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1)

清晨,水淼淼顶着黑眼圈,拿着制好的符,找符令君换取了昨日说好的筹码,装着满肚的牢骚走了。 早知道宵禁不能给自己带来免费的筹码,昨日就不该大手大脚,结果连小哥哥的面都没见到。 “三水。” 水淼淼脚都踏出门槛了,符令君突然喊道:“有点想吃你做的早餐。” 听到要求,水淼淼没有犹豫放下手中东西,走到灶台前就开始忙碌。 今日自己本没有做早餐的打算,起的有点晚,要想做的色香味俱全就得争分夺秒。 这还是符令君第一次对自己提要求,虽然只是做早餐,自己是成功栓住他的胃了吗? 想都知道不可能,但无所谓,主要是符令君开始提要求了。 水淼淼有预感自己要转运了。 还是清粥小菜,水淼淼都来不急从锅里盛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向广场赶去,她早课要迟到了。 符令君将粥盛进小碗,端着来到床边,对着空荡荡的床问道:“吃吗?” “不吃。” “确定。” “哼。”撤去符,隽器师抱着枕头,趴在床上,送给符令君一个后脑勺。 “别闹了,我道歉了。” 道歉?什么时候,作为当事人我怎不知道。 碗放到床头,溅出些许粥,符令君压低了声音,“知道你喜欢三水的手艺,我都低声下气求人家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求!那算求吗! 明明是你一句话,人就屁颠屁颠的来了,跟低声下气沾半毛钱关系吗! 还有,你所谓的道歉,难道就是喊我吃饭! ‘咕噜咕噜’ 好吧,自己确实饿了。 坐起身,隽器师倔强的继续秀给符令君后脑勺,手向床头上的碗伸去。 ‘啪’ 符令君打开隽器师的手,“下床吃,别弄床上了。” “你是真的诚心想道歉吗!” 隽器师转过身瞪着符令君。 符令君摊着手,“当然,我道歉的还不够真诚吗?” “你在给你亲弟弟下僵直粉后,就奢望靠一碗粥获取原谅吗!而且这粥还不是你亲手做的。” “我可以做,前提是你吃吗。” “我。”真想一鼓作气的喊出,‘你敢做我就敢吃’但隽器师冷静的想了想,符令君是真敢做,自己是真不敢吃。 “我鞋子呢!”最后还是隽器师妥协了,下了床。 “别以为我喝了粥,就是原谅你了,你做的事天理难容,竟给亲弟弟投毒。” “注意用词。” 符令君给隽器师碗里夹了一筷子小菜,“僵直粉而已什么时候成投毒了。” “但性质一样的恶劣,何况你还打我来着。” “我下手了吗!” “你想下手。” “我,我那也是因为被你气的神经错乱的缘故。”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符令君在自责昨晚的冲动,隽器师也在自责。 反省了一夜,隽器师承认自己最近行事确实有点太放浪不羁了。 “我以后不会了。” 隽器师小声的说道,换了符令君一个白眼,一点都不指望你会改,“继续吃你的吧,都吃了。” 熬过早课时间,水淼淼急着想走,可偏偏她越急,事越多。 华傲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水淼淼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三水仙子。” 呃,看着华傲玉抱拳的动作,迟疑了下,水淼淼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回着礼。 “上次切磋,见你似乎体有恙,不知可恢复了?” 愣了一下,水淼淼果断的摇起头。 虽然,她身体早好了,只要灵力不使用过度,一切都好说,但华傲玉定不是单纯来关心自己的。 “那好吧。”华傲玉有些失望,但也没离去。 “你看起来也确实有些精神不振,可是修炼过度的原因?” 自己精神不振是因为昨日熬夜画符来着,不过水淼淼并未反驳华傲玉,她是怎么得出这结论的? 略微想一想。 水淼淼就明白了,是因为那些,由蓝季轩散播出去的已经无从查证的各色谣言。 华傲玉翻出一个白瓷瓶,一声不吭的扔了过来。 没想到是给自己的,水淼淼手忙脚乱的接住。 “这桃花源也算是不错,灵脉充足,食物也都含有可吸收的灵气,筹码够的话还能药室里能换出各色丹药,但都太低级了,不适合我们剑修。” 我什么时候成剑修了? 水淼淼捧这瓷瓶,一时找不到时间打断华傲玉,只能一脸茫然的听着她的自说自话。 “你手上拿着的是我华家秘药——洗剑丹,别看名字普通,对修炼以及修炼后的恢复都有作用,且无副作用,凡是剑修可都想在修炼时服下一颗,重金难求,给你一瓶,快点恢复了我们在上比武台。” “比武台?”水淼淼现在对这三个字过敏,急忙拒绝道:“这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给出去的东西,何有在收回的道理。” 将水淼淼的手推了回去,华傲玉潇洒的转身离去。 无论现在的谣言吹捧三水多厉害,水淼淼是有自知之明的。 上回赢,不过侥幸而已,若非华傲玉的剑在危急时刻断了,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华傲玉已经不见人影,水淼淼一万个不情愿的收下白瓷瓶,一转身,脸色苍白的司望,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在比武台这场闹剧中,所有人,除了百里绘,受伤最严重的便属他了。 可水淼淼是真的困惑,她对于跟司望那场比试,印象极少。 司望走了过来,司望咳嗽了起来,司望掏出一直备着的手帕捂住嘴,能看到有血浸出手帕。 这个样子,真的不用在休息一会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自己下战书? “抱歉。” 司望来的目的跟水淼淼的想象有点差距,差距还有点大。 司望道着歉,“作为司家人我不应该偏听偏信,后又带了私人感情,对你施展了演法幻殇。” “呃,没事没事,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水淼淼连连摇手,想让鞠躬的司望起来。 没印象了?中了演法幻殇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中走出来。 中了演法幻殇后自尽的大有人在,从此一蹶不振的更是数之不尽,是这三水的心性太坚定了,还是自己的修行太弱? 可不对啊,那时自己与三水的感受是相连的,那么悲凉痛苦,自己现在亦是噩梦缠身···司望咳的更厉害了,难道真是自己太弱? “有时候执念太深不是好事,要懂的放下。” 在水淼淼怀疑司望会不会咳过去之前,司望说出,今日真正要说的话。 既然朝人用了演法幻殇,而人又是无罪的,有些话自己就得说。 倘若真是自己太弱也就罢了, 但,有时候,心性坚定也不是什么好事,若走进牛角尖,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