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他的心不淡定(1/1)

面对秦浅的质疑,赵云泽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秦浅在赵国这半年多时间接连受到攻击跟加害,她会表现出这副样子,他不觉得奇怪。 他知道秦浅是在试探,于是,他故意对她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赵云泽轻笑一声,耐心地向秦浅解释道:“查案的时候,是陛下亲自安排我负责此事的。如果这背后的势力来自于朝堂中的人,那么他们自然会明白这是陛下的旨意,绝不敢轻易违背。毕竟,目前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挑战陛下的权威。” 紧接着,赵云泽的语气再度变得自信而坚定,他对秦浅笃定地说:“若是我因此事受到刺杀亦或者是暗中攻击,陛下是不会放任不管的。毕竟,我若是出事这意味着是在挑衅皇威,他不可能放过对方的。即便在蠢也不会蠢到现在动手!”他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仿佛已经看透了局势的发展。 秦浅听着他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得不承认赵云泽的分析有一定道理。 赵云泽继续道:“而且,我在朝中尚有一席之地,我的影响力和势力也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就算是一些敌对势力想要借此机会对我不利,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否能够承受得起来自陛下和我的反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和警觉,显然是一个在权力场上久经考验的老手。 秦浅听后心想:“这二殿下果然深藏不露,不过他在朝堂之上生活了有十余年,手底下有得力手下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他为何对我说这些话来。” “当然,我对你并没有防备。”赵云泽声音稍显低沉,目光凝视着秦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或许是看穿了秦浅心中戒备,故意解释的。 “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周围的动静,毕竟在这个充满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安全。”他的话音未落,秦浅已经深深地共鸣。她这半年多来,的确经历了无数次莫名其妙的攻击,每一回都像是突如其来的暗箭,让她防不胜防。 此刻,她死死地盯着赵云泽,脑海中不禁泛起一个疑问:在这些年里,赵云泽作为磨刀石,又会受到多少攻击呢? 沉默了一会儿,秦浅却以一种不确定性的神色透过夜色观察着赵云泽,月光下,他的脸庞似乎更显深邃,眼中的光芒也更加难以捉摸。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的看着赵云泽,或许是觉得对方的城府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的多。 “公主,为何这般盯着我看呢?”赵云泽的声音平静如水,透过夜色缓缓传来,他的双眸更是以一种从容不迫的目光,搭配上那轻松自在的笑容,直直地望向她。他当然注意到了秦浅的不同寻常,但她的凝视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不安,相反,他显得异常的淡定自若。 赵云泽的声音轻轻地拨动了秦浅沉思中的心弦。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赵云泽,与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相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秦浅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耳边却已经飘来了赵云泽轻笑中的调侃:“是我的脸上有花,还是心里有鬼,让你这般盯着我看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轻松,试图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让秦浅放松下来。 秦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也许是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尴尬,难以继续下去。于是,她随即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优雅地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昨夜醉酒,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感谢你的款待,但我也不能再继续打扰你了。” 面对秦浅突然表现出来的疏远感,赵云泽并未感到惊讶或不适。相反,他也从容地站起身来,微笑着回应道:“公主言重了,你能光临寒舍,实乃赵某之荣幸。只要公主乐意,我这府上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礼貌而疏离的笑容,仿佛只是在说着场面话。 看向赵云泽时,秦浅的身体明显就停顿住,她很清楚赵云泽这是对她方才的疏远进行着回击,他说的一些客套话而已。 可不管怎么样,秦浅知道自己多次利用过赵云泽,尽管对方也在利用她。出于一种愧疚心理,秦浅临走前还是好心对他说:“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谈妥,我也已将该告知你的全部告诉了你,二殿下。” 之后,秦浅再度奉劝着:“虽然暗中的势力可能暂时不会对你下手,但我仍建议你多加小心。毕竟,狡兔死,走狗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呢?”她的言外之意还是在警告赵云泽多加小心,这股黑暗势力并不简单。 秦浅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深沉,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话语中透露出的是不安心和深深的忧虑。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这股势力,它不仅仅是国内的一股暗流,还或许,有其他国家的人插手其中。这可能不是单一的势力所为,而是一个复杂的、多起势力交织的,多国进行的反击。” 赵云泽的眉头紧锁,目光中掺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不淡定。他看似冷静地看向秦浅,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秦浅的担忧出于愧疚,这也是他想要引导的结果,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重视,如此负责。 从秦浅细致入微的话语中,赵云泽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被人深深担忧和关心的感觉。她不仅担心,还细致地分析了许多他之前未曾注意到的厉害之处,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提醒他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的关心,是赵云泽从未经历过的。他原本只是想利用秦浅的愧疚心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这么用心。他发现,原来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在意到如此地步,这让他如何能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