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谁是鱼？谁是渔翁？（1/2）

从省厅开完会，一步不停赶回来的范世谙，进门就问，“汪淼还没回来吗？”</p>

“没，电话也打不通。”罗莉摇头，“会不会不认路？”</p>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基本为零，她还是做出了假设。</p>

“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史泰做出大胆猜想，“装过头了，下不来台。”</p>

他可是一直记着汪淼踩他那脚，那就是个心眼比针尖大点的伪君子。</p>

“他有没有留言，或者打电话来过？”</p>

“都没有。”</p>

范世谙眉头皱成了川字型，想到了一个可能。</p>

他又问罗莉，“车牌号查的怎么样了？”</p>

罗莉虽不知道为什么他思维跳的这么快，还是快速调出结果，“这一个半月频繁出现在那附近的车牌号，共有25个，司机的信息已经跟平台核实。”</p>

信息量一下缩小了很多。</p>

“另外根据汪淼提供的年龄进行筛选，最后还剩5位。”</p>

“5个？”范世谙扫过屏幕上那五台车，“罗莉，你现在将这五个车牌号，跟下午我和汪淼分开后，飞云路附近的车做个比对。”</p>

罗莉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p>

车牌号被导入她调出来的监控中。</p>

很快，两个车牌号跳了出来。</p>

“罗莉，你密切监视这两辆车的动向，将它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发给我。”</p>

“找到车后，你通知上头，请求支援，随时等我电话。”</p>

“史泰，去领枪，跟我走。”</p>

快速将任务安排后，范世谙又风风火火往门外走。</p>

此时，已经失联6个小时的汪淼，正悠悠转醒。</p>

灯光晕黄温馨，装饰小有情调，他现在应该在一个独居女性的家里。</p>

汪淼挣一下手，酸麻的感觉传遍全身。</p>

“嘶…”他深吸一口气。</p>

全身没有力气，看来被注射药剂了。</p>

“你终于醒了。”</p>

闻声看去，就见一全身包裹严实的人，绕过沙发走过来。</p>

“又见面了。”</p>

他居高临下看汪淼，就像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流浪狗。</p>

“啧，搞不懂，你跟过来干嘛？”</p>

汪淼反绑在身后的两只手撑地，稳住身体，坐正，一本正经地回答，“钓鱼啊！”</p>

“钓鱼？”男人愣了一秒，想通他的意思，笑了，“看来我们俩角色要换一下，我成渔翁了。”</p>

“不是正合你意吗？”汪淼顺着他的话说，“本来，你就要来找我的。”</p>

“现在送上门了，刚好省了你找的功夫。”</p>

男人隐在帽子下的眼睛闪了闪，沉默，也就是默认了。</p>

“短短两个小时，你就升级了杀人手法。”</p>

“从一开始的无措，到第二个游刃有余，心理素质非常好！”</p>

男人口罩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慌乱的汪淼，问道，“你是警察？”</p>

下一秒，他又快速否认，“不是，否则那一晚，你已经抓住我了。”</p>

“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刚出院。”汪淼自我介绍，“人格分裂。”</p>

男人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默默无闻好，麻烦少。</p>

他现在倒不急了，反而饶有兴致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汪淼对面，“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p>

“瑕疵，我是你设计环节里的瑕疵。”</p>

听到汪淼这么自我评价，男人笑出了声，“确实是，我的作品不允许有任何差错。”</p>

“你是那个差错的见证人，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我的创作是不完美的。”</p>

男人的声音逐渐染上了癫狂。</p>

他站起来挥舞双手，“她们都应该留在最美的时候。”</p>

“你的母亲对你严格教育。”</p>

突然汪淼转了话题，延伸到男人身上，“你身上还有不少旧伤吧？”</p>

“看你的年龄，这时候家里正在催婚吧？”</p>

汪淼抬头仔细打量男人，“身高、样貌、经济，三大件都突出，怎么会找不到对象？按理来说，上杆子贴的也不少？”</p>

他一边自问，一边否认，“不是因为不喜欢女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p>

男人的嘴唇一点点抿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交握在一起，直到青筋外露，还在收缩。</p>

他期待，又害怕从汪淼嘴里听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