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美人仙尊被暴虐徒弟黏上瘾【46】(1/1)

青年此言一出,空气瞬间陷入了近乎诡异的静寂中。 一万把剑? 这如果全部堆起来,估计能堆成一座小山了吧。 听到这话的修士都很是震惊,也嫉妒,心中的情绪可谓是复杂万千。 再次看向那道阻碍他们的剑阵时,想要破阵的迫切想法消散了有五六成。 万道峰是万道剑阁的主峰,也是当年剑阁阁主所居住的场所。 基本上,进入秘境历练的修士,都默认这里面有着万道剑阁最为强大的传承。 不过这三道剑阵的存在,从一开始就劝退了不少修士,也有一部分修士在被第一道剑阵阻拦后,便去了其他剑峰,想要得到其他先辈的传承。 留在这里的修士有想过万道峰顶会有些什么,却没想到这么实在。 这一万把剑可以交友赠人,也可以换取其他的灵石灵药,天材地宝,当真是有无数用途。 至于主角受许蕴辰,在听到这话以后,他都快要犯红眼病了。 如今他用的剑是宗主所赠,虽然算不得名剑,可铸剑的材料是极为坚硬的玄铁,在上品的范畴内。 然而比起江声给他的这把剑,那剑还是差了一截。 也就是说,江声现在手里的那些剑不仅剑意森然霸道,所用的材料比玄铁更加稀有珍贵。 之前在万道峰顶,他距离破阵只有一步之遥,秦榷也是。 许蕴辰真的后悔死了,如果他拼死破了最后一道剑阵,这些剑都会是他的,也不用被江声这样施舍。 嫉妒愤怒之余,许蕴辰用罪域血脉来安慰自己。 江声再厉害,也不过是低贱的罪域后人,他翻不了天的。 这样肮脏的血脉,只会被三千域的所有人狠狠践踏到泥泞深处,满是恶臭的淤泥,连一丝一毫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许蕴辰突然期待得不行,如今江声拥有万剑传承,旁的修士就算眼红,也不敢明着和道元剑宗,和天衍真人起冲突。 可只要罪域后人的事揭发,说不定连道元剑宗的弟子,都会贪得无厌地争夺这些剑,更别说其他宗门的修士。 不仅如此,还是那极为珍稀的变异火灵根。 到那个时候,应该会有不少人想要挖了江声的灵根。 不管是留着自己用,还是给宗门家族里的小辈,都可以。 那样好的灵根,确实不应该出现在罪域血脉身上。 江声眼力很好,也观察入微,许蕴辰眼底透出的嫉恨和恶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靠! 还是想捏爆这双讨人厌的眼睛! 江声克制着心底翻涌的杀意,微微勾唇道:“诸位同门,江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拉着朝晏来到江诀面前,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江诀自然也在观察江声,却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来到他面前。 “这位道友,可是找我家主子有事?” 站在江诀身后的一名护卫主动开口。 江声面容冷峻,身形高大精悍,站在翩翩贵公子模样的江诀面前,酷烈粗野的气质立即让对方看起来弱势了三分。 他微垂着狭长的眼,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江诀,语气嘲讽而又阴森。 “没什么事,只是想要这位道友带件东西给你的父亲。” 江组长又拿出了一把剑,递到江诀面前:“江某是江国延平府人,如今是道元剑宗天衍真人门下弟子,这把剑就算是还了令尊的生恩。” 生恩这两个字,算是明着告诉对方江声的身份。 江诀愣了一瞬,落在江声脸上的视线倏地变得锐利起来。 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何会觉得江声有些眼熟,这青年的眉眼像极了他父皇。 私生子这种事别说皇家,普通的贵族世家比比皆是。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江声如此说话,江诀只能将对方这种做法理解为炫耀,以及针对。 一个私生子,在向他这个江国正统的继承人,炫耀自己得到了万道峰的传承,而他却连第一道剑阵都没有过去。 不得不说,江声此举确实很膈应人,也成功惹怒了江诀。 只是对方没有直接撕破脸面,而是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江诀也不好恶语相向。 更别说对方还是天衍真人的徒弟,这靠山是真的好啊,也很令人羡慕。 江诀微笑着接过江声手中的剑,自持风度说道:“知道了,阁下的这番话,在下会一字不差地禀告家父。” 身为一国太子,如果真的向江帝隐瞒了他的事,就代表江诀畏惧他。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骄傲的自尊心哪可能受得了这种事? 所以,江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江诀会说到做到。 对方会将他的事,他说过的话,全部都告诉江帝。 到这里,原主想要江帝后悔的愿望至少算是完成了一半。 这之后,关于他的各种消息,江帝还有江诀肯定会格外在意。 只要他境界提升的速度让江诀望尘莫及,江帝肯定会后悔当年没有带原主母子进宫,否则现在,他就会有一个天赋举世无双的儿子。 江声没有再说别的,道了声告辞以后,便拉着朝晏准备去找何慕他们。 秘境应该就是在这几天关闭,同一位师尊门下的弟子,也是时候站在一起了。 然而一直乖乖任由他牵着到处走的朝晏,突然反握住他的手。 “跟我走。” 朝晏私下传音给他。 江声没有异议。 朝晏用神识探查过周围,选了二十里外的一处溪畔。 一到那里,他便恢复了男相,俊美无瑕的面容半沉在周围微暗的树影中,透着一种冷调的幽艳。 “方才,为何要如此炫耀剑的事?” 江声就知道朝晏会怀疑自己刚才的做法。 他立即抱着人坐到了一块干燥平整的石头上,亲着对方的下颌说道:“师尊,我一个农家出身的小修士,突然得了这么多好剑,想要炫耀一下,让别人羡慕我,这很正常。” 朝晏没有被他糊弄过去,微凉的掌心覆在那烫热的侧颈上,以一种虚握的姿势,好像江声是一头被他遏制住咽喉的残暴雄虎。 “江声,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