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3（1/2）

镇狱司，单间小院，张出尘跟着石启晨走入。从她走入镇狱司，悬着的心就松了下来，这个男人没有骗她。</p>

同样放心的还有石启晨，今日的事情对他是个教训，没有佩法剑去教坊司，差点阴沟翻船，现在他明白红莲穿长袖衣的苦衷，这样可以随时随刻带着法剑。</p>

法刀诛邪镇狱，对付王飞虎这样的异人有好处，对红拂女张出尘没有多大作用，她学的是正统天下之武。若不是他已经是孺子，面对她会毫无还手之力。</p>

当初何英和断水流派一战，石启晨和老于都在场，拥有焊卒的老于和他一样，根本无法插手。断水流派也是正统天下之武。法刀中的浩然气和老于的焊卒都属于外力，都被克制。</p>

“这是你的起居室，想要我侍寝，先让我洗澡。”</p>

“里间有木桶。”</p>

“多谢。”</p>

红拂女张出尘随手解下身上黑袍，露背走入，看的石启晨也是眼皮一跳，入目的身姿很美，但他没有想法。</p>

路上的时候，他问了不少事情，红拂女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小，实际不是，按照他的推算，他估计自己要叫红拂女一声阿姨。红拂女并不知晓现在何时，被困在教坊司地窖的她不知岁月。</p>

对于红拂女的年龄，他不在意，比起红莲的怪异，红拂女是大巫见小巫。他有兴趣是红拂女身上红拂尘。根据记载，伴生之宝可都是先天之物。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与伴生之人完全契合。</p>

私塾中记载，最有名就是一代霸王项羽抱鼎而生，此鼎被后人称为霸鼎，拥有霸鼎的霸王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若不是汉高祖重聚人皇之剑，楚汉大战输的会是汉高祖。楚汉大战，汉高祖以人皇之剑斩开霸鼎，透鼎剑气划出一条大河为乌江。</p>

穷途末路的霸王自刎在乌江河前，绝代名姬虞姬抱霸王尸体投河，霸王尸体与虞姬都被乌江中人皇剑气斩灭不存，绝代名姬不仅身死，而且魂飞魄散。汉高祖曾三次在乌江招魂封神。都无法再聚绝代名姬真灵。世间再不存虞姬。</p>

同样是先天之物，千差万别，红拂尘远无法和霸鼎相比，要不然，红拂尘显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无数次。</p>

里间，红拂女张出尘好奇看着一条清流顺着竹子流入木桶之中。满出的清水顺着一个竹子返流而出。这样不需要等待，可以随时洗浴。</p>

她踏入木桶，洗着自己的身躯，羊脂般的皮肤干净的一尘不染，无论她如何洗，水还是清澈见底。石启晨一指纯火将她身上衣物和污秽尽数焚烧。若不是红拂尘显现，她也会被烧成灰烬，甚至魂飞魄散。</p>

她洗的不是身躯，而是自己的心灵，她被关在教坊司地窖多年，地窖暗无天日，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教坊司为了惩罚她逃脱之罪，没有杀死她，而是用时间折磨她。若不是红拂尘护着，她早已经疯癫。</p>

水怎么洗都是如此干净，烦躁的红拂女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不同其他地方，常年锁链留下的印记已经无法消退。血染红了清水，她的烦躁才渐渐褪去。在她胸口的红拂尘变的更红。</p>

起身出木桶，擦去身上水滴，她将边上挂着的衣服穿上，不大不小正好合身，她的身高与石启晨相差不多，他的衣服穿着正好。</p>

“小狱卒红拂女拜见大人。”</p>

“红拂女，你的名字可是张出尘。”</p>

“世间再无张出尘，只有小狱卒红拂女，为大人赴汤蹈火。”</p>

“嘴还挺会说，这里有些铜钱，你自己去买两身合适衣服。”</p>

红拂女看着摆着的铜钱，足有百文之多，这足够她拿着逃出长安，远遁千里。</p>

“我属于大人的。大人买什么，我穿什么。”</p>

“口是心非，我可没有说允许你穿我的衣服。”</p>

“我马上脱。”</p>

“停，停，你赢了。”</p>

“多谢大人。”</p>

“过来看看，可认得他。”</p>

石启晨翻开一个册子，上面有着一幅画像。</p>

“有点眼熟，这是哪位少年将军。长的真俊俏。”红拂女也是皱眉回忆。</p>

“他叫李靖。”</p>

“李……靖，我想起来了，偷看我洗澡的毛头小子。眼睛贼溜溜的，就是他。”</p>

“眼睛贼溜溜，你哪里看出贼溜溜。”石启晨也是好奇，凌烟阁二十四将，李靖的帅足以排前三。</p>

“这还用看，太明显了。”</p>

“……。”</p>

“毛头小子都成少年将军了，我被教坊司困了好几年了。”</p>

“不是几年，而是十几年，你被教坊司抓回来的时候，当时谁为帝。”</p>

“当然是高祖，难道李建成已经登帝。”红拂女咬牙，当初刺杀已经千难万难，现在更没有机会复仇。 “李建成已经身死，高祖也已经归天，现在是贞观十二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