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监狱审问虐身（2/2）

“你一面图谋不轨甚至不惜谋害大靖官员，一面又跑到晟北做两国合作。”</p>

李皓泽的手指从衣领往上慢慢游移，直到彻底的攥住他的脖颈。</p>

“徐霆钰，到底哪一面是你，到底你的哪一面能让朕信你！”他的喊声颤抖了几分。</p>

暗红色的烛影中，李皓泽居高临下的望着徐霆钰。</p>

他看着他苍白的脸因呼吸不畅平添的血色，红着眼望着他迷惘虚泛的双眼，企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任何事情的来由。</p>

徐霆钰被拖拽的双手拄着，勉力撑跪在地。</p>

他无声咳了咳，呼吸不由地急促，李皓泽抓着他脖颈的手加重了几分。</p>

“徐霆钰，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去晟北到底为了什么，元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p>

明明是他在质问徐霆钰，却反而自己说的哀戚又可怜。</p>

徐霆钰积攒了些许力气，右手攀住了李皓泽的肩膀，向他靠拢。</p>

“自从…皇上…与…江大人… 彻夜…相聊后，其实…皇上就已经疑心臣了，哪怕臣…做任何事。”</p>

“你说什么！”</p>

徐霆钰再次被他大力的扯在前面，凌乱的发丝随着劲风半披在了肩头。</p>

“难道…皇上咳咳…不是吗？”</p>

他的手无力抓着地面的蒲草，因为过痛眉眼蹙了蹙，双眼仍是无神的张着。</p>

李皓泽盯着他双眸良久，忽地察觉出什么用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拂了拂。</p>

他一阵心惊，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p>

徐霆钰垂下半阖的眼帘，苦笑一声“其实…先帝爷咳咳咳咳咳咳咳总说…咳咳总说川王同他最像，其实皇上才同先帝最像，一样的疑心深重。”</p>

他连咳不止，连日的支撑又在一声声质问中彻底崩碎，心神俱碎，一口浓稠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甚至顺着下颌滴落到李皓泽的手上。</p>

李皓泽眼见他的眼神越发的虚无，掐着脖颈手慌乱中变得无力。</p>

徐霆钰没有了支撑，整个人疲惫不堪的朝地上倒去，在即将砸到地面时，李皓泽抱住了他。</p>

他腕上的铁索也顺着小臂下滑砸在地上，烛火中露出伤痕累累，流血结痂的手腕。</p>

他虚软的偏着头靠在李皓泽的怀里“皇上，其实……</p>

他连凝了好多次气力才终于可以说话“其实皇上…无需对臣这般警惕，我活不了多久了。”</p>

“先帝爷临死前已经给我下了毒，已经毒深…肺腑，无药可医了。”</p>

“皇上…我很早…很早就注定活不过三十岁了。”</p>

暗红色的鲜血不住的顺着他的面颊流下，弄湿了李皓泽身上的衣裙。</p>

等他彻底清醒时，整个人已经没有来时的愤恨，眼里一片茫然，指尖触了触徐霆钰面颊上的血痕，一寸寸骇然的情绪涌到了脸上。</p>

他握着他的肩膀，第一次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居然这般的伶仃单薄。</p>

“传太医！”“传太医！”</p>

老狱卒在那一夜最后不停的听到那个贵公子大声吼着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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