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审问白琼玉(1/1)

等白锦瑟她们回到浮云观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看守浮云观大门的是春风和夏雨。虽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面,但两人还是很快认出了漂亮的锦瑟师叔。 远远望见白锦瑟,春风和夏雨交流一番之后,春风便先行回到观里向白蒹葭报告去了。 然后夏雨朝着白锦瑟跑去。跑到白锦瑟面前时,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锦瑟师叔。” 进入修真界后,白锦瑟听过有人称呼她“道友”“白师妹”,却再也没听过有人叫她“锦瑟师叔”,现如今差点没回过神来。 她抬头一看,发现是二师姐的徒弟夏雨,也算是浮云观的老熟人了,便露出一脸和煦的笑容,摸了摸夏雨的脑袋:“是你啊!” 夏雨带着白锦瑟一行人进了浮云观,还认真交代了守门的四个童子,她们进去之后,无关人等不准进入观内,今天也不对外开放给百姓上香。 白锦瑟看到大门已经被掌控在二师姐手里,想着浮云观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又稍微放了些心。 没走几步,春风也迎了上来:“锦瑟师叔,师父说此事事关重大,她已经约好几位师叔在执事堂大殿集中,请您带着大家先到执事堂大殿。” 白锦瑟点了点头。 白蒹葭想得很是周到。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是白琼玉一个人做的坏事,但她毕竟是浮云观的掌门,所为的也是旺盛浮云观的香火。如果这样传扬出去,白菡薇当年一手创立的浮云观就要被白琼玉给毁于一旦了。 白锦瑟算了一下,除了易乾坤,剩下的都不是外人,之后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只有易乾坤的修为可以跟白琼玉匹敌,这件事又不能把他排除在外。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完,白锦瑟带头往执事堂大殿走去。 进入殿中,白蒹葭和其他三个师姐都已经到了。 白锦瑟给几位师姐行了礼,又依次介绍了从山洞里出来的这些人。分别见礼之后,白蒹葭和易乾坤坐在了上首。 等大家都坐下后,白锦瑟便把整件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奇玉被杀,没了证人,那些关于自己被诬陷、暗杀以及山洞中的凶险,白锦瑟只字未提。 除了白蒹葭,其他三个师姐都是半信半疑。 易乾坤解了白琼玉的一道穴,她意识清醒过来,身体仍是不能动弹。 环顾四周,看到白蒹葭等人,白琼玉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浮云观。她想着,自己所做之事,大多是奇玉亲手操办的。如今奇玉已死,死无对证,她完全可以说成是白锦瑟在诬陷自己。 所以,白琼玉还没等众人开口,就大声叫唤道:“白锦瑟,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我可是你的大师姐,是师父亲传的浮云观掌门,你这是想怎么样?” 除了白蒹葭,其他三个师姐听了白琼玉的话,都齐刷刷地望向白锦瑟,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古小小听到白琼玉如此颠倒黑白,气得火冒三丈,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破口大骂:“白琼玉你还能要点脸不?当初不知从哪找了个村野妇人来诬陷锦瑟,还把锦瑟送给菡薇真人的荷包从菡薇真人身上取了下来,之后在我们去建邺城的时候,又安排了杀手去暗杀锦瑟,如今还用了什么邪魔外道的方法控制住整个桃源村村民的心神,却要说是锦瑟针对你!” 两个人两种说法,三个师姐瞬间就迷惑了。 白锦瑟看着白蒹葭,问道:“二师姐,那些人都控制住了吗?” 白蒹葭点点头道:“都已经安排人看守住了。” 白锦瑟又望向易乾坤道:“麻烦易道友帮点了她的哑穴。既然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便好好把这件事审一审。” 易乾坤猜出了白锦瑟的意图,便点了白琼玉的哑穴,又取出法宝缚妖索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塞到大殿后面的小房间里,放出召唤兽来守卫。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妙玉。 她看到殿内的几位师叔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还一脸懵懂。再看到白锦瑟、古小小和古大海,以及古小小问的一些问题,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妙玉对整件事情了解得不多,但身为白琼玉座下的得意弟子,她还是多多少少接触到一些核心事情的。 妙玉刚开始还想着给白琼玉遮掩,许多事情都说一半留一半,甚至乱说一通。但旁边除了有猜到事情真相的古小小,还有逻辑清晰条理清楚的杨慎行以及做了多年捕快的姚仲桢。三人抽丝剥茧,很快找到了妙玉言语中自相矛盾的地方。 白蒹葭无奈摇头,开始往妙玉身上施加威压,妙玉额头上便渗出了汗珠。 很快,妙玉便不敢再撒谎。她心里知道师父白琼玉在做一些事情,但大多都是奇玉经手的,她不过是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算不上主谋。如果为了维护师父而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实在是没必要。 所以,妙玉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她亲自做过的一些事情,杨慎行和姚仲桢又挖出了其他一些她没做但是无意间得知的事情。 这场审问一直持续到半夜。浮云观里越来越多的女冠被卷入其中。 她们虽然做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事情本身也没什么对错之分,但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大家就都成了白琼玉的帮凶。 白锦瑟再次慨叹于白琼玉的心思缜密。如果她把自己的这些心思都用在正途上,用不了多久,浮云观肯定也会香火旺盛,又何至于像现在,被名门正派的修士所不齿? 白锦瑟的另外三个师姐也从刚开始的不相信,渐渐变成了后来的不可思议。那么多年了,她们竟然从未看清过她们的大师姐,从未看透过她的野心。 白锦瑟、白蒹葭和其他三个师姐走进小房间。 白琼玉正在闭目养神,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也可能是知道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