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1/2)

有些事发生的太过偶然,让人不经觉得也许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p>

自从那次主动打招呼后,任甫存不再胆怯,和江冰鉴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自然。两人经常遇到,谈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只有见面的招呼,有时也会在习武结束后聊一聊,偶尔还会开上一点玩笑。</p>

时间忽闪而过,转眼就快要到过年了。按照江南世家的习俗,每年腊月二十六都会到建业请上吴州最出名的戏班来岭武唱上一天的大戏,在这一天江南世家两堂一阁一楼一房都不会安排事务,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前去观看,即便是当值的弟子,也可以分批前去。这一天习武堂也不教授武艺,严律堂内也没有事务,他闲来无事,也去凑凑热闹。</p>

戏台搭建在习武堂的练武场,任甫存来到练武场时,戏台前摆了不少桌凳,差不多都坐满了人。任甫存还算来得早,看到有几个空位,就选了一个视野相对比较好的位置坐下,等待戏幕的开始。他坐的是一张长凳,可以坐两到三人,前来观看的都是成群结队,不像任甫存只有自己一人,所以也就空下了位置。</p>

“任师兄,你边上的位置有没有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任甫存抬头一看,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来人竟然是江冰鉴。</p>

“没人,江师妹还没找到位置吧,快坐,等会儿就没有位置了。”任甫存连忙移到一边,留出凳子的一大半给江冰鉴。</p>

“多谢任师兄,原本和几位师姐约好坐在一起的,可是我来晚了,她们边上的位置都没有了。还好这里有位置,不然只能站着看了。”江冰鉴刚开始脸上还有些气恼,等说到有位置时,音调突然变得欢快,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p>

任甫存看着她的小女儿作态的表情,再配上她今日一身精心的打扮,发似墨染,面如玉质,唇点朱红,一身水青色长裙,长裙上点染着朵朵百合,更添几分出尘之意,任甫存不由得看痴了。</p>

江冰鉴忙着坐下,没有注意到任甫存盯着自己的目光,只听她说道“任师兄可有什么喜欢的曲目?”</p>

任甫存被她这一问,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过头来,脸色微红地说道“没有什么喜欢的,我就是来凑凑热闹,连有什么曲目都不知道呢,江师妹可知有些什么曲目?”任甫存故作镇定,边说话边用眼角余光偷瞄江冰鉴,见她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才放下心来。</p>

“好像入场处有写,但我忙着进来,没注意看,都不知道有些什么。”江冰鉴说着,嘟起小嘴,心中似有遗憾。</p>

“没事,待会儿开演就知道了。”</p>

“也是,正好保留一点神秘感,听说这蔡家班是建业城中有名的戏班,应该不会差吧。”少女心性使然,瞬间忘了刚才的遗憾。</p>

“江师妹可有什么期待曲目?”</p>

“你猜猜。”</p>

“这我可猜不出,我对戏曲不熟悉,只知道有一个《风烟情缘录》,不知道是不是。”任甫存可不敢乱猜。</p>

“还被你说中了,《风烟情缘录》是名角蔡湘卿和宋钟云的名曲,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演。”江冰鉴眼中满是期待。</p>

任甫存不想自己唯一知道竟是对方所喜,也不知是否巧合,顺着话头道“听说这是蔡家班的拿手好戏,既然是特意请来的,那肯定有,你就等好吧。”</p>

“老实说,你是不是看过曲目单,快说有没有。”江冰鉴灵动大眼睛紧紧盯着任甫存,似乎要看透他一般。</p>

任甫存被盯得有些心慌,不知道如何应对,结结巴巴说出了实情“是刚才听到有人说起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p>

“就说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就没一个好的,哼。”江冰鉴把头一歪,脸上有些生气。</p>

“我真没有看到,都是刚才听别人说的,这不算骗吧。”任甫存争辩道,可说到后面江冰鉴表情还是没有缓和,自己也没了底气,江冰鉴也不理他,任甫存更找不到话说,两人就这样默默坐着,等待戏剧开场。</p>

锣鼓敲响,正式开演。开场戏是《飞凤戏膏梁》的戏剧,演的是一个名叫袁飞凤的少女智斗后母,戏耍为膏梁子弟前来求亲的媒婆的故事,内容诙谐幽默,趣味十足。“锵锵锵,嘚”随着几声锣响,一个满面腮红,嘴角粘着一颗大黑痣的媒婆摇着把扇子,扭来扭去走入戏台中间,嘴上唱道“美娇娥,状元郎,铁口断得三生缘;无盐女,癞头汉,三寸舌灿亲事安。若得我王婆一出马,管教世上再无光棍汉。”</p>

这媒婆一出场,江冰鉴不禁扑哧一笑,说道“这也太像了。”</p>

“像什么?”</p>

“像我家边上那个专门给人说媒的媒婆,你看,你看,她嘴角的痣,简直一模一样。”</p>

两人这一笑一说,之前的隔阂瞬间消失,两人又有说有笑了。</p>

“任师兄,我看你年纪也该说门亲事了,要不要我带你去找我家边上的媒婆,看看哪家有待出阁的小娘子,给你上门说说。”江冰鉴嘿嘿一笑,打趣道。</p>

“我就算了,倒是江师妹这么好看,是不是经常有人托媒婆到你家说媒,怕是你家门槛都被踏破了吧。”任甫存也不甘示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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