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1/1)

“这下肚的面都还没消化,你就来说你要走?”褚红云正在给卧室给简褚整理被褥,听到简褚的话,手一顿,慢慢放下被褥,叹了口气。 “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我以为只不过是家里要多张嘴罢了。” “如果未央是普通鲛人的话。”简褚将在单乐镇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讲给褚红云听。 “有人在造鲛人!”褚红云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着,“为什么?” 简褚摇着头,他也不知,但成功的绝对不止一个未央,那幕后之人也绝对不会就在未央这收手。 “此事有违天理,我无法袖手旁观,何况在实验中活下来的人,就算是鲛人了,我无法置身事外。” 是啊,简褚没有办法,褚红云咽回劝阻的话,手紧捏着被褥,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简褚问道,“所以你打算如何?” “自是要找到幕后黑手,切断源头,亦要解救出那些不知所踪的人造鲛人。” “呵。”褚红云瞟了眼简褚,轻笑着他的天真,这两件事情,可都不简单,都能造出鲛人了,背后势力定大的难以想象。 可简褚看起来心意已决。 “你就是来通知为娘的吧。”褚红云朝简褚招了招手,简褚走到床边,蹲下身。 抬起手轻柔的放到简褚脸上,褚红云笑的温和,“想走就走,你又不是没跑过,我定是拦不住你的,你要做什么就去吧,为娘都支持你,但玉刚卯得带好,遇到危险就上古仙宗。” “娘。” 简褚刚要说什么,褚红云陡然变了脸,摸着的手改为了掐,“但简褚你给记好了,你要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你就死定了!就算做鬼了,我也要把你抓出来,揍一顿。” “疼,疼,知道了知道了。” 简褚蹲不稳的半跪在地,一手抓着床边,感觉他都要被褚红云捏着脸,拎起来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简褚努力从褚红云手上挣脱出来,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脸,“其实我是来问娘的,您要不要跟着一起走。” 到没想过这个问题,褚红云迟疑的收回手。 简褚将褚红云定在空中的手拉下,“您在这渔寮地也待了将近四十年了,就不怀念外面吗?” “没什么好怀念的。”褚红云拍了拍简褚的手,她现在实力还是太弱了,出去了也不可能找到杀害简玉泽的凶手,找到了也无法手刃。 “为娘在这等你回来。”褚红云压下心中的悸动,“你不说你再出去就要把我儿媳妇带回来的吗,总要有个家不是嘛。” 等简褚真的成家立业,她也就好放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凕海凚林现如今进不去了。”简褚还是有点担心,他这次出去,一时半会儿,可就回不来的,娘一个人。 “我现在无法从凕海凚林拿东西出来了,娘,您?” 褚红云能这么快的恢复修为,多亏简褚从凕海凚林里时不时拿出来的东西。 “小瞧你娘。”褚红云弹了下简褚红肿的脸,“简褚捂住自己的脸,不悦的向后躲去,“我不是小孩子了。” “别说你在娘心中永远是孩子,就你这年龄,在神魔界不是孩子是什么!还躲。” 褚红云将简褚拉回来,肆无忌惮的揉着他的头“跟你爹一样就爱瞎担心,你娘当初在宗门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也没靠外力啊,你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娘在这等你回来,现在,去给我挖泥去!” 褚红云松开手,作势踢了简褚一脚,“放在今日天色已晚,要走也是明日,趁你还在,出点力气······” 那个脸上刻有铃兰花的素雅女子,风铃,真是人如其名,走路都带风,吹动屋檐下的风铃。 长长的走廊走完不过半分钟,风铃手中端一托盘,托盘上放了一封信,信明明轻如鸿毛,在风铃眼里却犹如看到了一个炸弹,手端的格外沉重。 “废物!” 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从里飞了出来。 风铃屏住呼吸,停下脚步,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人,擦着嘴角。 脸上雕刻着的含笑花,被染成鲜红色。 风铃纳闷的望着,含笑与她视线交汇。 ‘单乐镇的事你不是处理好了吗?许大他们也都死了啊?’ 含笑苦笑着,时运不济啊,本来少了一个‘供货商’,已经让主上很不悦了,但就在刚刚收到新消息。 南边的‘供应商’被毁了。 不是仙盟做的,那群人的死相都为一副溺水之态,而前几天南边‘供应商’刚提到的,快要成功的两个鲛人,一并不知所踪。 “该死!蠢货!垃圾!本座要杀光所有人所有人!”尖锐刺耳穿脑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带着浓重的威压,让风铃‘扑腾’一声跪下,而本半跪在地的受了伤的含笑,更是凄惨的贴到了地上,不住的呕着血。 院里的树、花,皆不住的颤动着,落了满地,感觉地都在震动。 “主上。”不敢迟疑,风铃稳住托盘,大声喊道,“信!圣元老祖的信!” 是一边寂静,半晌后,屋内响起清脆婉转的声音,“圣元老祖的信,你还不快拿进来,磨蹭什么呢!” 风铃深吸着气,从地上站起,手有些微抖。 含笑看了眼,低下头,主上在气头上,自身都难保。 红帐传出来的声音,似对信很是激动。 风铃走进屋内,不出意料的屋内一片狼藉,带着挥之不去的寒意。 拖地的红帐上,一具狮子猫的尸体,甚是醒目。 “念。” 红帐里站着的人影,挥着手,扑到贵妃椅上,宛若无骨的踢着脚,脱下鞋子,搂着贵妃椅上放着的一个盒子,看了眼风铃。 “是。”渐渐冷静下来的风铃将托盘放下,打开信。 信一大段写的都是各处风景,趣事,配上风铃温柔的声音,就像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屋外端正跪着的含笑,不知不觉中都被信上所描写的事物所吸引,放松成了跪坐之态。 而红帐之人,打着哈欠,甚是无聊的用脸颊亲昵的蹭着盒子,终是不耐烦的道,“就只有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