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无懈可击?(1/1)

“你要单独行动?” 陆河苜眼中噙满寒意,神情怀疑: “不会是想动什么歪心思吧?” 凡哥被这么一问,顿时慌乱摆手: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尽可能快的协助少主通关秘境。” 陆河苜又盯着黑框眼镜男看了好一会,方才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记得用数据面板与我保持联系,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行动。” “好。”黑框眼镜男,连连应声。 四人原地解散,分头行动。 凡哥一人朝村子南面村长方向赶去。 而陆河苜则带着剩下的两名攻略组成员,踏上了前往村子东头的小路。 快步走了一阵,见身后无人跟来,被称作凡哥的玩家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摘下眼镜,撩起衣服随意地擦拭了一下镜片。 天赋能力,发动。 当眼镜重新戴上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村民。 模样容貌,与枣园里的朱三毛别无二致。 唯一突兀的黑框眼镜,也在戴上之后消隐不见。 凡哥的计划不复杂。 根据前辈们攻略秘境后总结的经验,螺妇村内唯一需要被救走的目标,应该就是那些村民家中的螺妇。 而南面村长家中,则正好有一位。 凡哥打算在救出这名螺妇之前,先以朱三毛的身份,向村长侧面打听一些情报。 一来可以知晓哪个村民家中还有存活的螺妇; 二来则可以为下次攻略积攒经验。 虽然之前在其他攻略组成员面前表现的信誓旦旦,码了一通‘要活就大家一起活’之类的豪言壮语。 但实际上凡哥心里清楚的很。 要想四个人一起活着离开秘境, 难度太大了。 虽然说有可以改变样貌的天赋能力傍身,又有前人积累的经验资料。 可归根结底, 他只有一个人,一双手。 要想一次性救出四名螺妇,其中难度堪比登天! 还不如先救出一个,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真要被陆家追责,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倒霉蛋伪造死亡! 而且, 没有陆河苜这傻逼在旁干扰,他有信心不出岔子! 凡哥心中得意,脚下步子生风。 但走了一小段路后,又立刻停住,十分谨慎的换成了朱三毛平日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路姿态。 伪装,无懈可击! 不多时,凡哥便到达了目的地。 张望四周确认无误,他脸上立刻装出一副慌张表情,朝院子里小跑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小声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村长……” 确保声音能被里头的村长听见,又不至于传到别的村民的耳中。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村长的声音从窑洞离传出,显得十分疑惑。 凡哥操起毕生的演技,开始他早已计划好的表演: “是枣子园,枣子园那头出事了!” “我正挖地呢,突然就闯进来一伙生人,开始糟蹋枣树!” “不少小苗被他们折弯,还有很多老桩也被锯得东倒西歪!” 说话间,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村长披着蓝大袄,眉头拧成了川字。 但在看清凡哥的面容后,他眼底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惊疑,转瞬而逝。 村长没有立刻迈出大门,而是转过头,冲屋内摆了摆手。 像是在阻止什么人出来。 随后才面向凡哥,扯着嗓子道: “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生人哪晓得村里的路撒,咋个能摸到后山上去?” “我也不知道啊村长。”凡哥手一摊,语气更急了: “我好端端地搁那刨坑呢,听见背后有动静。” “回头一瞅,那树已经被糟蹋得七七八八了。” “而且那帮人还说,要把村子里的螺妇都救走!” “这不是扯淡吗,我怕村子里再出事,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村长闻言,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来者不善呐……” “可不是嘛!”凡哥一拍大腿,急得好似火已经烧到了自己的眉毛: “他们还说,知道村子里的螺妇都藏在哪里,要挨家挨户地搜出来!” “村长,可不能让这帮子人坏咱们的事啊!” 村长依旧眉头紧锁,附和不断: “没错,真要让这帮生人乱来,螺妇村可就要倒霉了……” “那你说……该咋整啊?” 语毕,村长忽然抬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凡哥。 后者被这秃鹫般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险些就要露馅。 好在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接着继续往下演: “依我看,咱们先下手为强。” “趁着那帮生人还在糟蹋枣园,咱们赶紧把村子里的螺妇都提前转移了!” “到时候他们挨家挨户找的时候,可不就只能跑个空?” “好主意啊!”村长面露赞许笑意,似乎对凡哥给出的这个方案十分满意。 凡哥立刻趁热打铁道: “那还等啥,直接开整吧。” “村长,你家的螺妇呢?快让她出来,我先带她走!” “完事我再沿途看看,能不能多带两个,咱们一会村口集合!” “好啊。”村长笑意灿烂,再次侧身,朝屋内招了招手。 凡哥眼见计划成功,不禁喜上眉梢。 屋门彻底打开, 黑暗中,一具身体好似破布麻袋般,被粗暴的丢了出来。 凡哥定睛细看同时,想要伸手把人从地上拽起。 下一秒,整个人却好似石像般,僵硬在了原地。 被丢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螺妇。 而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花姐! 村长的声音不急不缓,传入凡哥耳中: “不是赶时间吗?这个女人还差一点就能变成螺妇了,先带走吧……” “我……”凡哥张了张嘴,只感觉这一刻,嗓子干得好似要开裂。 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来: “伤、伤得这么重,她还能活吗?” “咋不能嘞?”另一个声音从屋子里响起。 闻言,凡哥瞳孔顿时缩如针尖,剧烈颤抖起来! 抬眼间,只见一畸形身影,从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 肩头似乎还扛着什么。 劳作用的锄头? 可木质把手的颜色怎么看上去那么古怪? 暗红里头,掺着点点惨白…… 不是木头? 是人的腿骨! 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自己’,朱三毛咧开大嘴。 用早已不是人手的猪蹄摸了摸自己的獠牙,笑呵呵道: “你看我当时伤得那么重,不是也活下来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