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8（1/2）

凤羽剑法，脱于连山，阴阳不合，阴阳不分。</p>

时止则止，时行则行，止形不失其时，其道光明。</p>

象虚则虚，象实则实，虚实不俱其象，其道永贞。</p>

巨石上刻着的这68个字，与其说是剑招心法，不如说更像经文。</p>

曾在塞外时，陈封的师傅经常长时间外出，总是把他托付给当地的佛寺，他有一半的童年是在寺庙中听着藏传佛经长大的。所以他对石头上的这68个字有着自己的理解：“凤羽剑法，脱于连山……”，他听涅槃庄主高乙巳说过，‘凤羽剑法’是天山派的古落子所创，古落子肯定是根据他自身的武学再结合凤羽剑的特性创出的，看样子‘连山’应该是古落子原本自身的武学了。</p>

“阴阳不合，阴阳不分”说的是阴阳不能合二为一，也不能单独分开独立存在，有阴即有阳，有阳即有阴。后面两句也好理解，大致说起来，这门剑法是结合了阴阳的原理，时阴时阳，因象而异。时动时静，因时而异。时是局势，象是状态，也就是说凤羽剑法是根据当前局势下对手是什么状态就使用什么招式应对。陈封苦笑，自己辛辛苦苦把石壁所有刻着的招式一一排序就是个错误，原来这凤羽剑法的剑招根本就没有起承转合，所有招式都是根据敌人的状态随心应对。想到此处，他下意识地又朝石壁上的小人看去。</p>

“哟！看得这么认真！”高徽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笑嘻嘻地看着陈封。</p>

陈封看得正投入，突然被高徽这一喊吓了一跳，再看着高徽脸上邪魅的笑容，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屁股，于是连忙朝温泉冲去。</p>

他这一顿操作，高徽看得哈哈大笑，等收住了笑，问道：“你看这么认真，看出了什么没有？”陈封还在尴尬刚才的场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我数了下，有108个小人。”</p>

高徽指了指石头上的衣物，示意陈封从温泉中出来，他道：“没错！是108个小人，我把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叫72地煞，一拨叫36天罡。”</p>

陈封连忙问道：“是不是72地煞是招式能连贯的，那36天罡是招式不能连贯的，不论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p>

高徽惊喜地看着陈封，惊叹道：“你也发现了？真厉害！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p>

陈封道：“我只是把他们从大到小排了一下次序……”高徽用拳击打了一下他肩膀，说道：“原来你也是这方法。厉害！你一天就发现这当中的玄机，我花了3个月才想到从大到小排列。”见陈封已经穿好了衣服，他道：“我们走，天已经黑了，先回庄，明天你来，我把72地煞给你展示一遍！”</p>

陈封问道：“那36天罡呢？”</p>

高徽笑道：“那36天罡根本就不是武功，没办法练，你看我身上的伤。”他扯下衣领又撩起衣袖展示，此时天色早已全黑，单凭着微薄的月光陈封又哪里看得清。</p>

陈封道：“兄台今早练的就是72地煞？”</p>

高徽道：“对！就是石壁上刻的武功。”复又叹气道：“唉！我练了13年，练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鞭法还是剑法，但我一直当做剑法练的，我打算自己给‘72地煞’取个名字，就叫‘地煞剑法’，你觉得这名字如何？“</p>

陈封暗自思量：难道高徽这么多年没看到石头上的字？不知道这是凤羽剑法？于是疑惑问道：”这剑法不是叫凤羽剑法吗？”</p>

高徽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道：“凤羽剑法？”</p>

“对啊！那石头上不是刻着‘凤羽剑法，脱于连山’吗？”</p>

“什么石头？还有石头刻着字说这是凤羽剑法？”</p>

“是啊，就白水泉旁边那块最大的石头。”</p>

“啊！那块石头我天天都坐上面，我怎么一直没发现！都一直没人发现啊！”但高徽眼里的光芒转瞬即逝，他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凤羽剑法，传闻凤羽剑法高深莫测，剑气频发至五丈之远，这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剑法罢了。”</p>

陈封白天泡在泉水中看着洞内的壁刻，在脑海中比划着各式小人，不知不觉这一百零八个小人他都全部熟记于心。他细想这些招式，似乎确实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于是他道：“听令尊说凤羽剑法是天山派古落子面壁三年所创，面壁三年就创出一套剑法，这剑法又没人见过，估计传的人多了，越传越神，就把这剑法传得上天了，其实名副其实。哈哈哈！”</p>

高徽见陈封说话如此轻薄，心有不快，故意站立不动，后头跟着的陈封差点撞他背上。他瞪了一眼陈封，严肃道：“你可知道古落子是何人！他是天山派的创派掌门，是武林神话！古落子年轻时，无意中获得块上古龟甲，曰《连山易》，他通过修炼《连山易》上面记载的武功后来创立了天山派。我问你，一个能开宗立派的人武学修为高不高？再者，这凤羽剑法是他144岁时所创，早在他100岁前就已经是武林神话。144岁，那时候应该是神话中的神话了吧，你说他创出的剑法会名副其实！”</p>

陈封没想到高徽徽这么生气，也暗自咂舌，自己不了解世事脉络就妄下结论遭高徽斥责也无可厚非，当下不再说话，默默跟在高徽身后朝庄中走去。说话间已然一片灯火映入眼帘，离住所已不远，突然一顿喊话声激荡着耳膜：</p>

“阁下胆子不小！听说你己经连续三晚夜闯我涅槃山庄了，当真视我涅槃山庄无人？今夜叫你有来无回！”</p>

陈封识得这是涅槃庄主高乙巳的声音。这声音穿透力极强，似乎心跳节奏也在跟着他的言语节奏律动，陈封没修过武功，也知道这人武功不凡。高徽听见喊声立马朝里头奔去，陈封也赶紧跟了进去。</p>

只见那颗硕大的梧桐树下站立着七八人，赵欢儿、古浑也在，就连高羽也在。人群当中面对面站着的是涅槃庄主和一个黑衣人，根据身材形态，陈封可以肯定这个黑衣人就是那晚被涅槃山庄四兄弟围攻的那个黑衣人。那人依旧一身黑色夜行衣，裹着头巾，蒙着面，陈封盯着这人看了半晌，觉得异常熟悉，他正在脑海努力检索这人是谁。只听那个黑衣人哈哈大笑道：“这就是堂堂涅槃山庄的待客之道吗？在下前来不过是想跟高庄主过几招，哪知前几晚庄主都不在庄中，令郎作陪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哈哈哈！”</p>

陈封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这熟悉得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师傅陈不染！</p>

那边高宫愤愤说道：“阁下话有点大吧，是不是只伤到你没要你的命，让你失望了？”</p>

陈不染扬声笑道：“笑话！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伤到老夫？老夫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那小子使的是不是凤羽剑，故意让他刺一剑而已！” 高乙巳道：“阁下说前来只是为了和本庄主过过招，为何不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看来不止过过招这么简单吧！阁下刚刚提及凤羽剑，看来是另有所图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