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1)
一剑斩断身后的灰雾。 “阴魂不散。” 闻人仙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灰雾,单手掐诀。 万灭咒一出,金光闪过,周围灰雾立刻烟消云散。 这群灰雾真是恼人,明明伤不到自己,却偏偏纠缠不清。 收起藏仙,闻人仙正要往前路走去,突然捂着心口,单膝跪了下去。 莫非这些灰雾有别的本领?暗算了自己。 心中莫名传来的阵阵恐惧,令闻人仙很不安。 恐惧夹着崩溃的情绪排山倒海般的袭来,扰的闻人仙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这绝对不是自己会拥有的情绪,到底怎么回事! 设下结界,闻人仙立刻打坐调息。 是中毒,还是中了幻术又或者···可怎么检查也不对。 直至深夜,就在闻人仙快习惯这股莫名其妙传来的情绪时,恐惧与崩溃慢慢散了下去。 接着传来一阵困顿,然后渐渐渐渐的便与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断了联系。 摸着自己的心口,闻人仙一头雾水。 这秘境不可久留,还是早日寻到蕊梵花离开······ 发泄一顿后再次醒来的水淼淼虽然依旧看不见,倒是冷静了许多。 “不知该如何称呼。” 穆苍迟疑着。 想起退婚时,水淼淼说过的话,她讨厌自己不想在见到自己,突然有点庆幸淼淼的眼睛受伤了。 不对!怎么能这么想,穆苍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水淼淼寻声望来下,脱口而出三个字“小哥哥。” 水淼淼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可以喊我小哥哥。”你以前就是这般喊我的,穆苍眼里的失落浓的化不开。 这称呼说不清的怪异。 水淼淼愣在床上,习惯性的去摸脖子上的玉佩却扑了个空。 没有! 摸了脖子一圈,水淼淼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水隐盈不在手上,贤彦仙尊送的耳钉也不见了,身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见了。 “我东西呢!我东西呢!” 水淼淼捏着衣领,她需要那些东西,那些能让她感觉到安心的东西。 “慢点。” 水淼淼挣扎着要下床,穆苍急忙上前扶住。 拉着穆苍的手,水淼淼可怜兮兮的道:“小哥哥你把那些东西还给我好不好,还给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别的,求你了······” 穆苍见不的淼淼哭,以前他从来没有惹哭淼淼。 可为什么自从那日一别后,他怎就那般容易弄哭淼淼呢? 穆苍害怕水淼淼又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连忙将人搂住“我不要你的东西,那些东西只是也被毒液侵染过,安不是” 穆苍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绞尽脑汁的道:“是是是,我我,我师父,他拿去消毒了。” “我,我这就去看看结束没,结束了马上拿过来。” “你先躺好。” 穆苍扶着水淼淼躺下,盖上被子,拿着衣袖轻柔的擦拭着水淼淼脸上的泪痕,安抚着。 “我马上回来。” 安绝老站在池边把玩着一朵山茶花,自己有过很多徒弟,但没有一位是爱风雅的。 穆苍也不能完全是爱风雅,只不过是有股劲,一股不管落到何种境地,也要活的顺心。 听到身后脚步声, 安绝老手一转,山茶花碎成末,随风而去。 “老夫当初按着你的头让你拜师你都不肯。” “我总不能告诉淼淼,是安绝老拿走她的东西。” “哈哈”安绝老大笑了起来,转身望着穆苍。 “我既然拿了那些东西,就没有想过还,你看看该怎么办?” 穆苍一言不发的跪到地上。 ‘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乖。” 安绝老一仰手,一推东西掉下。 “拜师礼,收好了。” 穆苍盯着地上的穿着红绳的玉佩,一时间没了反应。 淼淼还留着玉佩,她为什么还留着,她不应该扔了才对吗? “怎么,少了。” 安绝老见穆苍半晌没动静,有些纳闷。 “没有。” 穆苍急忙摇头,拢过地上的东西起身。 “我徒弟啊~” 安绝老叫住穆苍“那女娃娃不简单,你可别痴心错许” 穆苍瞥了眼安绝老,淼淼当然不简单,仙缘昌盛,将来注定生居高位的人,若不然,我怎会······ 被穆苍瞪了眼,安绝老闭上嘴,望着穆苍那有些萧条的背影,这小子绝对是误会了。 他所谓的不简单,不是尔等身分有别,而是怕徒弟没有追上人家,人家就一命呜呼了。 安绝老还没见过,哪一个新进入神魔界还有宗门护着的人,能在这般短的时间整出魂魄有损,心魔丛生的, 心魔虽被压制,但终不稳妥,现在还得加一个余毒为清。 对了,还有那杀情花做的耳钉···我这徒弟的情路有点坎坷啊! 将东西放到水淼淼怀里。 看着水淼淼摸索着,第一个拿起那红绳玉佩系上。 穆苍终是忍不住的问道:“这玉佩很贵重吗?这般着急。” 将水隐盈带回右手上。 水淼淼摸着脖子上的红绳,微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戴久了,有安全感了,没了总觉得缺点什么。” “是吗。” 穆苍没有在言语。 水淼淼凭感觉收拾好其它东西,除了耳钉。 因为看不见,摸索着被子上的耳钉,一不小心扎到了手。 “我来帮你吧。” 穆苍拿过耳钉。 含着手指,水淼淼将右脸递了上去。 坐到床边,穆苍原以为带个耳钉很简单,但实践后才发现跟本不是一件易事,加上挨的太近,水淼淼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穆苍根本没办法专心。 感觉自己的耳垂都被捏烫了,水淼淼抬手顺着穆苍的胳膊,摸了上去,拉着穆苍的手,将耳钉带了进去。 穆苍脸红的如煮熟了的虾子,在淼淼面前,他总是这般爱脸红,每次见到他脸红,淼淼总会笑的乐不可支。 可惜现在的淼淼看不到。 是啊,现在的水淼淼看不到,因为不知道眼睛何时才能复明,或到底能不能复明,她都忘记自己活着的唯一目标了。 水淼淼静静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感受着自己的呼吸,还有小哥哥的呼吸。 “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穆苍看了眼外面“白天。” “嗯。”水淼淼埋下头。 “你别伤心。”一听水淼淼的语气不对,穆苍立刻道:“我这就去熬药,多喝几服药,就会好的。” 听着那远去的脚步,水淼淼埋在腕下的脸偷笑这。 这个小哥哥好生有趣,好像一个人···水淼淼拨了两下颈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