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那是不可能的(1/1)
乡勇队众人听到唐风的赞扬,尽皆笑着点头,大家都知道,如今风哥在城中当上了县丞,肯定每天都忙得很。 而且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少事情要做。 只有把事情都做好了,才能够追上风哥的脚步。 吴勉看着唐风在乡勇队中的声望如此之高,他心中不禁十分感叹。 “少爷,我这就去把那齐光头带过来?” 唐风点了点头,“早点把事情办好,早点回城。” 说完之后便坐在了帐篷中的主位。 同时招呼着吴勉坐在了左下手的位置。 大盛以左为尊,这表明这屋子里,吴勉就是仅次于唐风的人。 其他人打完招呼,见唐风有事情要做,都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很快石刚便带着身形魁梧,脑袋锃亮,神色憔悴的齐光头走进了帐篷。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当初被石刚一枪打昏在地的南江岭大块头老二。 只不过石刚让他留在了帐篷外面。 大牛正看着他嘿嘿直笑。 “齐当家,咱们又见面了。”唐风嘴角颔笑,看向被石刚带进来的齐光头。 “唐族长……” 齐光头再次见到这个当初还略有稚气的乡勇队头领,感觉他已经完全脱掉了一身稚气。 不仅如此,身上还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对于这个他也不觉得奇怪。 若非有这样的领头羊,乡勇队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大杀四方,覆灭多股流寇。 就连曾经风光无二的清风寨,都折在了乡勇队的手中。 清风寨如今反而成了乡勇队的据点。 齐光头也没有想到,两人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自己沦为了他的阶下囚。 心中不禁涌起了一抹苦涩。 真是世事无常啊! 随后他看到坐在一旁的似曾相识的老人,不由微微皱眉。 石刚此时在唐风的示意下,坐在了吴勉的对面。 不过他右手一直握着弩弓的机括。 只要齐光头有任何异动,那必定会被射杀当场。 如此近的距离,滑轮驽的威力绝对能够将他射一个对穿。 “这位,该不会是吴家家主,当下宝通县县令,吴勉吴大人吧。” 齐光头盯着吴勉想了好一会,语气冰冷地说道。 吴勉坐在原位,气度十足,毫不畏惧地与齐光头对视,缓缓回答道, “老夫正是吴家吴勉。” “不知齐老大有何见教。” “哼……”齐光头冷哼一声,双手拳头紧握。 “吴家主,真是好算盘啊。” “对齐家背后捅刀子,阴险小人,无耻之徒。” “今日齐某就先宰了你这无耻小人,以慰家主在天之灵。” 只不过他身上的兵器,进入帐篷之前,全部都被卸了下来。 此时他能够用得上的就是他两只铁拳,与他这个锃亮的光头。 “咻……” 一支箭矢从他前面疾射飞过。 “你要是再上前一步,下场是什么,你自己清楚。” “好自为之。” 石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齐光头闻言,脸色铁青。 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特么就憋屈。 此时他也明白,今日只要他对吴勉出手。 不仅自己会被当场射杀,南江岭剩下的那些兄弟,肯定会被通通剿杀。 这一个月,自己每天都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 乡勇队和白骨坡,不管白天黑夜,轮番上山袭扰,让南江岭上众人每日都疲于奔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乡勇队什么时候与白骨坡的人搅和在了一起。 他们这一个月对南江岭的所作所为,明摆着就是在练兵。 若是真的要灭杀南江岭的话,集合乡勇队和白骨坡的所有力量。 再加上他们手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大杀器。 南江岭早就能够被他们打下来了。 无非就是损失大一点而已。 如今的情形,就和那猫戏耗子差不了多少。 时间越久,对南江岭越是不利。 他强忍着心中怒气,双眼冷冽地看着吴勉。 “齐当家,气性有点大呀。” 唐风笑着看向齐光头,并未不悦。 当初胡天志被自己抓到的时候,还想着与胡家撇清关系。 相较之下,齐光头的为人,的确要好上不少。 齐光头看向唐风,拱手道,“唐族长,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受过族长恩惠的人。” “若非族长器重,你如何会有今日?” “单凭这一点,这个人你就该杀!” 说着他指向吴勉。 唐风笑着摇了摇头,“齐当家,此言差矣。” 齐光头听他这么一说,神色愤慨,“原来你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原来还以为唐族长是江湖儿女,忠义之辈。” “看来也不过是见利忘义之人。” “呸……” 唐风听他这么说,回想起自己与齐洪武打的几次交道。 从第一次城门相遇开始,齐洪武对自己之所以态度友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利益。 如果不是自己拱手送上了剿灭几百号流寇的功劳,恐怕自己当初连城门都进不去。 他再次摇头道,“齐当家,既然你说我受过你们族长的恩惠。” “那敢问齐当家,你说的恩惠,是何恩惠?” 齐光头没有想到,唐风会这么问自己。 对于唐风与家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根本不知道。 也只是从阿九那里听过一次。 乡勇队最开始的装备,全部都是家主提供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唐风,振振有词地说道,“乡勇队的战马,甲胄,兵器,哪一件不是家主给你的?” 唐风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 “首先我要纠正你这错误的说法。” “乡勇队,是县衙批准的,那些武器都是从县衙器械坊领出来的。” “这都是在县衙登记在册,并非是你的家主拿齐家的东西给我的。” “再则,从县衙批出这些家伙什,当时齐县令可是收了我不少银子。” “所以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不过是相互之间利用,仅此而已。” “县衙之所以能够让我组建乡勇队,还不是为了剿匪与征兵的人头。” “因此,我不存在你所谓的忘恩负义与见利忘义。” “你明白了吗?”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齐光头,摇了摇头,“你的那些想法,只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 “想要强加在我身上,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