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奴婢愿意侍奉大公子…一辈子(1/1)
小丫鬟的伤在脖间,不浅,伤口见血肉外翻,长长一条纵横在纤细白嫩的脖子上,随意扫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 伤口较深,又被反复拉扯,渗出的血止不住。 将衣领染的鲜红,黏在胸口。 赵非荀一贯是军队里雷厉风行的做派,嫌着小丫鬟交叠的衣襟又脏又碍事,抬起手要将衣裳直接扯开—— 手指才触碰到衣襟,小丫鬟又偏了下身子。 避开了他。 这已经是小丫鬟今夜第二次避开。 赵非荀眸色慢腾腾染上寒意,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仍停在原地,并未收回,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尾音扬起。 薄薄的眼皮掀起,情绪不明的视线精准的落在她的脸上,明明没有做任何动作,却无端让人觉得压迫的喘不过气。 仿佛… 只要锦鸢的一个表情、一个回答令他不满,眼前阴鸷恐怖的男人会化身恶魔,折磨她、蚕食她。 锦鸢心口猛跳一下,后怕与恐惧占据着理智。 她死死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眼睑垂下,不敢看他一眼,惨白的唇嗫嚅着张合着道:“奴婢…是怕…血污了大公子的…手…” 小丫鬟有一副好嗓子。 哭时,哀求时,浑然天成的娇媚柔弱。 便是眼下,说着违心的话,也透着股瑟瑟可怜劲。 “呵。” 赵非荀冷嗤一声,动作亦是粗鲁了几分,手指揪住小丫鬟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彻底将伤口露出。 锦鸢闭紧眼睛,贝齿紧咬着柔软的唇瓣,才止住惊呼声。而在闭上眼后,触感变得异常敏锐。 赵非荀拧干帕子,擦拭去伤口周围的血污。 动作麻利,与温柔毫不相干。 上药时指腹不经意碰到伤口,比起疼痛,更令锦鸢煎熬的是她想要逃走的身体反应。 眼前男人的气息、存在感、动作,威胁着她的理智,不只是她内心恐惧,甚至连身体都在害怕着他,她……想逃……远远的逃走…… 但不行。 她不能露出一丝这个欲望。 否则—— 他又要用那些手段来折辱她… 想起噩梦的一夜,她甚至连自己落泪都不知道。 直到赵非荀将伤口包扎好后,指腹才落在她的面颊上,微微用力擦去一滴又落下来的眼泪,见小丫鬟合拢的眼睑似乎想要掀开,却又强行压下去,眉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怎么哭成这样,是伤口还疼?” 他是明知故问。 知道小丫鬟一向能忍,怎会因为脖子上的伤当着他的面哭。 可在问出这句话后,他的视线褪去温度,眸色如不见底的深渊,盯着小丫鬟。 锦鸢听他开口,心尖颤了颤,划过不安。 “奴婢…”她试图调整着语气,想让听上去恭敬些,“多谢大公子…上药…已经…不疼了…” 他嗯了声,继续淡声问:“那是怕我真让弓箭手下令射杀人质?” 锦鸢死死垂着眼睑,压住自己的眸色。 “奴婢…不敢…这么想…” 她颤着声回道。 尽管理智清楚的告知自己,最后是赵非荀一箭射杀了胡人,也将她救了下来,但在看见他抬手下令说出‘射杀’一词时,那一瞬的绝望如何都挥之不去。 哪怕她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更多的恐惧仍是因上一次濒临窒息的‘教训’,让她彻底畏惧这个男人。 小丫鬟奴性十足、始终垂眸掩饰着害怕的表情,让男人的耐心开始告罄,用手抬起她的脸。 锦鸢仰面,视线偏移,不敢迎上。 赵非荀喉结滑动,吐字:“看我。” 冷沉压下来的视线让人害怕心虚。 锦鸢面色苍白的咬着唇,已知避无可避,鸦黑的羽睫抖了两下,像是两把扇子扇了扇,才扬起,缓缓露出掩住的瞳色。 因怯色与不安,瞳中水色湿润。 颤颤巍巍的迎上男人的眸子时,眼底的水色微微晃动了下,似有涟漪起伏,显得娇弱无辜,楚楚可怜,试图掩盖她的惧色,以娇怯为饵,迷惑人眼。 生涩的伎俩,如何能轻易瞒得过猎人。 赵非荀脸色缓缓沉下,恼怒充盈在胸口,捏着小丫鬟脸颊的手不知不觉加大力气,眼神更是冷沉的骇人,语气被他刻意压的轻而缓:“真是不诚实的小丫鬟,不记教训。” 锦鸢脸上虚张声势一瞬退的干干净净。 眼瞳缓缓睁大。 眼中故作的娇弱消失,眼角泛起大片鲜红,他深深探入,似乎能看见她理智逐渐崩溃的绝望。 小丫鬟本能的哀求出声:“大公子…不要…惩罚奴婢…” 像只可怜的猫儿。 “奴婢听话…” 在他面前展现着她的听话顺从。 “奴婢愿意侍奉…”小丫鬟的眼角鲜红的仿佛让人觉得她要泣血,“大公子一辈子…” 她慌乱、六神无主的求着。 只知道要使他心软、放过自己,才能逃过他阴狠的手段。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大公子…” 柔软的唇瓣张合着,娇软动人的声音叠着响起。 却不知最后那一句话不经意取悦的眼前心思阴狠的男人,骇人的眼神逐渐收敛,掐着她面颊的动作也开始卸力,嘴角微微扬起,似是颇为满意。 一辈子。 小丫鬟真的吓坏了,连这词都敢说出口。 区区一个丫鬟,竟敢和他说一辈子? 他心底淌过轻蔑的思绪,动作却截然相反。 手掌展开贴着小丫鬟冰冷柔软的面颊,垂下头,弯腰,吻上她同样冰冷的双唇。 唇瓣相触的刹那,锦鸢胸中涌起排斥。 身体控制不住的要躲开他。 但比她身体反应更快的,是赵非荀压在她后脑勺的手掌、圈住她后背的臂膀,将她所有的动作禁锢,无处可逃。 只能沦为他怀中的玩物。 迎合承受他的垂爱。 含吻的唇瓣,抚过她下唇咬上的齿印,怜爱的描绘形状,挑开牙关,深入… 吻得缱绻绵长。 怀中小丫鬟的身躯从僵硬变得柔软,但仍冰冷冷的,男人难得失察只当她经历今夜之事,胆小怯弱,愈发怜爱的安抚她。 纠缠愈深。 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