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不服（1/2）
走过石阶，跨过木桥。</p>
很快……</p>
一座木制的高大气派的大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p>
上面写着三个字“药王殿”。</p>
这三个字，气势恢弘，行云流水。</p>
单是这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感。</p>
陈路还是第一次听说，天蒙山的后山竟然有如此气派的一座药王殿。</p>
临渊阁老者忽然说了句：</p>
“医家之争，虽争于技艺，然其止于兵戈！</p>
不涉武力，此乃医家之德也。</p>
夫医者，以仁为本，以术为用，故其争也，非争于名利，而争于医术之精进也。</p>
是以医家之争，实为医术之交流，非争于口舌，而争于实效，此乃医家之争之真谛也。”</p>
“挑馆者，非为争名夺利，实为医术之精进也。</p>
夫医者，仁术也，以济世救人为己任，故其争也，非争于口舌，而争于实效。</p>
观其施针下药，或以汤液，或以丸散，各展其长，以期病者之康复。”</p>
老人说完之后，看向陈路和赵传元：</p>
“二人可晓？”</p>
陈路和赵传元听见之后，同时点头：“知晓！”</p>
这时候，老人忽然拿起一面锣，砰的一声敲响！</p>
紧接着！</p>
那不远处的山上传来了一阵阵的钟声。</p>
钟声悠远，延绵不绝。</p>
给人一种庄重和恢弘的感觉。</p>
众人跟随老者朝着药王殿内走去。</p>
等到众人进入之后，大门瞬间关了上来。</p>
很快！</p>
陈路和赵传元两边的人，分别在两侧的椅子上就坐。</p>
这同样也意味着，挑馆即将开始了！</p>
很快！</p>
刚才临渊阁的老者站了出来，宣读道：</p>
“挑馆开始！”</p>
“本次挑馆，是赵传元向陈路发起。”</p>
“作为被挑战者，陈路选择以一人，一技，定输赢！”</p>
“要求，在三十分钟内，诊疗完成，并给出详细的治疗方案！”</p>
“但是，该病只能脉诊！”</p>
“患者不可说话，两人各执一脉，不可更换。”</p>
“现在，我宣布！”</p>
“挑馆开始！”</p>
话音落下，顿时现场众人都愣住了！</p>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挑馆，竟然如此特殊！</p>
双方各持一脉？</p>
这是什么诡异的挑馆方式？</p>
哪怕是秦学文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特殊的笔试方式！</p>
而且患者全程不能说话，不能配合，只能选择一种脉诊！</p>
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本来就是中医诊疗的基本手段。</p>
现如今，可以说是自断三肢。</p>
仅剩脉诊！</p>
不过……如此一来，脉诊的重要性，也被瞬间放大了起来。</p>
这似乎对于陈路而言，并非坏事儿！</p>
想到这里，秦学文忽然嘴角露出几分邪魅的微笑。</p>
说实话，陈路的水平有多高，他甚至就连自己都不知道。</p>
现如今，倒也是一个机会！</p>
不过，相比之下，赵传元也似乎感觉到了压力！</p>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凝重。</p>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单靠脉诊，而且是一只手进行脉诊的挑馆。</p>
一开始，挑馆的明细并不会通知彼此。</p>
只是会告诉他们挑馆的大概内容。</p>
就比如这一次……单说比脉诊，可是谁曾见过这样的比试方式？</p>
这时候。</p>
陈德玉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p>
说实话，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初跟着三哥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挑馆，见了不计其数！</p>
可现如今……</p>
这种单纯只比一只手的脉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p>
瞬间！</p>
