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1/2）

细雨交加，宁静的小山村响起碎步声，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地方官吏与捕快到来。</p>

“见过上差。”领头的官吏为地方县衙主簿，行礼的手还在颤抖，如此大案，他也要被牵连。大唐机构俸禄丰厚，但惩罚也重。</p>

“此地死者128位，已经验明正身，凶手已被就地正法。”</p>

“上差办事如神。”</p>

县衙主薄心中激动，案件已结，与他的牵连就小的多，也代表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了。这对于他和县衙都是天大的幸运。</p>

得到结果的主簿指挥府衙捕快清理现场，一具具不全尸体汇聚，随着堆积的枯木，一同点燃。细雨中红莲业火在小山村建筑中蔓延。</p>

地方县衙主簿也看出燃烧火焰不凡，采取隔离措施，红莲业火能在建筑中蔓延，却无法跨过沙石。</p>

不多不少十二时辰，盘膝而坐的红莲起身，依然在燃烧的红莲业火随之熄灭。这个时候雨已经停了，边上的石启晨收起油纸伞。</p>

“表现不错。”</p>

“多亏红莲姐教导。”</p>

“我们回去。”</p>

“如何回去，我不会开地府。”</p>

“走回去。”</p>

“……”</p>

泥泞山道，县衙主簿赶着一辆牛车，后面坐着石启晨与红莲，除了两人，上面还堆着各种货物。牛车后面跟着慢跑的捕快。</p>

颠簸如过山车的山道终于到尽头，一条碎石铺的平路出现，在道路两侧可以看到各种栽重的小树。上面悬挂一颗颗丑果。</p>

“这是什么果树，怎么种在上好水田上。”</p>

“上差有所不知，这是佛珠果，只有上好的水田才能种出品相上等的佛珠果，才能卖个好价钱，这可是县衙课税的重要来源。”</p>

“佛珠果，什么样子的。”</p>

“上差屁股底下就是。”</p>

石启晨从屁股下的麻袋取出一枚拳头大丑陋的佛珠果，按照主薄所说，将佛珠果的外壳一点点剥开，一枚圆润的果珠出现在他手中。他仔细看了看也是惊叹，如同巧夺天工的艺术品。</p>

“上差福运连绵，开出上上品的血佛珠。这样的血佛珠经过加工，价值可达一两白银。”</p>

石启晨也是微微吸气，在长安城，一两银子不算什么，但在地方上，可不是小数目。县衙的主簿都在赶牛车，这样的县衙一年赋税不会超过百两。</p>

摇摇晃晃的牛车终于到了县衙，这是一县重地，在县衙内有直通长安法阵，石启晨去长安赴考，走的就是县衙法阵。他和红莲回长安也是走法阵。地府之门可不是随便就能开的。</p>

“上差见谅，县老爷去偏远之乡催着播种去了。”</p>

“可是推行佛珠果。”</p>

“上差一猜就中，里面请。”</p>

“我等还有公务，需尽快回长安。”</p>

“上差稍候。”</p>

县衙主簿急匆匆回去，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出来。</p>

“县老爷一直想将佛珠果卖入长安，但路途遥远，一直未能如愿，请上差帮忙推推。”</p>

石启晨拿过袋子打开，里面足有近百佛珠果，都是上上品的血佛珠。折算下来可是上百银子。</p>

“主簿，你这是贿赂我等。百两白银可是重罪。”</p>

“上差误会，佛珠果在产地就是普通果实。一枚铜钱可收购十枚。”</p>

“这些珠子我买了，按照产地价，可够。”石启晨将身上带着的钱都拿了出来。</p>

“上差要不得。”</p>

“给县衙的私塾翻翻瓦片。”</p>

“我代本县的父老乡亲谢上差。”</p>

“该走了。”红莲开口。</p>

石启晨与县衙主簿拜别，随着红莲走入县衙重地，里面守着4位甲胃军士，红莲将殿令放入卡槽，重地大门打开，至始至终甲胃军士都没有看他们一眼。</p>

随着两人踏入，法阵开始慢慢启动。红莲看了一眼石启晨手中袋子开口道：“这些佛珠在长安一文不值。”</p>

“为什么？”石启晨也是诧异。</p>

“长安寺庙是清静之地，如何能染血光。乱世佛陀怒目，邪佛修罗才会用这样的东西。”</p>

“……串起来看看也不错。”</p>

“呵呵，血佛珠只有佛法高深者才能加持，普通府邸悬挂只会招来血光之灾。”</p>

“镇狱司难道也不能悬挂。”</p>

“……自然能。”</p>

“这就行。”</p>

重地法阵启动，石启晨与红莲在原地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