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1/2)
任甫存回到住处,戌时早已过去,他练了一会儿功,便洗漱上床。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光点点,想起这短短一天所发生的事,仿佛犹在梦中。他决定躺下,不再去想,可即便躺下,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总感觉有什么在提醒着他。他就这样闭着眼睛躺着,把所发生的一切在脑中梳理了一遍,似乎还有什么被自己所遗忘,一直记不起来,心中如百爪挠心一般,难以安宁。他决定翻个身,放空自己,平静一下心绪,再从头把发生的事理了一遍,似乎想到了什么。</p>
“杜书,杜书”他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回想自己看过的名册,好像并没有这个名字。想到此处,他立即起身想去找吴邢使拿名册确认,刚起床披衣,又怕打扰吴禇休息,只得躺下,把与杜书有关的事情想了一遍,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没在名册内,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思绪跳动着,不觉又想起徐青讲述的事情,任甫存在心中推演了一番,似乎陈咸懋和罗昌运都有很多机会可以动手,可两人却一直说话探试,直到最后一刻才动手。如果说两人是在做戏,可做给谁看呢,而且罗昌运的伤又是实实在在的,只能归咎于两人一开始把握不大,没有动手。稍一想通,任甫存便不再纠结,迷迷糊糊睡了过去。</p>
咚咚咚,睡梦中任甫存仿佛听到敲门声,任甫存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把门打开了,门外是一个看着似乎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人,自己也没在意,就让那人进门了,只听那人喊着“甫存,甫存”声音一开始空空洞洞,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然后越来越清晰,突然任甫存脑中一激灵,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而门外正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原来刚才是在梦境之中,任甫存不及回想,连忙答道“马上,马上”说着起身穿衣,匆匆将门打开,看到吴禇和还有一人正在门外等候。</p>
“小子倒睡得挺熟的,敲了半天门才醒。”吴禇埋怨道。不等任甫存回答,接着又道“赵管事派人来让我们去罗场主那边,可能有什么事,要是你还不醒,我都打算自己去了。”</p>
任甫存还有些迷糊,看了看站在吴禇身后的那人,想必就是来叫他们的人吧。任甫存使劲晃了晃头,感觉清醒了许多,回道“刚才做了个梦,没有听到。”接着问道“罗场主那边发生了什么事。”</p>
“快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吴禇也是被匆匆叫起,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p>
任甫存和吴禇住在西跨院,而罗昌运的屋子是在东跨院,虽然罗府不大,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人也走了不短时间。</p>
两人跨入东跨院,远远就看到罗昌运的屋子里灯火未歇、人影晃动,两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p>
等到了罗昌运的屋子,见着赵寅民、孙横、徐青、杜书几人都在,孙横正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其他三人站着也是一脸着急。除了四人,屋里还有几个人围在罗昌运窗前讨论着,还有一个正坐在床边,一手搭在罗昌运的手腕处,认真地号着脉,头不时地轻轻地摇动。</p>
吴禇一进屋,就急忙问道“罗场主怎么样。”</p>
“事情紧急,不得不打扰邢使,还望海涵。”赵寅民心中虽急,却也不忘向吴禇致歉。然后走近吴禇,轻轻悲切道”罗场主怕是不行了。”</p>
“怎么回事?”吴禇错愕问道。</p>
“罗场主服下护心丹后原本有些好转,可就在半个时辰前,罗场主突然醒来,就开始吐鲜血,吓得我们不轻。恰好徐青请来几名大夫,暂时止住了血,现在正在会诊商量。但是听他们的话,好像没有希望了。”赵寅民无力地说道。</p>
说话间最后那名大夫已诊完脉,站起来和身边的几位大夫小声讨论着,没说几句,似乎已达成共识,一人走到赵寅民边上说“罗场主心脉受损严重,我等确实无能为力。”</p>
赵寅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正叫着自己的名字,平日里熟悉的声音,从虚弱的身体里发出,让赵寅民觉得如此陌生、伤心、难受。他疾步走到床边,见罗昌运虚弱地睁开眼,用无力的声音说道“孙横他们几个来了没有?”</p>
“来了,吴邢使也来了。”赵寅民温和地说道。</p>
“寅民呀,我快不行了,以后盐场就靠你们了。”罗昌运用虚弱的声音缓慢说道。</p>
“没事的场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赵寅民强装镇定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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