伴随着临渊阁老人的规则宣布，顿时全场众人都震惊的愣在了原地。</p>
赵传元忍不住紧张了起来。</p>
这时候，恰巧廖行把目光看向了他。</p>
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担忧。</p>
赵传元强忍住内心的忐忑不安。</p>
安慰起来自己。</p>
“冷静！”</p>
“冷静！”</p>
“赵传元，你都多大了？五十多年的临床经验，岂能害怕一个小孩子？”</p>
“的确规则比较特殊！”</p>
“可对你而言，你脉诊人数成百万，区区陈路，何足挂齿？”</p>
的确，赵传元哪怕是一个比较水的国医大师。</p>
可毕竟，临床经验也有五六十年了！</p>
而且，做到他这个地步，每年看病人数可以说是络绎不绝。</p>
一个普通省级中医院，就比如潼川省中医院，一名内科主任，每天的患者都高达百人。</p>
这还是限号以后的结果！</p>
一周哪怕只是出四个门诊，一周也足足有四五百患者，一年下来两三万。</p>
真要有几十年临床经验，那一双手，有将近百万人的脉诊经验！</p>
这一次的考核，全凭脉诊的话，其实对于经验丰富的人而言，其实是更占优势的！</p>
其实，脉诊，还真的全靠经验的积累，以及悟性。</p>
可能成就国医大师级别，或者是进入医阁的人，有几个是悟性不够的？</p>
</p>
这些人，全都是人才，乃至天才！</p>
要不然，可能会有今天这番成就吗？</p>
赵传元不断的安抚自己。</p>
“自己即便不能精准诊断出来！”</p>
“可他陈路就行吗？”</p>
“这样高难度的考核，估计他就连入门都算不上吧？”</p>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赵传元的内心终于踏实了下来。</p>
对上廖行的目光之后，也是点了点头，示意无碍。</p>
没多久！</p>
一名患者出现了。</p>
这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约莫三十左右，面容多少有些青涩，短发精瘦，可面色痛苦。</p>
看到这一幕，赵传元内心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p>
对啊……</p>
虽然规则规定，只能使用脉诊。</p>
但是……</p>
他这临床经验几十年，一双眼睛老辣刁钻，很多患者一眼看去，就知道什么病。</p>
而此时的患者，进来以后，他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向对方。</p>
虽然男子年纪看起来不大。</p>
也就三十岁，可偏偏这一双眼睛，却多少有些萎靡。</p>
除此之外，面色萎黄、嘴唇干燥，鼻子发红，眼下发青，眼睛疲劳，且有眼睑发红，凑近之后，还能闻到淡淡的口气。</p>
除此之外，口唇略显发白。</p>
这些表现，其实都是自己的珍贵线索。</p>
想到这里，赵传元内心也多了几分沉稳。</p>
说实话，中医看病，除了比拼技术之外，最重要的比拼经验。</p>
除此之外……</p>
就是心理了。</p>
想清楚这些之后，此时的赵传元忽然看向了陈路，淡淡的笑了笑。</p>
“陈路，我也不以大欺小，我给你先选择的机会！”</p>
“左手，还是右手。”</p>
“你来选择！”</p>
说白了，这看似是赵传元的主动让陈路选择，其实何尝不是要挑拨起来陈路的好胜心呢？</p>
同时，也让赵传元的心理高度，站在陈路之上！</p>
所以，这时候，赵传元的话，其实是有意在刺激陈路。</p>
陈路闻声，忽然笑了起来：</p>
“既然赵老爷子这么说。”</p>
“我也就不客气了。”</p>
“我选择右手。”</p>
此话一出，顿时赵传元愣在了原地！</p>
并且满脸的问号！</p>
赵传元：“？？？”</p>
什么鬼？</p>
陈路还真的选择了？</p>
要知道，此时此刻，赵传元实则是想以退为进。</p>
可是，谁曾想，陈路还真的应了他的话来了。</p>
这让赵传元的内心一阵p！</p>
要知道，以赵传元的经验来看，患者十有八九是脾胃有关的疾病。</p>
可是，诊脉一途。</p>
左手寸关尺，所侯心肝肾。</p>
右手寸关尺，所侯肺脾命门。</p>
而患者此时的面色萎黄，实则很有可能和脾胃有关系！</p>
所以，选择右手是最佳方案。</p>
可是，现如今……</p>
陈路直接选择了右手，让赵传元失去了先机。</p>
当然了，左手右手，同时都可以诊脉。</p>
可是，左右之手的区别，同样很大！</p>
