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联手做戏(1/1)

“我知道了,谢谢钟医生。” 像是看出沈星晚的想法,程之衍上前一步,眸光冷沉,嗓音微凉:“还麻烦您接下来多来照顾下爷爷。” 钟医生点点头,跟在管家身后离开。 程母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走到沈星晚身前,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红,轻声开口:“星晚,要不你这段时间跟之衍先搬回来住,万一爷爷有什么……” 她话语未尽,可在房间里的几人都了然。 “好,我搬回来。” 沈星晚沉吟几秒,眼神安抚地对上程母的视线,温声道:“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沈星晚,程母心里有些发虚。 “我让人给你们收拾房间。” 她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朝着楼下走去,背影看起来还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跟我去书房。” 程父目光扫过程之衍,声音沉冷:“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让若礼在这里陪着星晚就行。” 程之衍眸色微黯,没有反驳的跟进书房。 沈星晚看着书房的门被合上,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程若礼及时的开口打断。 “嫂子,不如我们先进去看看爷爷。” 程若礼是知道程父找程之衍做什么的,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他们也不至于演戏把人给骗回来。 书房里,程之衍进去就被程父责问。 “你们今天去民政局做什么?” 程父眼神不善地盯着程之衍,声音冰冷:“是打算跟星晚离婚吗?你是昏头了不成?” 程之衍长身立在原地,薄唇轻抿,眸底蕴开些许薄冷,冷淡开口:“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爷爷的身体根本没问题是不是?你们在联手做戏。” “那又怎么样!” “砰!” 茶盏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响起的是程父怒极的声音。 “我告诉你,那林家的丫头,永远都别想进我们家的门!” 他手扶着桌子,气势凛然地盯着程之衍,咬字清楚的开口:“这么个心思不正的女人,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看上了她什么地方,竟然陪着她这么胡闹!” “这跟你们没关系。” 程之衍指腹有些焦躁地摩挲两下,嗓音轻压:“我有分寸。” 门外,沈星晚准备敲门的手一顿。 隔着棕色的木门,她看不到程之衍脸上的表情,却可以听出他语气里的维护。 她放下手,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就这么喜欢吗? 为了林清清,程之衍竟然连自己父亲都可以对上。 她不想惊扰到书房里的父子两人,转身回了楼下,程母正吩咐人将饭菜端上桌。 “他们下来了吗?” 见到沈星晚,程母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说道:“就算是要谈话,也可以吃完饭再说,何必这么着急。” “应该快下来了。” 沈星晚想了想,接着说道:“妈,我忽然想起沈琅那边还没有安顿下来,我先去给他搬东西,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了。” 说完,她拿上自己的包径直出门。 刚刚在楼上已经看过爷爷的情况,那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程母有些惊到,等反应过来想要拉住沈星晚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 “姐,你不是说明天才来搬家吗?” 沈琅收到沈星晚的短信后急匆匆的出来,侧眸看着她开口:“姐夫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吗?是不是有点麻烦?” “不用操心我的事情。” 沈星晚将最后一个纸箱子推进房子里,额上沁出些许汗水,两边的头发也有两缕粘在上面,微喘着气开口:“接下来我会在老宅那边住一段时间,你自己照顾自己。” 沈琅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他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电梯发出停在这个楼层的声音。 他们这一层有两户人家,除了他们外,那就只有对门的邻居。 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沈星晚便主动推开门想要打声招呼,却意外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傅总?” 沈星晚黑眸中染上几分惊讶,不敢相信的开口:“您怎么在这里?” “沈小姐,上次忘了跟你说,我剩下的那套房也买在了这里,也就是你的对门,这是你弟弟?” 男人周身气势冷冽,无形中带着几分压迫感,沈琅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是我弟弟,阿琅,跟傅总打个招呼。” 沈星晚往侧让开一步,让沈琅站出来,轻声道:“没想到傅总竟然在一个小区买了两套房。以后大家都是邻居,还请傅总多多担待。” “你叫我阿浔吧。” 傅浔视线从沈琅身上移开,温声道:“之前你救了我侄女,现在我们又是邻居,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朋友,再喊傅总的话,也太生疏了些。” 沈星晚顿了顿,最终改了口。 “你们应该还要整理东西,我就不多打扰了。” 傅浔瞥见里面的纸箱子,随口说道:“等你们所有东西都规整好后,到时候我请你们来我家做客,我亲自下厨请你们吃饭。” 沈星晚只当是客气话,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她跟沈琅回到房间,当做没看见自家弟弟那八卦的眼神,重新整理好头发后便在地上盘腿坐下来,把纸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拆出来。 半小时后,这个家才算是有了些许人气。 “你今晚就自己住这。” 沈星晚离开之前细细地交代着:“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自作主张!” 沈琅点头如数应下,送她到电梯。 沈星晚离开的时间已经不早,她在手机上面打了车,地点定在了老宅。 既然答应程母要暂时住在那边,那就不能违背约定。 回到程家,整个别墅的灯光都已经暗下,只留下几盏照明的灯。 她摸着黑走到自己跟程之衍的房间门口,迟疑两秒还是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沈星晚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 房间里的灯光倏然大亮,男人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左手肘支起撑着额头,眸光漠然地盯着身形外,透出几分怒气来。 “你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