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拿下(1/1)

只是一瞬间季常明就领悟了江清漓的话,一双眼睛瞪圆,张大嘴巴:“夫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是我说的,是这位的意思。”江清漓撇开眼睛,指着地上的恒之。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害怕季常明做出选择,可恒之口里的季常明,才是她理想国度的君主。 一旦要走那条路,她们会无比艰辛也不一定成。 “放心,本王不会那么做。”季常明拍了拍江清漓的手安慰她,“本王不会当乱臣贼子。” 这回轮到恒之震惊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挑的这个人,竟然会没有这个心思。 “可你是他们眼中仁义之主。” “有人会实行仁政,夫人不必为此感到担心。”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清楚,待拿下晏安侯,本王会请陛下重新部署晏城,还晏城一片祥和。” “谢王爷仁慈。”恒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不知恒之用了什么办法,找出一个盒子拿出关于晏平的证据。 季常明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就捏在掌心里。 “去晏安侯府。” 季常明下了重令,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晏安侯府。 季常明的铁甲军和梁王的守备军将晏安侯府围的水泄不通。 —— “侯……侯爷,不好了。”晏安侯府的管家慌慌张张地冲进晏平所在屋子。 被打搅了好事的晏平从女子身上起身,光着个身子撩开罩子,光着脚下了地:“什么事?” “靖王殿下来了。” “谁?”晏平掏了掏耳朵。 “靖王殿下。” 晏平心中纳闷:“她来做什么?” “还有梁王殿下也来了,他们两人都带着人马,已经将侯府包围了。” 晏平攥紧了拳头,一副头疼的样子:“本侯不是给了靖王一堆金银珠宝,她怎么还……” 话还没说完,屋子的门就被一脚给踹开了,季常明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给本王拿下,作奸犯科的逆臣。” 晏平还没做出反应,就被人摁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你……你……你不是靖王殿下身边的那个护卫吗?”晏平盯着季常明结结巴巴地开口,然后看向江清漓问道,“靖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晏安侯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要问本王为什么,不觉得可笑吗?”季常明抱着双臂冷声道。 “你一个护卫插什么嘴。”哪怕是被人摁住胳膊,晏平十分嚣张地吼了一句话。 “我乃舟山靖王,可不是你口中的护卫。” “不知你在说什么,下官只认识这一位。”晏平装傻充愣地看着江清漓。 “听不懂没关系,上了公堂就什么都知道了。” 季常明不和他啰嗦,直接让人把给拖走。 晏城没有知府,唯有晏安侯说了算。 所以季常明和她二哥商量了一下,直接把晏平给押到了大街上。 他们准备将这人交给百姓来处理。 被扣押的晏平一到大街上,就被人给指着。 偶尔会听见他们在说:“这不是咱们的侯爷么?” “怎么沦落成阶下囚了?” “瞧瞧这囚车,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紧接着就有一些民众对他扔臭鸡蛋烂叶子,也为季常明所行之事叫好。 押送晏平的囚车很快就游行了一圈,季常明让铁甲军将晏平押送到集市上。 “诸位看官,本王乃是当朝三皇子舟山靖王,途径晏城,听百姓说这里的管事不作为,本王是皇子,有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大家有何冤屈,皆可再此与本王说,本王替你们平不白之冤。” 一片叫好声回荡在晏城的上空,晏平见那些被自己坑压过的百姓呼声最大后,他缩了缩身子,甚至不敢出这囚车一步。 “晏安侯荒淫无道,强抢民女随意杀人,请靖王殿下还我儿一个公道。”一名老妇人,泪眼婆娑地走出人群。 晏平瞳孔一缩,此人他人得。 妇人口中的儿子,就是他第一次当街打死的对象。 紧接着又有人走出来检举晏平的罪行。 …… 在众人说得差不多时,混在人群里的恒之,举着一条不长不短的横幅,走了出来:“草民要举报晏安侯买卖官职。” 本来还抱着侥幸的晏平,在看见恒之的后,彻底丧失抵抗的欲望,他最忌惮的人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晏城,当真是可笑至极。 晏平盯着恒之非常不甘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死了吗?” “我?”恒之勾起嘴唇,露出一副笑,“不说死了,你会放过我?死亡是一个很好的掩护,比如这位……” 恒之让开身子,将他背后的人给亮了出来。 “你……”这一回晏平更加吃惊了。 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一直借助恒之为掩体的人,双膝跪地:“草民要举报晏安侯草芥人命,视百姓之命为蝼蚁,随意杀害。” “小六。”晏平叫出他的名字。 然后像疯了一样疯狂地捶着囚车里的木板。 “侯爷,这是小六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了。”小六对着晏平弯了弯腰。 “你不是被我喂了宝贝吗?为什么你还会?” 疑惑,最大的疑惑。 “得恩人所救。”小六垂下眸子小声道。 “靖王?”晏平冷冷发笑。 他突然记起那个假靖王初到侯府时,后面可没有跟着这个护卫。 而且他的侯府还丢了一个人,至今下落不明,现在想想可能是被靖王给救了出来。 当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他以为在这晏城的小小天地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掌棋之人,没想到他才是别人手中可有可无的子。 “晏安侯,现在可以来来说说了吗?”季常明清清嗓子,走到囚车旁,“你这些年在晏城的所作所为。” “下官无话可说。” 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的晏平,竟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还有点鼓起了。 “无话可说?你置大梁律法为何地,你这些年来,杀的无辜百姓该怎说?”季常明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这些她只是听着都觉得心痛,这人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