原本，以赵传元对陈路的了解，这小子分明是一个刺头，而且是一个十足的不服从规则的人。</p>
赵传元原本还想要在这一开始就让陈路故意上劲儿。</p>
可现在……</p>
陈路竟然如此听话。</p>
反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了！</p>
赵传元内心顿时一阵苦涩。</p>
而此时台下的众人，懂行之人，顿时不禁莞尔，笑了起来。</p>
秦学文更是忍不住掩面而笑，生怕被人看出来自己的幸灾乐祸。</p>
要知道，患者这个情况，十有八九和脾胃有着十足的关系！</p>
患者面色萎黄，嘴唇干燥。</p>
脾胃虚弱可能导致气血生化乏源，面部无光泽，头发枯黄，俗称“黄脸婆”。</p>
同时，脾开窍于口，脾气虚弱可能导致口干、嘴唇干燥、裂口子等症状。</p>
所以，患者这一瞬间就可以看出来一些端倪。</p>
可是赵传元竟然想要耍些小心思。</p>
陈路却之不恭，直接拉到了患者的右手边。</p>
赵传元此时也只能惺惺作态，表示大度一般，来到了左侧。</p>
廖行看见这一幕，不懂其中细则，反倒是笑了起来。</p>
“呵呵呵！”</p>
“赵老爷子不愧是成名已久，哪怕是挑馆，也让着小辈。”</p>
“呵呵，陈路，你若是输了，可不能哭鼻子啊！”</p>
“哈哈哈……”</p>
顿时，廖行忍不住调笑一番。</p>
这一番动作，让赵传元顿时老脸一红。</p>
廖行以为是赵传元心中已经拿捏好了对方，这才选择这般。</p>
可实际上……</p>
赵传元其实内心后悔的要死。</p>
这一开始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这已经落了下风了。</p>
好在廖行这傻逼不懂行，要不然……还不得找自己拼命？</p>
想到这里……</p>
赵传元都想抬起手来给自己一巴掌。</p>
“让你装逼！”</p>
“让他妈的你装逼！”</p>
而此时，秦学文顿时笑了起来：“呵呵。”</p>
“以七八十岁的年龄，挑馆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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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没有辱没国医大师的身份，更配得上医阁老人的牌面！”</p>
秦学文的这一番挖苦，顿时让廖行冷哼一声：</p>
“也是！”</p>
“可偏偏有些人啊，不知道天高地厚！”</p>
“年少轻狂。”</p>
“人啊，就是要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p>
“起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p>
而此时，临渊阁的老爷子忽然大喝一声：</p>
“挑馆现场，请肃静！”</p>
顿时！</p>
周围两边人各自转开脑袋，不去理会彼此。</p>
同时，他们也担心他们的对话，影响到两人的比试。</p>
很快，伴随着两人的坐下，一切，正式开始！</p>
陈路此时把脉右手。</p>
其实已经占据了先机。</p>
他的中医功底，可一点不差。</p>
患者的面色表情，典型的是脾胃脏腑气血阴阳出现了异样。</p>
凑近之后，甚至发现患者的口气，存在一种异样。</p>
一般情况下，口气是很难闻到的。</p>
可是，若是口气出现了问题，比如，口气难闻，可能表明了胃火过旺，是脾胃功能的一种直接反馈。</p>
除此之外面色萎黄，嘴唇干燥。</p>
这是脾胃虚弱的表现。</p>
脾胃虚弱，但是却有胃火过旺？</p>
随后，陈路看着对方眼睑发红，鼻子也偏红。</p>
顿时好奇了起来。</p>
脾胃经脉与鼻子相连，鼻头发红可能表明脾胃有热证，特别是鼻翼两侧发红，可能说明有胃热。</p>
而眼睑，同样也是一个关键的诊断地方。</p>
脾胃湿热可能导致眼睑发红，眼睑淡白则可能是脾胃虚弱，气血不足的表现。</p>
可患者此时眼睑发红，鼻子发红。</p>
这就有些奇怪了。</p>
是胃火？</p>
还是脾经湿热？</p>
可偏偏还有脾虚的症状。</p>
显然！</p>
这患者是医阁专门挑选出来的特殊案例。</p>
初一看，错综复杂。</p>
既有脾胃虚弱，又有胃火过旺，可偏偏隐隐约约之间，还能捕捉到脾胃湿热。</p>
所以，望诊，只能知其一。</p>
想要完全诊断出来，必须要依赖于脉诊。</p>
很快！</p>
