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樱花号终启程三方较量一触即发(1/1)
一夜的喧闹很快过去。 一场了无硝烟的地下战争也就这么寥寥结束了。 似乎一切结果都在等着天亮之后的自然审判 唯独只有一处地方,依旧灯火通明,令人神经警觉。 “你叫伍志国对吧?” “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你不想说你在米高梅做什么,没关系——” “你也看到了,你的档案在警察局一查就能查到,很快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我都可以一一抓来,或许看到你这幅惨相,他们可以告诉我答案,你说对吗?” 76号特工总部。 阴暗且潮湿的地牢里。 汪曼春一边用手抚摸着银针,一边冲着绑在木桩上,全身鲜血淋漓,伤口无数却依旧闭口不言的伍志国说道。 没错,汪曼春中了陈深的圈套。 她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去往米高梅,带着抓地下党的心思,却误打误撞碰上伍志国等人正在搜寻“宰相”的下落。 他们行迹可疑,面对质问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汪曼春立功心切,当然就将其当成地下党抓了起来。 这也是陈深又一记典型的一石二鸟计划: 既支走了汪曼春,又捉拿了毕忠良的一名强将,顺势解除了“宰相”危机。 到时候毕忠良看到自家线人被汪曼春折磨的不成样子。 行动处和情报处又免不了一起血雨腥风。 这才是真正的不费吹灰之力! “我最近新学了一套扎针的法子,正好你来了,我可以请你指教” 幽深不见底的夜色之中。 汪曼春依旧对自家手下“横三”说过的话深信不疑。 她勾起烈焰红唇,精神抖擞的冲着伍志国说。 “这幅银针一共三十六根,是我们76号的“新宠”,由深谙中医经脉学的学者精心研制而出,多往头脸,手指等人体对疼痛敏感的部位下针。” “针尖深入各处要穴,致使受刑人疼痛难忍,且全程保持意识清醒的状态伍先生,你觉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啊?” 闻听此言,伍志国的内心有一瞬的动摇。 他要不要和汪曼春和盘托出? 其实他是毕忠良的线人,此次出现在米高梅就是为了搜寻地下党下落的! 可思虑再三,伍志国还是不敢。 他早已对毕忠良下过保证,甚至还拿自己妻女的性命做过担保: 出卖毕忠良,将其计划告知他人,那下场就只有一个字—— 死! 现如今,伍志国知道! 唯有忍耐,忍耐到明天天一亮! 他就想办法托人捎话出去,让毕忠良想办法救下他 “啊——” 正当伍志国准备咬牙坚持之际,银针已经毫无征兆的刺入了他的太阳穴和眉骨周围! 一时之间,伍志国脸色发白,全身虚汗不止。 见其欲生欲死之态,汪曼春愈加兴奋。 “这针比起皮鞭和电椅的感觉如何?”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出现在米高梅附近到底要干什么?” 一簇口水从口中颤颤巍巍的流出,为了保护妻女性命,伍志国忍痛回话。 “我我说过了,我就是个运货的商人。” “我之前之前在十六铺码头啊——” 没等伍志国把话说完,汪曼春就急不可耐的继续往他手指头上施针。 面对这些不痛不痒的回答,她只觉得心烦意乱,浪费时间。 针身的寒光令人发怵,就连汪曼春的几个手下看着都自觉浑身难耐,而忙碌的一天过后,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横三不见了。 一大清早,毕忠良同手下刘二宝一行人赶往了上海火车站。 对于这一趟前往南京的护送任务。 比起昨晚的百感焦灼,当下的毕忠良正所谓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为什么? 天还未亮,陈深就来接刘兰芝了。 他一心帮着搬运物资,询问那些孤儿的情况,看起来很是上心。 而刘二宝也紧接着带回了消息: 唐山海昨晚留宿在柳美娜家,生米应该已经煮成了熟饭。 至于汪曼春嘛 那女魔头神出鬼没的,抓个地下党就神气的不见了踪迹,随她去吧! 自己就只管把上头的任务完成明白了。 得了影佐将军的赏识,看那李默群还能怎么样? “樱花号”的启程时间在早上八点整,途径不少休息站。 不过按照上峰的旨意,为了避免意外发生,除了在苏州,其余地方一概不停。 在官员们上车之前,毕忠良也吩咐了各个关卡的手下严加看守,仔细排查。 要将这群日本人伺候好了,但也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凡是发现队伍中有形迹可疑的人,那是一个也不能放过! 就地枪决,以绝后患! 临开车半个小时前。 毕忠良正和影佐祯昭、南田洋子几人在汽车里说话。 按照大会安排,他们只负责护送高级官员启程,并不前往南京参加会议。 全程负责此次安全任务的毕忠良也只是将樱花号护送至苏州后,将众官员交接给那里的同僚,随后立即返程,准备筹谋接下来由特工总部牵头的又一计划。 影佐祯昭觉得这是大日本帝国给梅机关的一次考验。 他再三叮嘱毕忠良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绝不留给抗日分子一点可乘之机。 毕忠良也信誓旦旦的向其保证: “影佐将军放心,樱花号此行一定顺利!” 是啊,总部里那几个麻烦精都被他支走了。 整列樱花号又被他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几点启程,途径何地,车上人员几名全部都是严加保密的信息。 纵使那些自不量力的抗日分子想捣乱,又何从下手呢?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列车员服装的男人,正在空无一人的餐车里左右徘徊着。 他个子很高,身材也刚好,大致体格就同陈深一般。 但他与陈深的长相又截然不同: 陈深是大眼睛,他则是眯眯眼,陈深是薄嘴唇,他则是厚厚的大黑唇。 陈深玩世不恭,总是一副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模样,而此男人却是一副刚硬冷峻,十分老实本分又踏实肯干的架势。 要乍眼一看,这男人压根就和陈深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可偏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此人虽是樱花号的正儿八经的列车员,也是在刘二宝那里登记在册过的,可他也正是陈深易容所致,身体和灵魂都归于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