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蛇沼完（1/2）

湖水的深度变化不大，但比较极端。</p>

偶尔有几步水会深到脖颈处，但是再走几步，水位又会下降到腰际、大腿处。</p>

张启灵上一次凿刻的记号就是留在较浅的水域，在湖边缘到湖中心，还不到1/3的石柱位置上。</p>

想必之后的记号，也就是之后的路，不是在水底，就是要继续靠近湖的中心了。</p>

黑瞎子发现了记号，原地打了个呼哨叫回众人。</p>

吴峫一过来就懵了。</p>

黑瞎子衣服上的血迹都被湖水冲泡的几近消失，但关皓在他背上，要高一些，所以湖水没有完全冲刷掉那些血迹。</p>

关皓小半张脸都染着血，垂在黑瞎子身前的手臂也污着血。</p>

他像是在凶杀案现场滚了一圈，还和杀人魔交手被打了个半死。</p>

“关”吴峫愣在原地，讷讷地叫了两声关皓的名字。</p>

关皓还醒着呢，听到吴峫叫他，寻思向吴峫问个好，但头重得抬不起来，喉咙鼻腔也烧疼到说不了话，只好琢磨一些别的问好方式。</p>

黑瞎子抬眼扫了一眼吴峫，还有都聚拢过来脸色茫然震惊的胖子、陈文锦等人。</p>

他心情差到挂不住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竟是张启灵微微皱了皱眉，先开口道：“没有用？”</p>

黑瞎子知道哑巴张说的是龙骨，他苦笑了一声。</p>

“有用，但他的情况比较复杂。”</p>

张启灵听罢点了点头，伸手就去解手心包好的绷带。</p>

他刚刚开了一个结，黑瞎子就道：“别介啊，哑巴。”</p>

张启灵抬眼去看，黑瞎子身前无力耷拉着的关皓手臂，关皓食指中指交叉，匆匆比了个小x。</p>

他似乎动动手指也有些勉强，张启灵几乎是刚刚看清，关皓就松了力道，手指又虚虚地低垂下来，沾着零星的血迹。</p>

黑瞎子叹了口气，沾湿了自己的手，带着水珠捏上关皓的手指，蹭去了他指尖的血渍。</p>

“看到没，这是宁死不屈表示抗议呢。”</p>

黑瞎子笑了一声，声音却是低沉的。</p>

“哑巴，我估计会和龙骨一样，治标不治本。”</p>

这里有拖把的那两个伙计，还有陈文锦这样的外人。</p>

黑瞎子没有点明和龙骨一样的是张启灵的血，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该明白的也都明白。</p>

“而且，我倒是真想从你身上薅点儿，搞个什么内服外敷之类的——”</p>

黑瞎子又笑了笑，说道：“可惜我家这个体面人不乐意。”</p>

张启灵默默地看着黑瞎子，黑瞎子笑着叹了口气。</p>