陈路和赵传元几乎是同时把手放在了患者的手腕之上。</p>
就在这瞬间，陈路闭上了眼睛。</p>
赵传元见状，内心不由的轻蔑一笑。</p>
哼！</p>
年轻。</p>
陈路闭着眼睛，心如止水，可此时此刻，他的手指触碰到寸关尺三部的时候，瞬间感觉到了脉象的律动。</p>
古今脉诀五脏寸、关、尺分部基本无异议。</p>
沉取应脏，浮取应腑！</p>
而六腑分部则千古争论不休。</p>
同样对于一些脉诊教条主义的思维，更是层出不穷。</p>
一只手真的就无法诊脉吗？</p>
当然可以！</p>
而且。</p>
所谓的左右之手，浮沉迟数，也各有讲究。</p>
很快……</p>
陈路就感觉到患者的脉象变化。</p>
刻下！</p>
脉右关虚大，重按无力，右寸脉沉取弦数搏指有力。</p>
右手脉为脾。</p>
轻而不得，重按无力。</p>
这看似是一个脾虚症候。</p>
可是……</p>
这时候，却感觉，寸脉沉取弦数搏指有力。</p>
这是肺脉？</p>
肺为金。</p>
脾为土。</p>
正常情况下，属于土生金。</p>
所以，有一种治疗方案叫培土生金。</p>
说的就是补脾土生肺金。</p>
木火土金水，相生相克，相乘相侮。</p>
这是彼此联系深刻的。</p>
可是，现在患者的脉象之中，典型的脾土无力，而肺金有根。</p>
这就说明……脾土有伤，但不至及肺金。</p>
如此一来的话……</p>
陈路这时候，一根手指继续揣测尺脉。</p>
很快，尺脉有所回应。</p>
尺脉数正律齐，而且轻取即得。</p>
这就说明，患者的脾阳尚在，没有导致命门火衰。</p>
可是……</p>
患者真的只是一个脾虚吗？</p>
脾虚的话，为什么会出现胃火呢？</p>
显然……</p>
单单依靠这右手寸关尺三处脉象，是不足以解释患者情况的。</p>
而此时，赵传元也遇到了情况。</p>
左手心肝肾。</p>
他清楚的感觉到，左手脉象有力，关脉大，而带有三分滑数。</p>
左手心肝肾。</p>
这是肝脾不和，滋生湿热？</p>
难道是这样的吗？</p>
赵传元此时也开始皱眉思考了起来。</p>
大约五分钟以后。</p>
两人几乎同时松开了手。</p>
因为长期按脉，会导致患者的脉象失真。</p>
这是得不偿失的表现。</p>
所以，在脉诊诊断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最好选择的间隔诊脉。</p>
第一次松开之后。</p>
赵传元有些警惕的看向陈路。</p>
说实话，他有些担心，陈路会不会掌握什么特殊的信息？</p>
可是，看着陈路如此这般疑惑的模样。</p>
说实话，赵传元不由得松了口气。</p>
显然……这个患者的情况，还是比较特殊的。</p>
那么……</p>
接下来该如何寻求突破点呢？</p>
很快，赵传元开始琢磨思考起来。</p>
</p>
脉诊一道，见微知着，入微可细致，才能寻找到阴阳气血的变化。</p>
赵传元第二次上手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p>
他继续开始！</p>
这一次，赵传元也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开始思考起来。</p>
可此时……</p>
陈路却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上手。</p>
而是默默的等待起来。</p>
赵传元这一次也不去理会陈路了，一门心思汇聚起来，好好琢磨患者的脉象。</p>
就这样……</p>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p>
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焦灼和凝重。</p>
说实话……</p>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p>
秦学文等人都忍不住替陈路捏了一把汗。</p>
可惜，陈路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p>
似乎是在思考什么？</p>
这时候，一旁的陈德玉有些忍不住了，好奇的看向秦学文，小声问了句：</p>
“小陈……他……他怎么突然不动了？”</p>
这个问题，同样是不少人的疑惑。</p>
孟天明也有些诧异的看向秦学文。</p>
毕竟，在这里，秦学文的脉诊水平，应该是最高的。</p>
