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剑域辗压(1/1)

李太白仰头看向天空中那只庞大的血色巨龙,脸上依旧平静。 紫袍中年人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残酷的微笑,得意地说道:”你既然对自己的剑域如此自信,那么,就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血龙狂天’的剑招吧。” 李太白仍旧是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向着紫袍中年人勾了勾。 紫袍中年人不再犹豫,大喝一声:”给我把剑域连同他,一起斩灭!“ 血色巨龙闻言,人性化地点了点头,然后睁动着巨大的眼睛,猛地从空中俯冲而下,直接撞向了李太白和他的星空剑域。 李太白手中剑诀变化,随后轻声说道:”小白,接下来该你动一动了。“ 原本一直悬浮在李太白身侧的太白流星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雕鸣声,随后一闪,没入了星空剑域的中心位置。在它进入星空剑域之后,整个星空剑域仿佛一下有了生命似的,其中星辰不仅变大变亮了数倍,而且开始不停地闪烁了起来,宛如夜晚真实的星空一般。 ”轰隆隆隆”血色巨龙带着巨大的风声,冲向了星空剑域,那声势仿佛无坚不摧,足以毁灭世间万物。李太白背负双手,仰头看向那只越来越近的巨龙,神色镇定无比,仿佛只是在看一只爬虫般轻松。 下一刻,巨龙两百多丈的巨大龙头,率先撞击在了星空剑域之上,整个星空剑域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巨大的撞击,造成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将东胜岛上无数的建筑顷刻摧毁。阿青拉着萧然急忙再次后退出千丈,但仍是被冲击波的余波扫中,被击飞出百丈,才双双跌在地。阿青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萧然则是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一撞之力的可怕,可见一斑。 星空剑域在剧烈摇晃数息之后,稳定了下来,原本被撞击的地方产生的如蜘蛛网般的裂缝,也迅速消弥。 紫袍人见状,睚眦欲裂,大吼一声,全身真元鼓动,手中剑诀不断变化,口中大喝一声:“再来!”随着他剑诀的变化,那只血色巨龙再次咆哮一声,身体猛地冲向天空,数息之后,巨龙再次变大一倍。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再次俯冲而下,撞向了李太白和星空剑域。 李太白的神色第一次变得有些凝重,他双手也开始变幻剑诀,太白流星剑开始不断地在星空剑域中穿行,原本剑域的范围也扩大了近一倍,剑域中的星辰数量也急剧增加了数倍。 紧接着,第二次撞击到来,这一次撞击产生的冲击波比第一次撞击,足足大了一倍不止,东胜岛上的所有建筑,几乎都被摧毁。幸好这一次阿青和萧然早有准备,躲到了更远地方的一块巨石之后,才没有再次受伤。不过,那块巨石虽然离战场有上千丈远,仍然被冲击得四分五裂。 李太白的星空剑域在这次冲击之下,足足凹陷进了一丈多的距离,剑域之中至少有百颗星辰坠落。但血色巨龙仍然没有成功进入星空剑域之中,而且龙首上的两根龙角,在这次撞击中,也被折断,龙鼻、龙嘴上也是鲜血淋淋。 紫袍中年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刚才那一剑,已经是他所能施展出的最强一剑,可依然没能进入李太白的星空剑域。此刻,他嘴角流出一抹血痕,显然刚才施展那一剑,他的代价也不小,身体已经受了伤。 他看了看站在星空剑域中双手背负的李太白,又朝着千丈外萧然的方向看了看,不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现在就走,回去必然会受到堂主极为严厉的惩罚,可如果想将萧然杀死,不解决眼前这个李太白,显然是不行的。 紫袍中年人皱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大约一盏茶时间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看向了李太白,眼神中弃满坚定。 李太白锦袍中年人思考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他显然也在等锦袍中年人做出决定。此时,他见锦袍人看向他,顿时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对方已经下了决心,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到来。 锦袍中年人也是叹了口气,但却仍然没有开口。 “你可以选择的。”李太白的声音传来。 锦袍人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 “可你还是决定一战?”李太白问道。 “只能一战!”锦袍人叹道。 “请!”李太白只说了一个字。 锦袍人抱头望天,良久之后,他才看向李太白说道:“你是对的,你的剑道的确比我强,因为我尊重你的剑道。不过,你今天还是要死!” 李太白没有回答,因为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 锦袍人忽然手一招,那柄血色长剑从那巨龙身体飞出,回到了他的手上,而那只巨龙的体形,也一下缩小了两倍不止。锦袍人单手将剑指向苍穹,另一只手不断对变幻着剑诀,不多时,一道血色的剑芒冲天而上,并迅速没入苍穹之中。紫袍人像是脱力了似的,全身不停的颤抖,嘴角也渗出了大片血迹。他擦了擦血迹,神色有些悲伤地看向李太白说道:”我这一剑,叫做血色焚天,所用的并非自己的力量,而是我们西疆密宗的一种密术,借用的是天地伟力,所以,你如果死了,也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打败过你。“ 他的话刚刚说完,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已经变成了赤红之色。李太白看着天空中如同鲜血一般的颜色,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突然一招手,手中多出了一大坛酒。 李太白拍开泥封,仰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 ”你现在还有心思喝酒?“锦袍人疑惑道:“不过也对,如果现在不喝点酒,以后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李太白没有理会锦袍人,依旧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很快,一大坛酒就被他喝完了。他将酒坛猛地摔出,竟是又像变戏法似的再次取出一坛酒,再次旁若无人地往嘴里灌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