

苦修教派小众却没人会鄙夷，苦修又何尝不是他们心中的随性随心。</p>

闭死关时处于辟谷状态，人的欲望和自我存在感会降到最低，无惧戾气侵袭。</p>

死关易进不易出，苦修者封死退路后，要么悟道，要么陨落。</p>

没有中间退出的选项，留下后路，便不能灭绝人欲，更看不清前路。</p>

好在他们有传承在身，能量可以维持生机。</p>

岛上产出一种矿物，似玉非玉，其中蕴含着人类可以吸收的能量。</p>

缺点是能量密度一般，优点是没有晶核的戾气。</p>

时间流逝，一批批修道者耗尽心神陨落，现在只剩下不足百人。</p>

不知对错，不知未来。</p>

房间里的喧闹声打断了星禾的回忆，抽签已然结束。</p>

几人行礼离开，空出了些许位置。</p>

每一段时间，同样的场景都会上演一次，让人心变得麻木。</p>

星禾和文初被尹老道点名做后勤工作，一直不允许他们参与抽签。</p>

文初，便是送水的那个少年，八仙宫仅剩的传承者。</p>

夜幕降临，众人陆续离开，昏暗房间里只剩下尹老道一人。</p>

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人去而复返。</p>

得到应允，星禾推门进来，向着老道士微微屈身行礼。</p>

对长辈应有的礼数，她送师父离开时才试着学会。</p>

她想问很多问题，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处问起。</p>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p>

文初进来时看到星禾，略微惊讶，简单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p>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眼眸深处的倾慕掩不住。</p>

他知道星禾的性格，只能把感情藏在心底，等到赴死时或许才会有勇气开口。</p>

或许，永远不会。</p>

尹老道合上书本，挥手让烛火亮了些，等着两个小家伙说话。</p>

不用想也知道，两人说不出什么尊师重道的好话，多半是过来发牢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