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我是灵力不支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子(2/2)

百里安手指引转,银色剑芒随之灵妙熠动,万千字符如诸天星辰般围绕针剑缓缓盘旋,剑芒流绘其中,宛若星辰相接的星线阵图,龙蛇相接,熠熠生辉。

谷≈lt;/span≈gt;  头顶上方,浮游的界光如纱,再次笼罩下来。

百里安屈指一弹,如拨弄琴弦,由字符形成的星辰阵图被拨出一道青光,与之相会,好似水火互相消融一般,界光大灭。

站在那片字符星辰图下的众人无不露出欣喜之色,抱着百里安大腿的那名贵家女更是连连惊喊,恨不得当场以身相许:“大侠威武!”

江云沁见此一幕,心下大定,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安全感。

看向百里安的目光愈发倾慕敬仰。

同时,心中又不免生出淡淡悔意。

原本同舟一行,她本有着极佳的机会与这少年好生结识一番。

如今回想起来,才知自己当时的想法作为有多可笑,竟还在他面前几番端起小姐架子。

若非如此,今夕他看自己的目光,又何至于如此客套又陌生。

什么小上阳祁连城,什么中幽太子鬼剑公子,几番经历下来,江云沁如何看穿不透。

这些所为的天之骄子无非都是顺境之中温养出来的金玉麒麟。

中看不中用。

对于众人的欣喜庆幸,祁连城却眉头大皱,看出了端倪,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见他神情不对,江云沁好奇道:“怎么了?”

祁连城沉起眉目,目光如电,只指百里安:“你既有如此力量,何不带领众人破境而出,一解困境!

如此消耗经卷符灵,不过是解燃眉之急罢了,一旦卷中符灵消耗完毕,我们就只能等死!”

那个一开始叫得最凶的年轻弟子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听了这话又急得直拍大腿,暗骂这小子真是愚蠢。

“既然能够破境离开,你还在这摆什么谱,还不赶紧的!”

悬浮于半空之中的星图微起波澜,好似星光荡漾,散开几圈涟漪。

洒落下来的七彩皆光自涟漪中倾落,如女子动人的手抚过那名青年的头顶。

青年脸上皱纹如堆沙般层层叠起,头发眼见枯黄灰白,定在命盘的寿元宛若飞速旋转的指针开始流逝。

感受到身体间的恐怖变化,他口中牙齿不断掉落,说话漏风,再无力气骂骂咧咧,只能露出惊恐无助的目光看着百里安。

这时,关时汉才注意到,那位面上笑得如脉脉春风柔和平静的少年,其实眼底是藏着一丝波涛汹涌的危险之意的。

百里安淡而有礼的神情以及纯良无害,他扬起眉角,平静道:

“我都说了,小辈不才,身负死灵根,灵力不支你非不信,瞧,非要闹闹腾腾的招来动静,这下便是我想保你,也力不从心了。”

他目光里竟还真含起了一丝淡淡的愧疚之意,看着那青年,轻轻地道:“所以还请这位兄台安静一些,好吗?”

这一声亲切的兄台称呼,唤得关时汉当真是毛骨悚然,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发出半分声响来了。

百里安轻笑起来。

真是聒噪啊。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可算不得太好啊……

与关时汉交好的几名好友浑身僵硬,指尖发麻。

他们干笑两声,压低了声音,赔笑道:“司尘师兄说得极是,灵力不足,肯定是难以冲开剑阁的空间结界的,关兄你莫要胡闹了,司尘师兄好心保护大家你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如此无礼,这下吃到教训了吧?”

百里安嗯了一声,偏头看向祁连城,又用轻轻地语气说道:“祁兄,我灵力不支,还得需要你相助一臂之力。”

祁连城被他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气得两眼翻白!

灵力不支?

你这一口气抽离出三百经卷灵韵文字的手笔,像是灵力不支的样子吗?

祁连城不为所动,凉凉说道:“你何必与我赌气,若是这经卷灵韵耗尽,你也无法离开此处了。”

“是吗?”百里安抬指轻勾,如文字星海汇聚的阵图勾起一片光浪,撞入庐顶之上。

界光大乱暴动,化作一道光耀璀璨的闪电,迎头朝着祁连城当头劈去!

祁连城瞳孔战栗,双掌当胸齐齐拍推而出,在虚无的空间里拍出一片涟漪,在巨大的反震力下他身影暴退!

闪电劈空,落在地面上铺开一片柔软的光尘。

而那星光阵图之中的文字,无形消解了一大片,众人的容身之处也随之变得拥挤起来。

众人脸色大变,想要斥责百里安的愚蠢行为,谁料那少年再度抬指轻弹,干脆果决得令人发指!

闪电再落!

这一下,祁连城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一只手臂被界光扫中,朽化腐去!

他痛吼一声,双眸充血赤红,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强硬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为你解答!”

若在勾指下去,自称星光大阵的符文融尽,那可真的是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这小子,未免也太狠了!

竟然为了逼他就范,连自己的生机也断得如此干脆!

难道!

他当真不怕死吗?!

百里安不为所动:“祁兄可真是多虑了,我想要知道的事,你可没法为我解惑。”

祁连城愣住:“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不理解,这个少年的心思太深太诡异了,早知会落得如此地步,他又何必在经堂之上多此一举去试探他。

如今半点东西没试探出来,反倒叫他看出破绽,咬着死死不放了。

葬心那老狐狸说得果然没错,这小子心智如妖,是个硬茬!

百里安轻笑了起来,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这张纯良的笑容下依旧看不出任何高深莫测的意味。

他好似在与旧友闲谈般,语气轻松:“你今日进了剑阁,想必葬心要的是你这条命,放心,我比他好说话。”

“你的命,我只要半条,如何权衡,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