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1/1)

关于魔的事,世人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包括仙盟。 魔在大战中死绝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这场桃花源祸事难道是死灰复燃的迹象? 没人敢深究,也不愿意去深究。 这不有一只妖和强良奥顶着吗,这是很好的顶包者,死无对证。 不得不夸奖一下这幕后布局之人,很懂人心,死亡人数虽然过百,但都不是能让宗门为其穷追不舍的。 不是什么高门子弟,至于天赋,十年而已,就算有不为人知的天赋也都尚未展露。 而在寻仙殿里,代表各宗门与仙盟争的急头白脸的人,或许都记不全那些葬身在桃花源之中人的名字。 若不是有水淼淼在里面瞎搅合,这场祸事说不定都摆不到明面上,私下给点补偿就好了,等过个两三年,在去凡界补充新人不就好了。 很现实不是吗? 他们在仙盟吵、闹,提及魔族,不过是为了换更多的补偿罢了。 真正关心桃花源里幸存下来的人,想的都是何日能离开花城。 这地方现在多少都带着伤感。 遥想进桃花源前花城的熙熙攘攘,在看现在的冷冷清清······ 水淼淼能下床了,这跟四孠估计的时间不对,这般重的伤势,最起码都还要在躺半个来月。 想来想去,最后算在了水淼淼仙缘昌盛上。 四孠不知道,其实水淼淼完全是被气下床的。 花期,也就是花宅的侍女,今一大早儿拿了个包裹进来,说是外面一个公子给的,托她转交给三水仙子。 给三水仙子的?水淼淼当时躺在床上,还在那瞎想,以为是哪位粉丝送的。 直到花期打开包裹,捡起掉到地上的信读了起来。 一个鲤鱼打挺水淼淼就坐了起来,也不知被裹成木乃伊的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双目泛着饿狼般的光,瞪上花期。 吓的花期举着信,一动不敢动。 磨着牙,水淼淼冲破木乃伊的束缚,一把夺过花期手中的信,拿牙撕了个稀碎。 “反悔,不守信用,很好,老娘算你逃婚天涯海角也要抓到你,然后打断你的腿,啊!啊!啊啊!” 不对,符令君的腿似乎本来就不好,那,那就打断隽器师的腿! 定是他撺掇他哥跑的。 水淼淼凶神恶煞的自言自语,还啃着信的模样,实在太过癫狂。 花期转身便冲出房间,大声喊着四孠,这莫不是得癔症了吧。 听到花期的喊叫声,四孠冲进房间,就是一顿检查。 气头上的水淼淼,实在不配合,最后四孠也就只能放弃把她重新塞回木乃伊服里的打算了。 “不躺回去也行,但淼淼你一定要记得,不能剧烈活动,干脆连路都不要走,灵力最近是禁止使用的······” 四孠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水淼淼,讲着一连串的注意事项。 这次水淼淼连左耳听右耳出都懒的做了,拿着把剪刀,咬牙切齿的戳着包裹中剩余的两个小包裹。 索性现在的水淼淼手使不上多大的劲,戳了半天,也就是个寂寞,磨掉了一层皮而已。 四孠摇摇头,这些注意事项还是去跟冷凝痴小姐说好了。 拿过水淼淼手中剪刀,将她塞回被子里,四孠拆着包裹。 “一本没有名字的递给水淼淼,“喔,这还有块詅符双沝楼的令牌和一张字条。” 四孠打开字条,念着,“送上一本亲自撰写的符书和一块詅符令,若三水有事,可到詅符双沝楼出示詅符领,所求之事无不应。” 无不应? 我现在就拿着去可以换张婚书吗! 四孠继续读着,幻灭了水淼淼的妄想,“然詅符双沝楼被合欢宗袭击后,以无限期停业,归期未定。” “耍我,这就是赤裸裸的耍我!”水淼淼拍掉四孠手中的詅符令,咬上手中的书。 ‘噗嗤!’ 水淼淼丢下书,捂住自己的嘴,什么玩意这么硬!感觉牙齿都被挺掉了。 四孠捡起书,看了看,“这应该是用水甲犀的皮做的,其特点是坚韧,水火不侵,可长时间保存,不易损毁。” “他们故意的,故意的。” 水淼淼捂着嘴,说话声嗡嗡的,委屈起来。 四孠笑的无奈,轻抬起水淼淼的下巴,“把嘴张开,奴看看可有事否。” “还好,牙齿没事。”四孠如哄小孩般说道。 水淼淼笑了一声,然后急忙绷住神情,她这还生着气呢。 “这书?”四孠打开,眼中闪过惊艳,都是各色符篆的制作方法,第一个就是四孠未曾见过的。 要四孠说着东西的价值比詅符令高多了。 不过是给水淼淼的,四孠移开目光,关上书,将詅符令和书放到一旁,拿起另外一个小的包裹,寻问着。 “这个要拆吗?” “拆!一定要拆,我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这个包裹看起来算是正常的,四孠拿出里面的东西,疑惑的道:“这是发簪吗?” 很奇特的发簪,通体晶莹或者是泛蓝? 反正随着四孠的移动,颜色不一。 水淼淼接过发簪,仔细看,选以水花溅起的造型,打造的簪体,别具一格,让水淼淼爱不释手,而后上挂的小坠饰也甚是特别,似一个个小水滴垂下,带着灵动。 “这也有张字条,要念吗?” 水淼淼脸上好不容易要扬起来的笑容,随着四孠的话隐去。 “念吧念吧。”水淼淼随意晃着手中簪,“定也没写什么好东西,快点念,让我死心。” “这发簪我称它为悦沁律,很特别,虽无铃铛之物,但易有声,不同的声音节奏可以起到兴奋、悲伤、愤怒等等催眠的效果,但至于什么声音什么节奏呈现什么效果,你自己摸索去吧!顺便一提,别缠着我哥你配不上!” “呵~” 还真是隽器师的风格,水淼淼已经习惯了,顺手将悦沁律插到头上,“你帮我把纸撕了好了,我就不费那力了。” 四孠听话的将纸撕碎,试探的问道:“淼淼,那个,这纸上最后一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小屁孩,多大的人了还离不开他哥哥,搁那吃醋呢,不用管。” 水淼淼靠在床沿,看着窗外的光,半晌的出声道“”“我能出去转转吗?” 四孠愣了一下,没想到水淼淼会问,还以为她会为了出去闹呢。 水淼淼到底不是真的胡闹不分轻重之人,自己这一身的伤,牵挂了多少人,也不愿让她们太过担心。 几秒后,四孠回过神,点下头,“可以,只是,等奴去找个轮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