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升仙令2（1/2）

张陵回到家后，见爹爹张大顺正盘着腿，坐在油灯旁，捧着一卷竹书读。</p>

“爹，你瞧瞧这个！”张陵取出那枚猪肠中得来的令牌，擦拭干净后放在石桌之上，三言两语讲完了在崔家降服猪妖的事。</p>

张大顺伸出粗糙的手，摩挲着那枚令牌，惊讶地抬起了头：“哟，这令牌竟是银制的！”</p>

“是啊。爹爹，你瞧，上面的字有些古怪……”张陵也凑过去脑袋。</p>

令牌上磨刻着两个大字，背面又有一行小字。</p>

张大顺紧锁眉头，认真把字瞧了半天，随后仰天长叹：“唉！想不到，我堂堂桐柏真人，竟也有不认识的字……”</p>

张陵无奈地摇摇头：“齐字简洁，燕字粗狂，晋字修长，秦字潦草……这令牌上的字，莫非是……古字？”</p>

父子俩心中一动，忙朝里屋走去，一人捧着油灯喊“爷爷”，一人抓着令牌叫“他爷爷”。</p>

张陵的爷爷张载，年逾古稀，他从炕上爬起，他细细审视着令牌，看得越仔细，眼睛就瞪得越大，枯瘦的老脸在油灯下明暗交替，最后喃喃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p>

张大顺有些不耐烦：“他爷爷，别卖关子了，这玩意到底有何玄妙？”</p>

爷爷瞥了眼张大顺，伸出一根手指，在张大顺脑门上狠狠一戳，道：“小兔崽子，亏你整天自封什么‘桐柏真人’，怎么连‘升仙令’也不识得了？”</p>

“升仙令？”张大顺眼睛瞪得溜圆，“升仙令不是古铜制的吗？这枚可是银的。”</p>

爷爷“嘿嘿”一笑，卖弄起了学识：“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和陵儿乖乖坐好了，且听为父慢慢道来。——想当年，混沌初开，乾坤始奠，那盘古开天辟地……”</p>

“哎哎哎，他爷爷！”张大顺擦擦额头上的汗，忙不迭打断了老人家的话头，“别从开天辟地说啊，从升仙令怎么来的说！”</p>

爷爷再次不满地瞥了眼张大顺，嗤之以鼻：“你看，你又急……”</p>

“好，好……”张大顺翻了个白眼，连忙闭了嘴。</p>

爷爷浑浊的老眼望着屋顶，悠悠而道：“当年，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画符，神农尝白草，后裔射日，嫦娥奔月，共工撞柱，大禹治水，精卫填海……”</p>

张大顺和张陵互望一眼，谁都不敢打岔，唯恐老爷子又从头讲起。</p>

“诸位上古大神，他们创建了璀璨的华夏，功德无量，飞升成圣！——啊！你们是如此的伟大！”爷爷眼中有了晶莹的泪光，兀自激情澎湃道，“上古大神仁慈，感念凡人不易，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仙家门派，以供凡人修炼，望凡人亦能摆脱轮回之苦……”</p>

“然而，岂是人人都有仙缘的？倘若人人都去修仙，仙门岂不是挤爆了？况且，个人的慧根、悟性、资质、毅力又大不相同……”</p>

“甭说普通人，就连最初那波协助上古大神建立仙门的人，都有些修不成仙的。他们呀，窥得了仙机，却只能重新做回凡人，饱受生老病死之苦，多可怜……仙家见其可怜、有功，便赐下升仙令，承诺其后代之中，若出了慧根充足，悟性高深，资质不凡，毅力超人的子弟，便可凭此升仙令，拜入仙门，以求正道……”</p>

“当初，仙人们便想到，升仙令传下去，定会有传给儿子的，有传给外侄的，有传给本家的，有传给娘家的……传着传着，最终不定能传多少血脉。因此，这升仙令颁布之处，就定下了认令不认人的规矩。”</p>

“这，便是升仙令的故事。”爷爷一口气说完，端起一角水便饮。</p>

张大顺和张陵黑着脸，这故事他们已经不知听了多少回了。</p>

张陵试探着说：“爷爷？你……还是没说这枚银牌，为何就是‘升仙令’了？”</p>

“对啊！”张大顺道，“他爷爷，升仙令都是古铜的，这枚却是银的，你肯定看走眼了罢？”</p>

爷爷刚入喉的水喷了出来，怒气冲冲，吹着胡子叫道：“最初发行的那波升仙令，确实有几枚是银的！后来仙家资费有限，制作不易，才改作铜制！”</p>

好家伙，这竟是一枚限定的升仙令！</p>

张大顺“呼”了口气，白了老爷子一眼：“他爷爷，你早说不就完了吗？何必弯弯绕绕那么一大堆……”</p>

爷爷抓起草鞋就要打…… 两位小老儿闹了半天，一家三口这才又坐好，讨论起怎么处置这枚升仙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