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共结誓盟三生缘(五)(1/2)
玉虚道:“二十年前一别,不想今日还能得见,段姑娘怎地出了家?”那尼姑道:“你不一样做了道士吗?贫尼静心,段姑娘之称,不敢再当。”</p>
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岳中影,道:“施主可是姓岳?”岳中影忙一躬身,道:“晚辈岳中影,拜见师太。”静心略一欠身还礼道:“施主不必多礼。”目光在岳中影脸上略微一停,愣道:“施主受了伤?”</p>
岳中影心中一奇,想不到眼前此人居然会武,一眼能瞧出自己身上有伤,看来武功似乎不低,当即答道:“晚辈因受玉虚道长挟持,被迫服了毒药。”</p>
静心道:“玉虚道长?便是你吗?”说着,转向了玉虚。</p>
玉虚道:“不错,便是贫道。”静心道:“道长既已出家,何苦再让尘世俗念误了清修之功。”玉虚道:“贫道既然为南诏遗族,自当以兴复南诏基业为终身之志,岂可为区区贫道一人之故,而致祖宗基业而不顾。”</p>
静心脸色微颤,道:“道长此话怕另有所指?”玉虚笑道:“那便如何,当年舜化成殿下本可以实现兴复基业之志,最终却因师太之故,远走他乡,客死异国。师太难道对此一点也不感到内疚?”</p>
静心突然站起身来,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客死异国,他,他怎么了?”玉虚愕然道:“怎么,这位岳少侠没有告诉你吗?”</p>
静心转首去看岳中影。岳中影低声道:“南大哥,不,舜化成殿下受奸人威逼,在成都府云光寺自尽。”</p>
陡闻噩耗,静心只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向前一晃。岳中影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扶住她,却见静心只是晃了两下,却并没有摔倒,两手扶住了身前的桌子,定了定神,缓缓将桌上一幅卷轴拿起展开,颤声念道:“此生自知情缘尽,双尽翩跹绕合欢。”</p>
玉虚斜眼看那画正是岳中影当中怀中所藏,又见静心情思正乱,当即拨剑向静心刺去,喝道:“将那画放下”。</p>
岳中影见他暗施偷袭,又惊又怒,急要扑上相救,忽觉一股内力直到小腹,便再也提不上来,胸口一塞,委顿在地。</p>
只见静心两眼茫然,呆若木鸡,这一剑已然要刺中他胸口,突然自庵外传来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声响极速,转瞬间已到玉虚脑后。</p>
玉虚这一剑便刺不下去,反手挥出将来击落。转头看时,却是一小块松木,湿润柔软,显是刚从树干上抠下来的,心中不由微微一惊。</p>
这时,林中树动,跃出一人,挺剑直取玉虚。玉虚见那剑势极快,急忙挥剑相拒。只见那人剑尖闪动如电,招数极是精妙,显是剑中高手,暗暗心惊。</p>
只听董云楚拍手笑道:“大哥,是你呀!”岳中影道:“他是你哥哥?”,董云楚笑道:“是啊,我大哥董伽罗,嘻嘻,我大哥的武功可不比你差。”</p>
岳中影一笑,向董伽罗看去,只见他不过三十来岁年纪,相貌温雅,气度从容,一柄长剑虽如电一般迅疾,却不见丝毫暴戾之气,心下不由的暗暗赞叹。</p>
玉虚见来人剑法甚高,急切之间战他不下,当下奋力强攻。松风剑法本以凌厉见长,这一轮强攻之下,只见剑影重重,剑气纵横,一时间“哧”声大作。</p>
董伽罗从容不迫,将玉虚剑势化解,一边道:“道长三清高士,何故为难舍妹,又暗施诡计,偷袭一位出家人,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江湖好汉笑话。”</p>
玉虚手不中停,口中冷笑,道:“贫道人都杀得,还怕别人几句笑话不成。”一边说,一边攻势渐增。</p>
董伽罗渐觉对方剑势越来越是凌厉,自己无暇出口,急忙挥剑还击。片刻间两人已经才过了五十余招。董伽罗自觉剑法渐有涩之意,便知自己并非玉虚对手,当即剑口取守势,缓缓向庵外退出,意欲在树林之中周旋,觅机取胜。</p>
然而只刚退至门,玉虚便即察觉,冷笑道“怎么,董兄要走吗,那便不送了”。</p>
突然撇开董伽罗,回身向静心刺去。</p>
董伽罗大惊,知道自己计策不成,只好急忙扑上相救,这样便又回到了庵中。玉虚冷冷一笑,接过董伽罗攻势,刷刷刷风剑将董伽罗逼开,却又转向静心。董伽罗退不能退,只得舍身再次扑上。</p>
董云楚见大哥接战不利,急道:“阿影哥,怎么办?”岳中影见玉虚道人猾诈,如此再斗下去,董伽罗必然受伤,可是自已内力被“醉心散”所制,无法施展,救援不得,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p>
便此时,只见玉虚连施数剑,将董伽罗逼出丈余,猛然间剑势一转,直刺静心。</p>
董伽罗为玉虚数次逼开,已是气喘吁吁,但见静心危险,不能不救,只得强行扑上,刺向玉虚后心,逼他回剑。</p>
岂料玉虚刺向静心这一剑却是虚招,便是想引董伽罗回剑相救,此时见他中计,当下剑自肋下穿出,回刺董伽罗胸口。</p>
董伽罗向前之势甚快,若然素日,自可以从容收住身形,但此时同玉虚大战良久,损耗甚大,急切间竟然收势不住,眼见便要撞上玉虚长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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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楚见大哥危急,不由惊叫出声。</p>
便此时,一道掌风袭向玉虚后腰。玉虚只觉得这道掌风凌厉异常,不敢大意,急收剑回削。董伽罗趁机躲过这一剑之厄,斜斜向一边滑开,道:“多谢师太。”</p>
原来出掌相救的竟是静心。她自听闻舜化成己死,一时间心神大乱,手执那画,脑中渐渐迷茫,隐隐约约恍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青翠的苍山脚下,蝴蝶泉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满身血污裁倒在他脚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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