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九死一生(1/1)

想到自己本打算在师父离世后好好跟着师姐们打理浮云观,白琼玉却为了抢夺师父的本命法宝而诬陷甚至杀害自己,白锦瑟挥出了第一棒。 想起师父好心把积攒多年的灵气传给白琼玉,希望她能守卫浮云观,而她却敢在师父离世后拿走师父身上的遗物,白锦瑟挥出了第二棒。 想起师父一直教导徒弟要慈悲为怀,心怀天下百姓,而白琼玉却用邪魔方法控制桃源村村民的心神,白锦瑟挥出了第三棒。 三棒下来,白琼玉为了抵挡白锦瑟的进攻,竟然还倒退了几步。 她一跃到白锦瑟身后,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小师妹。不过七八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学到了一身本事,那三棒连自己都差点应付不了。 这,还是当初那个只会引气入体的小姑娘吗? 看来,白锦瑟这次回来,一定是要抢走自己掌门之位的。白琼玉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锦瑟进步之神速,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如果今天她还不能把白锦瑟除掉,之后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 想到这里,白琼玉也开始调动自己精元内的灵气,并将之注入剑中,用力向白锦瑟刺去。 白锦瑟用金丝魔棒回身一挡,白琼玉的剑虽然偏离了方向,朝空气中刺去,但剑气还是划伤了白锦瑟的右臂。 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差点就要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刚才那三棒挥出去,几乎已经是她最强的攻击力了,尚且不能伤到白琼玉分毫,可见这场战斗实在是没有半分胜算。 白锦瑟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但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全身伤痕累累。 当白琼玉的剑再一次划伤白锦瑟的右腿,白锦瑟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 伤口在不停地流血,白锦瑟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白琼玉看到白锦瑟终于还是敌不过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小师妹,你终于还是败在我的手下了。” 想着这山洞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能站着,其他的都已经躺倒在地,白琼玉终于放心下来。 虽然白锦瑟用尽全力也不能伤她分毫,但把白锦瑟打倒在地,也消耗了她不少的灵气。 白琼玉又重新走回正中间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开始运功,把自己刚才消耗的灵气补充一下。 反正看白锦瑟的样子,已经动弹不得了。而其他躺着的人,大多都受了重伤,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 等白琼玉缓过劲之后,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白锦瑟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可见伤口之深。 “之前你离开浮云观的时候,也就只会引气入体而已,这才离开七八个月,修为就提高了那么多。”白琼玉说道。 在她看来,白锦瑟应该已经有筑基初期乃至筑基中期的修为了,否则刚才那场战斗,她也不会那么吃力。 如果白琼玉得知白锦瑟此时不过是练气后期修为的话,怕是要更加吃惊和恐惧,肯定会再补上几剑,以防白锦瑟会反击。 她像是在问白锦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丹药还是修习了什么法术?修为提升得如此之快。这要是再放任你继续提升下去,怕是再过几个月,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白琼玉又接着说道:“你说你那么有修炼的天赋,为什么师父不肯教习你法术呢?甚至还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可见,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白锦瑟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意识终于回复了清醒状态。她知道,此刻她必须要想些什么办法,尽快恢复自身的气血,再制住白琼玉。否则,今天大家都要葬身在这山洞之中了。 白锦瑟右手握着金丝魔棒,金丝魔棒杵在地上,支撑着她单膝跪地。她的左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然后,就摸到了一块硬质的玉牌。 弟子令牌? 对了!可以通过弟子令牌向师门求救,这样,文斐真人就会收到她的求救信号,通过弟子令牌定位到这个山洞,然后来解救大家。 只是,白锦瑟从未使用过弟子令牌求救,不知道求救时会不会发出声响。万一惊动了白琼玉,反倒逼得她马上动手,可能文斐真人赶到之时,也回天乏术了。 白锦瑟摇了摇头,此法不太可行。 “师父说我不适合修习这些法术,所以就没有教我。” 她一边回应着白琼玉,一边在心里摇头感慨:师父怎么就选了白琼玉这么个不沉稳的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呢?刚看到一些胜利就沾沾自喜,高调炫耀。 “不适合?你也信?”白琼玉听了白锦瑟的回答,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离谱,“整个浮云观那么多的女冠,几乎都是师父亲自掌眼之后留下来的,每一个人都能修习法术,怎么偏偏你就不适合了呢?” 白锦瑟还在思索着应对方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储物戒指。那里面还有着一个杨慎行送的中品质金香玉,可以大量补充气血。 她毫不犹豫地将这个金香玉取出,趁着白琼玉不注意的时候吞下,并运转着灵气,让这个金香玉尽快发挥功效。 修真界的丹药就是与众不同,没过一会儿,白锦瑟就感觉自己整个满血复活了。 她假装体力不支的样子,从单膝跪地改为盘膝坐下。 白琼玉看见了,也丝毫不在意。反正白锦瑟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等她把她想说的话说完,就会一剑把白锦瑟送去跟师父见面。 白琼玉想了一下,又自顾自地答道:“我觉得并不是你不适合,而是师父从来都没想过要教习你法术,她一开始就是希望我来传承她的衣钵,接手这浮云观的。” 白锦瑟觉得白琼玉真的是疯魔了。都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是因为内心对自己极度的不自信吗? 唉,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病可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