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豪赌的代价3（2/2）
没有自己的孩子，就特别爱孩子，她待陆策如亲生儿子……</p>
早先，干娘的妹妹聂小敏还能搭把手照顾母亲，但聂小敏结婚后，干娘就不让妹妹再来护理母亲了。</p>
她说：“我们就两个姊妹，已经‘栽’进去了一个，不能再‘搭’进去一个，小妹以后就在家里养胎……照顾孩子。”</p>
……</p>
陆策母子一进房间，一股大小便臭味夹杂着老人体味的混合臭味，让刚从空旷地方进屋的陆策一阵恶心。</p>
干娘聂小琴正拿着一团包着老人床上污物的护理垫到卫生间。</p>
干奶奶在床上大声喊：半天不来换垫子，难受死了……</p>
干娘小声顶嘴，“我一早上已经替您换了两次了……”</p>
“楼下是什么机器响？吵得我睡不着。你们去叫他们停了！”</p>
周和平说：“那是街道在重新铺设人行道地砖。”说罢赶紧去帮聂小琴一道收拾污物去了……</p>
干爹郝东升无奈下楼交涉……</p>
……</p>
江城市望湖豪苑的一栋高层楼房门前，一台小型推土机正在平整地面，这里要重新铺设人行道砖。</p>
一个50来岁、中等身材、儒雅温和的人走出单元大门，来到推土机旁。</p>
“师傅，你们能不能改个时间再施工啊，我岳母怕吵。”郝东升的语气如人一样儒雅。</p>
开推土机的是个小年轻，他理都没有理，“现在又不是禁止施工的时间，再说，这里是公共场所。”</p>
“你施工也不能扰民啊？”</p>
“我怎么扰民了？这里只要施工就要动机械，一动机械就要响，你说怎么办？”</p>
“你换个时间施工不行吗？”</p>
“那工期损失你赔啊？”</p>
郝东升自己也知道，哪个时间自己的岳母都会嫌吵。他自觉理屈、无言以对……</p>
……</p>
正在陆策和母亲下楼看情况了……</p>
推土机司机认识在单位后勤服务机关工作的周和平，他在那里也承接过工程。</p>
他抢着说，“我在这里正常施工，这位大叔莫名其妙地要我们停工。”</p>
……</p>
从不抽烟的陆策变戏法式地递给司机一支烟，然后指着道路的另一端，跟司机商量，</p>
“哥们：要不你先从那一端施工，等这个太婆睡着了再到这里施工。”</p>
司机说：“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休息？再说现在正在赶工期。”</p>
陆策跟司机套起了近乎，“哥们：他们家真要投诉了，城管可能先让你们停工，再现场勘测、调停。</p>
我就在他们家，这个太婆一睡着，我就下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施工比较适合。如何？”</p>
周和平加了一句，“你再到局里揽工程时，我跟你介绍管项目的领导。”</p>
司机这才悻悻开车往前面一段去了……</p>
……</p>
陆策随干爹走进书房。</p>
“干爹，我想不读震旦大学理论物理专业了，回江城市，报考中原科技大学的研究生。”一进书房，陆策就开门见山。</p>
“为什么不考震旦大学？母校考研相对容易些。”</p>
陆策说：“我都已经把震旦大学的保研资格放弃了，再去考震旦不是多此一举？我想报考中原科技大学机器人专业。”</p>
“你脑子进水了吗？”郝东升刚坐到椅子上又站了起来……</p>
“干娘为了照顾奶奶，把自己的青春、终身、还有家庭和后代，都奉献出去了。</p>
您又为体贴照顾干娘，放弃了香港特区科技大学教授职务，回到干娘身边，</p>
却回不到您原来教书的中原科技大学自动化学院，只好到隔壁的地矿大学江城校区教书。</p>
您这才是真爱、才是奉献……”</p>
看郝东升要开口，陆策话锋一转，“如果能有个……嗯、像干娘的‘替身’一样照顾奶奶，您和干娘会遭这么多罪吗？”</p>
“这跟你考研有半毛钱……”郝东升随即恍然大悟，“你想研究护理老人的机器人？”</p>
……</p>
“时间太短了，4个月后就要考试。</p>
你要在4个月内复习一年的内容，还得再学习和掌握一、两门新课程。</p>
简直瞎胡闹。”</p>
“我破釜沉舟了。”</p>
郝东升一语道出红线，“我师弟徐藩东还在中原科技大学自动化学院搞工业机器人，</p>
如果他把今年的专业课教材给你了，就去试试。</p>
