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野蛮破境（2/2）

石阳这时候便如开了缝的鸡蛋，龙元便如那叮蛋的苍蝇，他没有办法阻止龙元的进入，可他能用尽力量去控制那开的缝的大小。

数个呼吸之后，石阳感觉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丹田中传来一股凉悠悠的能量，柳玉做到了。

少年缓缓控制龙元的输出，这丝龙元在经过石阳到柳玉再回到石阳体内，少了一些，也更菁纯了一些。

二人调整了半个时辰，才真正算是控制好了节奏。

柳玉一丝分神都不敢做，刚刚炼化第一丝龙元的时候，龙元的狂暴气息差点把经脉撕裂，那种痛苦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可面前对坐着的少年，汲取的是最原始最狂暴的龙元之力，那种痛苦绝对更甚于她无数倍。

她只能专心炼化，甚至都不敢让自己生出一丝异样，她不能也不敢辜负眼前的少年。

好在她的气血之力本就有着很强的自愈效果，这样炼化龙元，虽然时时刻刻受着经脉灼烧的痛苦，也也在时时刻刻的增强着经脉的承受能力与它的韧性。

石阳在整个过程中那就更惨了，比第一次洗礼时炼化所谓的洪荒异种狻猊血脉的时候都要痛苦无数倍，然而他的意志力极为坚定，过了最初的颤抖之后，他就再没表现出一丝的异样。

好在当龙元被炼化之后从柳玉那边传来的至阴之力不断冲刷着他的全身，这种痛并快乐之中提升实力的滋味，着实难以言表。

不过无数年之后，当一个小丫头问起自家阿爹这段往事的时候，阿爹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一种小丫头从未见过的后怕神色。

当然这是后话，目前的石阳柳玉二人都在全力炼化龙元之中，不敢有一丝焦躁，不敢有一丝分神。

一切都如同这山腹深处一般寂静昏暗。

人族大帐。

上次集会的高层几乎少了三分之一还要多。

自妖族全面进攻以来不足一月，可人族妖族死伤的战师已经超过了十万之数。

“风族长，决战就在这两天了。”下首，流云部族长柳辉眼红如血，这一个月损失的族人，倒下的战友超过了过去一年多。

柳辉这些人的实力一日比一日强悍，可损失实在太大了。

末位，铁石部一千五百战师如今不足五百，铁石铠晋级蜕凡中期，战场中击杀对手无数，他的表情如同其他小部落的领头人一般无二，没有惧意，只有无尽的伤感以及拼死一战的战意。

“是啊，到时候了，传令下去，做好死战准备。”风行云小声呢喃，机会便在这几日。

成，则人族兴！败，我人族必亡！

妖族大帐。

“妖主，三殿下也战死了。”老天蝠再次独自出现在了妖主跟前。

“秘宝祭炼如何了。”妖主没有任何感情地开口。

“已经完成。”老天蝠垂首，然后双手高举到头顶，奉上了这宗耗时近两年才祭炼完成的无上秘宝。

“明日决战，交代下去，任何人后退半步，杀无赦！”妖主冷漠开口，连他的第三子战死，妖主都没有任何伤感，明日一战过后，人族必败，不就是儿子孙子吗，本座再生他十个八个便是。

芒山西南，铁石部一角，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静静靠在自己石院门口，丈夫远赴主战场已经半年，儿子更是九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这个女子正是石阳的阿母，自从半年前开始，每天的傍晚开始，她都会静立在此处，夫儿皆在外征战，今天是儿子十五岁的生日，过去的十五年，只有今天儿子不在自己跟前。

这个臭小子肯定是偷偷跟着自家阿爹去了战场。这小子从小便孝顺，铠哥出征那天，她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丈夫儿子太优秀了，她没有抱怨，有的只是自豪，族长大伯在月前安排好族中事物之后也去往了战场。

铁石部没有一个战士是孬种，作为晚辈、妻子、母亲，是担忧，是自豪，担忧他们是否健康安好，自豪作为他们的至亲。

如石阳阿母这般的老弱妇孺们大多都这般翘首以盼，盼着自家阿爹、儿子，阿母、女儿能够凯旋。

不仅铁石部，赤铜、铁云，流云等等，人族各部，除了少量留守的战士，大多数的战士都纷纷赶往了主战场。

种族灭绝之战，没有任何人族儿女会惧战，更没有任何人选择避战。

某山腹，一座巨大的骸骨之上两道身影已经静静盘坐近月，二者的气息在这二十多天一直在不断变强，气息从蜕凡中期不断上升。

直逼蜕凡大圆满，其速度之快，可谓是野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