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乖(1/1)
眼前的小丫鬟即便是哭,眼梢通红,眼角无辜的下垂着,这般模样,梨花带雨似的动人。 无辜又可怜。 赵非荀眸色平静,手指的动作也温柔的停留在她被泪水打湿,冰凉的面颊上,一字一句的告知她,“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像这样。” 任由他摆弄。 听他的话,不要生出忤逆之心。 像只娇弱的狸奴,仰仗着他,依附着他,哭也只能哭给他看,娇也只能由他掌控。 赵非荀过了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性子里有股嗜血的狠,想要的、要做的、想杀的人,从未失手过。 既然想要小丫鬟,就把人圈在身边养着。 不听话,就调教得她听话为止。 又有何难。 锦鸢听着他的回答,心生寒意,在他缓缓抚摸着自己脸颊时,更是怕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仍然不懂,为何是她? 大公子对她是利用,还是拿她当做发泄的玩意儿… 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止不住的涌出哀色。 雪白微凉的面颊,披散下来细软的黑发,从衣裳下露出的肌肤,她缩着身子,如任人拿捏的飘零的浮萍,独独那双眸子,遍是无尽的哀色,也掩不住眼梢的艳。 赵非荀才知,她哭起来样子,轻而易举能勾起他压抑在皮囊之下嗜血、暴虐。 他更想听着她一声声喘着。 一边哭,一边唤着他的名字… 念落,眸色猩红一瞬。 手上已有了动作,扯开裹住小丫鬟的衣裳,裸露出大片肌肤,她下意识的护着身子躲开,“不要…” 后背上,纤瘦的背脊微微弓起。 像只受了惊的猫儿。 赵非荀发了狠,不纵容她怯弱的性子,懒得再装出温和去哄她,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把她侧过去的身子扯了过来,逼着她面朝自己。 他眼睛眯起,厉色威慑逼人,语气不闻一丝暖意:“手放下去,不该动的念头趁早掐断,更别想着要逃。”他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胛上,缓缓下移,惊起小丫鬟的颤栗,只听着他语气沉着,眸色更暗:“你卖身入府不过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的月钱,乖乖听话些,银子有,我也会对你温柔些,否则——”语气急转直下,眼中泛出狠色,双手已掐住她的腰把人提了起来,坐在他身前,随后手掌压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压到自己面前,嗓音温柔,眼神却是泛着寒气的暴戾之色:“受苦的还是你,知道吗。” 隔着模糊不清的视线,哪怕眼泪涌出眼眶,她也仍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但他话中的意思,仿若一张密密麻麻遍布荆棘的网罩下来,一动就要扎的浑身是血,痛的连心也一并痛起来。 自己虽身份卑微… 但也是人啊… 可他这些话分明是把她当成了玩物…用来取悦他、发泄欲望的玩物… 她畏惧,恐惧,甚至连心生怨恨都不敢… 只有眼泪不受控,仍从眼眶跌落。 赵非荀没了耐心看她沉默,皱眉:“说话。” 小丫鬟颤了下,被眼泪打湿的眼睫湿漉漉的成了一簇簇,在她掀起眼睑时,晶莹的泪珠子从睫毛尖端掉下来,怯着声,“奴婢…知道了…” 一股怯怯的不敢反抗的顺从。 “真乖。” 赵非荀暗哑着声,手顺着她后背嶙峋的背脊下滑,摁着她贴近,吻上她的唇角,尝到了苦涩的泪水,又分开她微闭的唇,把味道渡给她尝。 他垂眸,看着小丫鬟嫣红莹润的唇。 小丫鬟气息不稳,视线低着仍不敢看他。 赵非荀低笑了一声,抬起她下颚,再度吻上去,含住唇瓣,动作异样温柔。 深深浅浅,温柔的吻,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畏惧。 更无力反抗,任由麻木的绝望在心底滋生蔓延。 他将自己当做玩物,逼得她走投无路,不若、不若…就此认命,她任由他处置,他总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性命,且他也说了,会给自己银子… 她心中、舌尖渗出苦。 等到他腻了自己那日,不也能自由了。 最差…也就是如那梦境了… 她没了探究的执念,任凭他折磨自己。 也不知又怎么惹了他不悦,忽然不复温和,发了狠的折腾她,将她用力压下,密不可分,痛的她呻吟出声。 耳边是他狠厉的声。 “叫我。” 锦鸢疼的瑟瑟发抖,分外顺从,缠着音:“大公子…” 赵非荀仍未满足,动作愈发透着股抵死的狠劲。 “继续!” “大公子……大公子……” 一声连着一声,更似巨浪中颠簸起伏的一叶小舟,可怜而弱小,任凭大海主宰生死。 狂风大作,高高扬起又狠狠浪撞上小舟… 锦鸢受不住这些,早已失了神,口中胡乱叫着、又哀声求他放过自己… 偏不被理会。 思绪混乱不堪、身子备受折磨之际,她舌尖抵着上颚,哭的着叫了声“赵非荀…” …… “赵非荀…” …… 赵非荀狠厉的动作停滞了瞬。 耳边是小丫鬟哭戚戚的声音,不慎脱口直呼他的名字,明明是她失控时才叫出口的,他莫名觉得熟悉。 像是在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叫他。 只不过是夹带着恨意。 念起念落,他心底刺痛了一下,又看见小丫鬟哭的红肿的眼睛,隐忍时又把下唇咬出了痕迹,情欲逐渐褪去,心底的刺痛向外蔓延,消散于无形。 他缓缓止住动作。 看着怀中的小丫鬟在自己动一下时,身子就痛的颤一下,又胆怯的不敢出声,生生忍着。 他叹息,不再折腾可怜的小丫鬟。 动作难得温柔的垂首去吻她。 锦鸢怕极了他凌虐、狠厉的手段,见他停下来却又凑近,眼中皆是害怕,却又强逼着自己不敢躲开,怕又惹怒他…… 赵非荀嘴角勾了下。 奖赏般的安抚着她,像是顺着狸奴的主人,慵懒而满足:“不用怕,不来了,睡罢。” 语气温柔的,仿佛刚才那个暴虐的人不是他。 锦鸢愈发害怕,却不敢在面上露出来。 故作温顺的伏在他的怀中,颤着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