如果不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p>
顺手递给陆策一张校园卡，让他好进学院大门。</p>
干爹也就不反对……</p>
父亲母亲不支持、干爹干娘不反对，这场豪赌就是我一个人与老天对赌……</p>
……</p>
……</p>
“用我的校园卡吧，你们来看我当然是我请客，我们中原科技大学的伙食江城第一……”</p>
中原科技大学自动化学院大四学生李本林，在学生一食堂请自己的同学陆策和陈艳吃午饭。</p>
他自己先取了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回头把校园卡递给陆策和陈艳。</p>
“我自己有卡，你先去占个四人桌。”陆策说。</p>
李本林有些吃惊，他哪来的我们学校的校园卡？占四人桌干嘛？</p>
陆策先替身边的陈艳取了一碟基围虾、一碟时蔬，自己跟李本林一样随便取了一份排骨盖饭……</p>
……</p>
陆策、李本林、陈艳三人一直从小学同学到高中，</p>
后来，陆策推荐免试上了震旦大学，李本林考上中原科技大学自动化学院，陈艳则上了中原师范大学。</p>
1.62米的陈艳，鹅蛋脸、白皮肤、五官清秀，一身白色碎花裙子把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苗条。</p>
……</p>
高中时陈艳是班里的“班花”。</p>
女孩子成绩好的往往不漂亮，漂亮的又成绩一般。陈艳不光长得漂亮，成绩也好。</p>
高中时，班里的男生都没有勇气去追“校花”常莹，一涌而上捧“班花”陈艳的脚，众口一词说她长得像顶流明星刘菲菲……</p>
但陈艳一心扑在学习上。</p>
不是她不想早恋，而是早熟透了。</p>
她在班里公开说，“只有最有出息的男生才能做我的王子……”</p>
上个星期她刚去魔都找陆策，逛过浦东和外滩回来后，跟陆策明确了男女朋友关系……</p>
……</p>
刚坐回餐桌的陆策说：“我要回江城、考你们学院的研究生……”</p>
话没说完，李本林吃惊得睁大了眼睛、坐在陆策身边的陈艳更是目瞪口呆……</p>
“你不是已经保研了吗？将来考博也好，进保*密单位也好，都是在大都市、端“铁饭碗”，要是能留在震旦教书，那多风光……”</p>
“现在放着到手的保研不读，还从大都市又回江城，将来……</p>
你这是典型的无脑决策，傻子决策……”</p>
“我想学机器人专业。”陆策转头问李本林，“你们学院机器人专业不是全国最牛的吗？”</p>
“那是，我们学院第二，没有哪个学院敢说第一。”</p>
陈艳坚决不同意，“就算是为了我，你、你也不能轻率放弃保研资格啊……”</p>
陆策又回头安慰陈艳，“我回江城了可以经常和你在一起……”</p>
“谁要你回江城陪我啊！我、我也要报考魔都的东方大学市场营销专业的。”陈艳眼泪流下来了。</p>
她太向往那个大都市了……</p>
那次魔都行，大都市的繁华时尚给她极好的感受，当时她就在想象今后跟陆策一起在外滩散步，去南京路购物，该多么惬意……</p>
这种感受甚至超过上半年去北都的北都大学、看另外一个男生时的感受，尽管那里是龙国的心脏。</p>
“你完全不在乎我……你、你要敢回江城，我、我就跟你分手……”陈艳边说边站起身。</p>
“别任性，我能回江城、一样能再去魔都……”陆策拉她。</p>
话没说完，陈艳甩开了陆策的手，转身坐到对面李本林那边的椅子上生闷气。</p>
陆策的眉头皱了下。</p>
陈艳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惹得周围不少吃饭的学生往这边看。</p>
特别是几个男生，那眼神像大字一样写着：真是个sb男人，</p>
不珍惜到手的机会，那也罢了，自作。</p>
可不珍惜身边的美女，那就真他妈眼瞎。</p>
哎，这小妞很有几分“神仙妹妹”的影子啊……</p>
这都不知道珍惜，就是个大sb……</p>
……</p>
有个比李本林还高、两腮长着大面积胡茬子的男生握起了拳头、起身又坐下了……</p>
“啪、啪、啪……精彩！拍成小视频发网上一定能一夜爆红。”</p>
一个比陈艳美丽十倍不止的小仙女拍着手掌走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