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公寓7（1/2）

公寓重归安宁，阳光仿若金色纱幔，轻柔铺洒在每个角落，日子似潺潺溪流，平静流淌了数月。韩凝儿与张华渐将往昔惊悚封存在记忆深处，工作忙碌、生活琐碎，柴米油盐交织出平凡烟火，可命运这无情织工，又悄然拨弄经纬，将阴霾再度织入他们生活。</p>

那是个寻常黄昏，天边云霞似被血浸，红得妖异，风在街巷穿梭，带着深秋的肃杀，吹得窗棂“哐哐”作响，似有不速之客急切叩门。韩凝儿下班归家，楼道灯忽闪忽灭，昏黄光晕中，似有暗影摇曳，她心一紧，加快脚步，钥匙刚插入锁孔，屋内传来张华惊呼声：“凝儿，快进来！”</p>

屋内，张华神色慌张，指着客厅茶几，其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古旧木盒，盒身雕满繁复符文，幽光隐现，似在低诉神秘咒语。“我回来就瞧见这东西放在门口，邪门得很，刚凑近，它就自己飘到桌上，还发出阵阵寒意。”张华声音发颤，额头沁出细密汗珠。韩凝儿凑近，寒意如冰针刺骨，正欲打开，盒盖“吱呀”自启，一股黑烟涌出，在半空凝成个老妪模样怨灵，白发如枯草，面皮褶皱似干裂树皮，眼眶空洞却燃着幽绿鬼火，“桀桀”怪笑道：“安宁？不过是黄粱一梦，吾等怨念岂会轻易消散，地狱深渊正缺你们作伴呐！”</p>

韩凝儿强装镇定，斥道：“我们已净化公寓，你从何而来，还想作祟？”老妪怨灵飘近，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小丫头，天真呐，那公寓下镇着千年恶灵巢，你们不过是抚平表层涟漪，深层孽障被你们触动，如今都要破土而出咯，首当其冲便是你们这不知死活的蝼蚁！”张华怒目而视，抄起墙边棒球棍：“那就再斗一场，别以为能唬住我们！”怨灵尖啸，身形瞬间化作数缕黑烟，分头朝二人扑去，韩凝儿躲闪间，被黑烟缠上手臂，顿觉似有千万冰虫噬咬，痛苦难耐。</p>

“这般折磨不过开胃菜，等着吧，午夜梦回时，便是你们魂飞魄散之际！”怨灵狠话撂下，消散无影，只留一室阴森，窗外夜幕如墨，似藏无尽诡秘。</p>

“不能坐以待毙，得找黑袍人求助。”张华喘着粗气，拉起韩凝儿便往地下室奔。地下室弥漫刺鼻腥味，腐臭更甚往昔，黑袍人现身，面色凝重：“此番恶灵复苏，棘手万分，上古怨念勾动地狱法则，寻常法子难敌，唯有寻到‘往生咒符’，那是千年前高僧所制，能超度恶灵，封禁地狱通道，可咒符藏于‘鬼蜮崖’，崖间恶灵汇聚，鬼雾终年不散，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心智，沦为恶灵傀儡。”言罢，递过一张泛黄羊皮纸，上头绘着歪扭路线，指向未知险途。</p>

二人依着线索，踏入荒郊，行至“鬼蜮崖”下，崖壁高耸入云，黑岩嶙峋，仿若巨兽利齿，鬼雾浓稠如墨，翻腾涌动，隐隐传出凄厉惨叫与阴森低语。“这地方像通往地府之门，太可怖了。”韩凝儿声音哆嗦，张华握紧她手：“别怕，有我在，咱们小心行事。”</p>

刚入鬼雾，视线尽失，寒意彻骨，四周似有无数双眼睛窥视。“嘶嘶”声中，鬼魅身影穿梭，张华挥棍乱打，却扑个空，韩凝儿念起辟邪咒，微光闪烁，勉强逼退近身怨灵。摸索前行，脚下石板路不时塌陷，尖刺与毒沼暗藏，惊险万分。突地，浓雾中一尊巨石雕像显现，三头六臂，怒目圆睁，周身刻满诡异经文，“闯入者，受死！”雕像竟活转，手臂舞动，砸向二人。</p>

张华拉着韩凝儿左躲右闪，“凝儿，攻它弱点，眼睛！”韩凝儿会意，掏出朱砂弹，奋力掷向雕像眼眸，“砰砰”几声，雕像嘶吼，动作迟缓，趁此时机，二人绕过雕像，继续深入。崖间小道蜿蜒，尽头处一山洞透着幽光，“往生咒符”应在其中。</p>

入洞，洞壁满是血红色黏液，滴答滑落，似山洞泣血。洞底石台置一古朴锦盒，咒符光芒隐现，可周边围坐一圈黑袍怨灵，身形虚幻却散发强大威压，“想取咒符，先过吾等亡魂关！”怨灵齐声嘶吼，张牙舞爪扑来，张华与韩凝儿背靠背，桃木剑与铁棍齐舞，怨灵触碰剑棍，黑烟四溅、惨叫不迭，却前赴后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