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1/2）

月明星稀，一艘艘小船在湖面划过，不乏带着佳人一起归的豪客，石启晨立于灯画船坊上没有急着走。目光落在不远一对男女身上。女子是他认得的玉竹。看样子，玉竹要随着这位豪客离开。</p>

船上的玉竹感受异样，朝着石启晨方向看来，看到他的时候，满是惊讶。身边的男子也因此转身看到他。</p>

“是他。”</p>

石启晨感觉全身都一冷，他认出男子是谁，曾为红衣赐墨宝的探花郎。对方的装扮换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实在太帅。</p>

小船靠上，探花郎带着玉竹上船离去。石启晨看着小船远去，他也上了一艘小船离开。探花郎竟然也来灯画船坊，而且看上玉竹，难道和他一样，都喜欢大长腿。</p>

小船靠岸。石启晨赏了小厮二枚铜钱上岸离开。灯火璀璨的长安也开始走向安静，大部分灯火熄灭。</p>

黑影飘动，吓的他差点掉头就跑。</p>

“见过探花郎年兄。”</p>

在石启晨面前飘落的黑影正是与玉竹一起离开的探花郎。一位比女人更美的男人。</p>

“你也是十二年及第，怎么入的镇狱司。”</p>

“与年兄无法相比，我是科考上档，优选末轮。”</p>

“原来是末轮，玉竹是我的人。”</p>

“误会，天大的误会，小弟只是钦佩玉竹姑娘音律，绝无非分之想。”</p>

“你的音律是几等。”</p>

“小弟不才，苦心多年，依然是丁等劣品。对玉竹姑娘的音律更加钦佩。”</p>

“算你还有点眼力，若不是身份缘故，玉竹的音律可为乙等上品。”</p>

“难怪玉竹姑娘能以音律折服探花郎，我等只能仰望。”</p>

“折服，你可知我的科考音律是几等。”</p>

“能与玉竹姑娘论音律，探花郎音律想来也不逊色。”</p>

“我的音律是甲等。”</p>

“……”石启晨沉默，这马屁拍到马腿上。</p>

“我在长安时日无多，玉竹姑娘若有事，需要有人照拂一二。”</p>

“年兄放心，只要力所能及，我必当照拂。”</p>

“爽快，你可知你已经卷入一场风波之中。”</p>

“风波，什么风波。”石启晨愣了愣，难道探花郎知道他得罪神医与孙家的事情。</p>

“看来你一无所知，镇狱司一位退役法狱突然暴毙身故。”</p>

“……难道是老秦，这不可能。”</p>

“这等事情，你一查就知。”</p>

“小弟石启晨感谢年兄提醒，如何才能躲过这场风波”</p>

“不近女色，守身如玉，心中有浩然，风雷不可越。”</p>

石启晨深吸一口气道：“看来这场风波是躲不过了。”</p>

“聪明，风云起，也是化龙之时，此卷赠予你，日后有缘再见。”</p>

探花郎来无影，去也是一样。留下石启晨摸不着头脑。赠予的薄卷采用薄如蝉翼的绢布，打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小字。</p>

“浩然注解，谢咏絮。”</p>

石启晨匆匆看了几眼就宝贝般收起来，绢布上所写是探花郎谢咏絮对儒家浩然气的注解，他已经感知到浩然气，但对浩然气一无所知，而谢咏絮给他送来光明。这份人情不是一般的大。</p>

镇狱司午夜依然灯光通明，夜晚也有人执勤，一身酒气的石启晨急匆匆回归，他急着确认老秦的事情。</p>

“见过主笔。”</p>

打着瞌睡的镇狱司曹主笔被惊醒。</p>

“原来是小晨，出了什么事情。”镇狱司曹主笔是三司之位，算起来还是石启晨的上司。</p>

“主笔，可有老秦的消息。”</p>

“原来你也听说了，有心了。这是今天刚到的卷宗。”</p>

石启晨迫不及待拿过来，匆匆翻开，上面记载着老秦暴毙之事。</p>

“这不可能，老秦还等着回去抱儿子，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暴毙。”</p>

曹主笔也是摇头叹息而道：“命运无常，老秦这辈子还是逃不过一个色字，我问过定笔的法狱，他是死在女人肚皮上，因为他出自镇狱司，卷宗才没有将这一点写入。”</p>

“这事情有蹊跷，难道就没人怀疑？”</p>

“镇狱司法狱亲自核实，小晨，你要接受现实。”</p>

“我是分司法狱，这件事情为何我不知道。” “老秦暴毙之地不在我们分司管辖范围。此事已经封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