听见这话，秦学文有些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p>
“我……我也不清楚！”</p>
此话一出，顿时几人都愣住了。</p>
就连秦学文都不知道为什么陈路还不开始吗？</p>
此时的赵传元已经第二次把脉快要结束了。</p>
可为什么陈路一直没有开始呢？</p>
这要是落后了……该怎么办啊？</p>
一时间，不少人都为陈路捏了一把汗。</p>
而廖行此时此刻，却有些兴奋。</p>
他看着陈路满脸纠结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了。</p>
而这时候，赵传元第二次脉诊已经结束了！</p>
总共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p>
半个小时之后，就要提交答案。</p>
可是……现如今二十分钟过去了。</p>
陈路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进行了诊脉，随后就没有开始过。</p>
这是为什么？</p>
陈德玉满心满眼的焦急。</p>
赵传元这五分钟内，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头脑风暴。</p>
他感觉自己已经倾尽全力了！</p>
一呼一吸之间，他认真揣测患者的脉象变化，从细微之处入手，探寻脏腑气血阴阳之间的线索。</p>
有时候，诊脉就如同一次破案。</p>
每一个细节都有关诊疗结果。</p>
而差之分毫，就可能直接影响到结果！</p>
所以，赵传元刚才几乎全身心都投入了进来。</p>
好在！</p>
收获满满！</p>
他感觉，患者之所以出现那些情况。</p>
脾虚肝强，土虚木乘！</p>
肝脉之所以出现了一些滑数之象，完全不是代表着湿热。</p>
而是肝主疏泄，主调达。</p>
是生长之脉，是蓬勃之象！</p>
这有意思就有意思在什么地方呢？</p>
时期！</p>
没错！</p>
这就是脉象入微独有的能力。</p>
通过脉象，他能感受到气血阴阳变化的同时，对于五脏六腑气血波动，是初期、还是中期，还是到了后期的一些感悟。</p>
赵传元刚才也的确是竭尽全力去认真做这件事儿了。</p>
脾虚肝强，土虚木乘，而因为一切都是初起至征兆，肝火初起，调动胃火。</p>
而胃火配合肝火，造成了脉象上的一个假象。</p>
这一切，想要分辨出来，难度太高了！</p>
赵传元内心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庆幸。</p>
还好……</p>
还好自己清楚的感觉到了。</p>
要不然，他还以为这湿热这征兆的脉象从何而来呢？</p>
此时，赵传元忽然发现，陈路竟然没有开始？</p>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陈路。</p>
不由的摇了摇头。</p>
有时候！</p>
很多东西，你没有参悟透彻之后，是很难理解清楚的。</p>
哪怕你诊脉十次八次，又能如何呢？</p>
而挑馆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p>
你满打满算，最多三次诊脉。</p>
而第三次甚至准确性会降低。</p>
毕竟，哪怕是塑料管，你捏五分钟，松开以后，也会感觉和一开始有所差异的。</p>
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进行才可以。</p>
可陈路这简直是硬生生的浪费了一次啊。</p>
太可惜了！</p>
想到这里，赵传元已经感觉陈路要输了。</p>
毕竟，你两次把脉怎么能比得上我三次把脉来的精准呢？</p>
最后一次，赵传元只需要检验一番就可以了。</p>
现如今，等待脉象恢复的时间。</p>
他需要细细的梳理好患者的详细情况，然后……整理出来之后，复核一番即可。</p>
这其实在古代是有讲究的。</p>
叫做三刻脉。</p>
刻下脉，是头一遍脉，是最准确的脉象。</p>
第二次，叫做辩证脉，是最为复杂最为细致的一次脉诊。</p>
而第三次，叫做复核脉，也叫做梳理脉，主要是诊断之后，对患者情况进行的一次复验。</p>
当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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