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其实也是想看一场热闹(1/1)
“那两个孩子呢?” 姜疏一怔,“主子你怎么知道还有两个孩子?” “我当初在平晋府偶然见过他们三人。” 当时入了商府后,因灾银丢失一案,她与阿熠暂时找了户农家暂住,那位大娘自称是姓付,她这事记得很清楚。 姜疏解释道:“那两个孩子是谢老夫人去乡下庄子路上救下的,当时那夫妻俩都快饿死了,要卖儿女,老夫人不忍心,便将他们都买下了。” 元卿点头,“原来如此。” 送走姜疏后,元卿坐回位子上,慢悠悠吃起桌上的饭菜。 不管老二如何打算,她与谢知霄的感情,她原本就不打算介入。 当初帮她,一是为了扳倒永裕侯这股势力,二嘛…… 其实也是想看一场热闹。 原书中对这一点也有大量记录。 后来同梁国的矛盾爆发,在大元逐渐势衰的情况下还能与梁国周旋十几年之久,皆是因为一个人。 那就是早已消失的谢知霄。 他十几年卧薪尝胆,在梁国秘密打探消息,不断传送有利的情报回来,这才使得大元尚有抵抗之力。 回来后直接以此功劳成为武将中第一人,接替温北煦成为摄政王。 除这些之外,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跟着他一同回来的一位姑娘。 最狗血的情节便在此处了。 当年他重伤逃至山里,正要被野兽吃掉时,一位猎户出现将他救下。 谢知霄伤得实在是太重了,猎户只能日日上山打猎采药,替他治伤,留下女儿照顾他。 猎户心里也明白,既然已经将女儿推出去,那日后必然是要托付给那个男人的。 于是他更加尽心地照顾男人,哪怕他对自己的女儿没有半点情意,看在自己这样尽心尽力的份上,带她逃出这个山沟。 当妾当什么的他都不在乎了,在外面总比一辈子待在这里吃不饱饭强。 谢知霄将父女两人的诚心看在眼里,他看出了老猎户的打算,但他不能应,他还有心上人在京中等着他回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谢知霄的伤渐渐好了。 可在此时,老猎户却因为体力不支,被野兽所伤,难再痊愈。 老猎户躺在床上,老泪纵横地将女儿托付给他,“我穷了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 老猎户将女儿的手紧紧握住,一遍一遍地揉搓着,像是极度不舍。 “闺女啊,爹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去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说着,他看向男人,神情一激动便要给他跪下。 谢知霄忙将老猎户扶住,“您这是……” 老猎户泣不成声,“我求、求求你,带她走,怎么安排都无所谓,带她离开这里。” 老猎户没有开口说要男人收了女儿做妾,因为他看出来男人打心底里不愿意。 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退一步。 谢知霄思虑片刻,点头应下。 如此,他便带着那个农女,一路相互扶持,挨到序州。 他和农女乔装入城,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他早已叛国的传言。 谢知霄难以相信,他打听了许多,才知道不仅自己背上了叛国的名声,就连未婚妻也不知所踪。 他痛不能抑,名声与心爱之人同时失去,只能浑浑噩噩地一路流浪。 至于他最终是如何去了梁国的,这却不清楚了。 前世谢知霄心里一直惦记着姜疏,从未忘记过,不肯娶妻生子。 农女也知道他心有所属。 他们二人虽未有夫妻之名,却也一直相扶照应,直到寿终。 她便想着,前世既然有农女和谢知霄一同归朝,那今世应当也不会变。 老二虽然看着柔弱,可内心极为要强,若谢知霄敢有半分对不起她,那她一定会断得毫不留情。 一面是旧爱,一面是恩情。 她倒要看看,横在谢知霄面前的两条路,他要选择哪条。 那场面,光想想就刺激。 …… 有人已经将永裕伯府的事报了上去。 朝廷的消息还没出来,永裕伯府里就先闹出了事。 和雍郡主咽不下这口气,日日都睡不着觉。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嫁到这谢家来,原本想着能安生过日子,可谁想到,看着那么文弱的一个人,背地里竟能干得出这样违背良心的事?!” 说着她站起来朝外面大吼:“他也不怕遭了天谴?!” 嬷嬷忙搀住郡主,“哎哟我的主子哎,您可别说了,外面都有下人听着呢,传出去还不是丢您的脸,您就算再气恼,也得多想想两位小姐吧。” 想到两个女儿,和雍郡主硬生生把气又憋回肚子里,拧着帕子愤愤咒骂两句:“这个糟心的东西!” 嬷嬷说得对,她还有两个女儿,一个正在府里待嫁,一个体弱多病,在尼姑庵里养着,她这一辈子,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了。 别的她也不再有太多指望,她得为那两个孩子着想。 再忍忍吧,等女儿出嫁后,她再跟那个怂包算账也不迟。 和雍郡主说:“你去陈府一趟,让他们尽快准备,越快越好。” 她是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是。” 陈兴卫听说了永裕伯府的事,忙将儿子叫到跟前,说:“要不,咱这婚事就不办了吧?” 陈灼满脸无奈,“……父亲,婚期都已经临近跟前了,如何能说不办就不办?再说,郡主那边您要如何交代?” 提到和雍郡主,陈兴卫咬了咬牙,“我就说二小姐还小,迟几年再办也行?” 他实在是怕。 若永裕伯府真的出了事,那他这个亲家定然也跑不了,陛下一定会查到他头上的。 陈灼:“……” “老爷,郡主那边来人了。”有人在门外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兴卫心里一激灵,“你说谁?” “是郡主娘娘身边的人,说是来找您商谈要事。” 陈兴卫看了眼儿子,“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陈灼摇头。 陈兴卫朝着门外说:“先茶水伺候着,我马上就来。” 门外的人离开了。 陈兴卫左想右想,最终决定还是去见一面,不管要不要办婚事,他都不能落了郡主的面子。 “哎呀,嬷嬷许久不见,不知郡主可好?” 嬷嬷浅浅行礼,面上端得恭敬,“有劳陈大人记挂,郡主身子尚好。” “嬷嬷请坐。” “多谢陈大人。”嬷嬷挨着凳子坐下,“听说陈大人想为公子暂缓婚期?” 陈兴卫心里一惊。 他这话也就刚才跟儿子说过,在外面可从来没有提起,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陈大人对婚事可是有何不满?” 嬷嬷声音虽轻,可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没有不满,只是觉得操之过急,东西都还来不及准备……” “这个陈大人倒不必担心。”嬷嬷道,“二小姐是郡主的掌上明珠,郡主自会思虑周全,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陈兴卫心里还是有些不对劲,“那郡主那边……” “这便是郡主的意思。”嬷嬷语气强硬,“只要令公子善待二小姐,一切就都好说。” 陈兴卫脸上淌出了汗,“啊是是是,嬷嬷说得对,犬子一定待二小姐如珍宝一般,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将人送走后,陈兴卫转身正打算回房,迎面却碰见了儿子陈灼。 “爹?” 陈兴卫反手拉住他,“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两人走到僻静处,陈兴卫问道:“你说郡主为何这么着急?” 陈灼跟着摇头。 陈兴卫气得敲了下他的头,“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木头儿子?!” 陈灼捂着脑袋跳脚,“嫌我笨,那您找聪明的做您儿子去!” 陈兴卫抬手又给了他一下。 “跟你说正经的呢,别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