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生错(1/1)
容若知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我的儿孙?那个皇帝从来都是偏袒你和小儿子,只怕你们之间有什么首尾,也未可知!” 容老太太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这四十四年我们是如何风里雨里共同度过的?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以为和你是同舟共济的夫妻,是与你肝胆相照的人,却原来,你心里藏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你自己是这样的人,与这个老妇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就这样想别人,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又对着容怀山道:“你是我亲生的孩子,为了你,我委屈了你弟弟,自以为一碗水端平,对每个孩子都好。 却不料你如此心胸狭窄,为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要对亲弟弟痛下杀手!” 容怀山冷笑道:“老太婆,你还做梦呢?因为你和那狗皇帝的关系不错,不过是要利用你,为我取得世子之位,顺利袭爵。 父亲也不必亲自出头得罪那狗皇帝,毕竟那个时候六王爷还未成事。 你也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这位父亲爱了一生的田老夫人,我叫她母亲才是名正言顺。 你才是舔居其位,抢夺我母亲身份位置四十多年的不要脸的老妇! 若不是你当年横刀夺爱,手段了得,我母亲又何必要黯然离开侯府?” 容老太太震惊之下,转而问容若知:“原来你和这个女人已经苟且这么多年了,真是瞒得我好苦。 你若是想娶她,当初何必求娶我?又为什么不提和离?!就是要利用我? 既然他是你和外室的孩子,那我当年生下来的孩子在哪里?” 容若知道:“自然只是要用你!把安然生的孩子交给你养是你的福气,只是委屈安然还得带着你生的野种!” 容老夫人转向田安然:“我的孩子在哪里?” 田安然笑道:“当然是被我狠狠的折磨了三十多年,然后杀之后快了,哪里能让他活到今日? 你抢我的位置,抢我的夫君,抢走我的孩子,你在这侯府里住着笑着,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的亲生儿子。 他这一辈子都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最后被我划烂了脸,挖了眼睛,剁了手脚,扔到野葬沟里,让野狗活生生给吃了,知道吗? 野狗们可是吃了一顿新鲜的,他被咬死的时候,虽然没了四肢没了眼睛,可是我还是喜欢听他的惨叫声,因此没有把他毒哑了,他可是活着被野狗咬死的。 四十四年了,你心满意足的四十四年是我忍辱负重,嫁给一个什么绸缎掌柜的四十年,好在他前几年死了。 因为他对我还不错,也听了我的话,把家搬到了京都,明面上我也还需要他养着,供着我不错的生活,所以虽然我这四十多年和若知的关系没有断过,但我还是一直留着他这条命直到前几年,也算是对他不错了。 谁叫他和你一样是阻碍我和若知相亲相爱的人呢,我们是这世上的真爱,四十多年不变的感情,可以冲破一切束缚和枷锁,哪里是你们这样的人能懂得!” 那边容若知对着容越祺喝道:“快动手!一个小屁孩子一个弱女子也值得你磨磨唧唧这么半天吗?” 容越祺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长剑刺了出去,自己也不知道刺中的是孩子还是那个女人。 就听到容怀山也喝斥道:“再刺!还没死呢!” 容若知也道:“杀死这些野种!杀死这些孽根!看着他们都来气!” 容老夫人眼见着小曾孙和孙媳妇被刺得鲜血淋漓地倒在血泊当中。 悲愤的对容若知道:“你是傻的吗?他们是你亲生的孩子,亲生的孙子,是你的曾孙子!” 容若知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 田安然道:“若知,别再听她巧舌如簧了。替我把她的脸划了,我要你亲自动手,虽然是个老不死的了,但她脸上那股子神气神情,我看着都来火。” 容若知没有犹豫,拿起剑在容老夫人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三四道。痛彻心扉的疼,悔恨的泪水顺着血水流了下来。 田安然不满:“怎么才划了四道,再划她几道才解恨呢!” 容若知毫不犹豫地又在容老夫人的脸上狠狠划了几道,有一道从眼睛上划过,容老夫人的一只眼睛顿时看不见了。 田安然又对容怀山道:“好儿子,咱母子俩分离了这么多年,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帮母亲把她杀了!” 容怀山道:“母亲,要不要砍断她的四肢,也像当年对那个野种一样扔到乱葬沟里去?” 田安然笑道:“这也好,不过我要亲眼看着她断气,先把她眼睛挖了四肢砍了,然后放狗吧,就在这里咬死!” 容老夫人被砍成了人彘,然后她又被扔到关着藏獒的大铁笼子里,听见扑上来要护着她的张嬷嬷也被剁成了肉泥。 容老夫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之后,又被田安然一刀扎进心口,死后大概是戾气太重,魂灵在这府里飘荡,久久未能离去。 她看着六王爷登基之后,侯府荣华鼎盛,容若知与田安然双双得了封号。 容若知有了国公爷的封号,虽然不是世袭罔替,只有容若知这一辈,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而田安然也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容怀山不但是侯爷,几个儿子都得了不错的官职,一家子加官进爵。 自己操持了四十多年的侯府,呕心沥血无数次力挽狂澜扶持的侯府将她吃得血肉不剩。 她和她的子女都成了反贼逆党余孽,死后尸骨无存,野地里一抛。她看着容家过得喜气洋洋、飞黄腾达,容月华还定了一门好亲。 容老夫人恨意升腾,只觉自己要化身厉鬼,却忽然觉得天边一道金光,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